险,司语还是做了。酒精上脑,色令智昏,她没办法顾虑太多。
陆汐居然没有把她推开,司语也很意外,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意,还有一丝丝的甜蜜,醉意都被驱散了。
她努力克制不要那么得意忘形,扭头,睨着身后呆若木鸡的梁予菲,不耐烦地说:“你还不走?”
“……”梁予菲求助地看向陆汐,发现陆汐看都没看她,羞愤又不甘心地走了。
厚重的铁门关上又合上,把大厅的喧闹隔绝在外,里面是一个旖旎的小天地,适合干点小情侣之间的私密事,比如接吻——很多里都喜欢这么写。
不该有的念头刚冒出来,司语还来不及思考可行性,就被人推开了。
陆汐下颚紧绷,一双凤眼带着愠怒,无声谴责地看着她。
司语:“……”
刚才梁予菲在不觉得有什么,人一走气氛就变了。
司语被她这么瞪着慢慢冷静下来,在老虎没发飙之前,底气不足地说:“我跟她闹着玩的,她之前跟我有过节,我就故意说那些话恶心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汐扯了扯被她弄皱的衣服,表情又恢复了清冷无欲,声音无起伏地说:“我说过,你要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不喜欢也是你的自由,林亦言也好,梁予菲也罢,没有必要跟我解释。”
怎么又是这套烦人的说辞?
司语抓了抓头发,呛她:“是你先质问我我才解释的,而且你还偷听我们讲话!”
陆汐似乎是被噎到了,嘴唇微动。
司语眼睛一眯,突然捕捉到一些关键性信息:“奇怪,你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讲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汐:“……”
在谈判桌上侃侃而谈应对自如的陆汐,再一次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陆汐个人投资的一款游戏今天上线,在H市召开开新闻发布会,邀请她来参加。发布会结束陆汐就该回去了,陈妍却告诉她《你的微笑》杀青了,今天晚上办杀青宴,问她要不要来看看。
于是陆汐就过来了。
到了酒店,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背影很像司语,看她踉踉跄跄进了楼道,陆汐觉得很奇怪。
本来一只脚已经迈进宴会大厅,陆汐鬼使神差又退出来,沿着走廊找过来,不巧就听到司语对梁予菲说的那些话。
陆汐无意偷听,应该转身走人。可是当时,听到司语说什么喜欢,包养,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翻滚而来,分不清是生气还是什么,驱使着她推开了这扇门。
推进来就看到司语压着梁予菲,疑似在调情的一幕。
不管是真调情还是玩闹,陆汐已经不想去追究真相。
她现在很后悔。
从小到大一向稳重自持,这是她第一次冲动行事。
如果时间倒流,陆汐绝对不会来参加这个杀青宴。
酒香绕鼻。
陆汐走了会儿神,心思收回时,发现司语离她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
司语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穿着高跟鞋视线几乎与她平齐。如果另一只手再托着她下巴,这姿势就和刚才困着梁予菲的姿势一模一样……
暧昧又轻佻。
陆汐不习惯这样近的距离,本能地想把人推开,又觉得那样做太不稳重,显得自己好像怕她一样,顿了顿,调整好情绪,坦然直视她双眸。
司语眼眸染了酒意,一双漂亮的杏眼迷蒙动人,星光点缀,带着浅浅的笑意;“陆总,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温热的呼吸带着酒香喷在她脸上,有种奇怪的麻痒。陆汐不动声色地说:“你脸多大?我来H市出差,听说在办杀青宴,顺便过来看看。”
“然后顺便跟踪我,再顺便偷听吗?没想到陆总您还有这种癖好。”司语眼底笑意更浓,“还是说,其实你是在关心我?刚才你是生气了吗?陆总,你是在吃醋吗?”
……吃什么醋?
陆汐隔开她伸过来似乎是想摸她下巴的手,微恼又严肃地说:“司语,我想你得明白一件事。”
司语狡黠地眨了下眼睛,说:“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偷听的事陆汐一点也不想解释,至于吃醋……根本就是她胡说八道。
陆汐面容一整,说:“我进来是想提醒你,虽然当初协议上写了我们双方互不干涉,但是你和别人暧昧也算婚内出轨,一旦暴路,对你、对我、对陆家影响都不好。真想搞就偷偷搞,在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还偷偷搞……你是我法律上的老婆,这么渴望我给你戴绿帽吗?
司语心里默默吐槽完,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说:“我对你可是忠贞不二一心一意,就算天塌了地陷了,我也不可能背、叛、你!”
陆汐张了张嘴。
司语抢先说:“你休想转移话题,你还没好好回答我。”
陆汐表情微变,眸光一闪,不紧不慢地说:“离婚的事……” !!!
明明说的是偷听、吃醋,怎么就发展成出轨、离婚了!
司语额角神经猛地一跳,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捂着耳朵,哼哼唧唧地说:“哎呀,哎呀呀——脑震荡后遗症又犯了,头晕,耳鸣,听不清你说什么。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喝几杯清醒一下。”
陆汐:“……”
看她演技拙劣地躲避问题,看她打开铁门逃也似的跑掉,陆汐轻轻吐了口气。
司语是真怕陆汐要和她离婚,几分钟后,看到陆汐迈着大长腿高贵冷艳地走进来,清冷的目光在大厅里环视,眼看就要发现她,她忙躲到桌子底下。
小夏不明所以:“小语你干嘛?”
“擦鞋子。”
陆汐一来就成为全场焦点,在座的演员们纷纷拿着酒杯过去给她敬酒。
小夏见司语安稳不动坐着,碰了碰她:“小语你怎么不去敬陆总啊?”
司语善解人意地说:“那多人敬她我怕她应付不过来,我就不去给她增加负担了。”
“可是所有人都去,你不去的话会不会显得你不尊重陆总啊?”
司语摆摆手,大言不惭地说:“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就不敬,她敢有意见?”
“嘘——”小夏觉得她口气太狂了,幸好周围没人,紧张兮兮地说:“小点声,别人听到又要黑你了!”
敬完酒后,其他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唯独不见梁予菲。
司语找了一圈,发现那小绿茶站在一个用来摆放绿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柜台前,那上面放了棵吊兰,几条藤蔓垂落下来,很好看。
梁予菲鬼鬼祟祟张望,趁没人注意,踮起脚搬动上面的吊兰,又摸了摸那几条藤蔓,最后走开。
司语看得莫名其妙:这女的想干嘛?
司语目光追随梁予菲的身影,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