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到接亲队伍上了楼,立马有人不怕死地开口:“厉哥,俏姐当年救过你,你怎么没想过以身相许?”
伴郎团:“……”
M。
这回不是物理攻击而是法术伤害了。
云厉背对着楼下,夹着烟送到唇中吞吐了一口,故作高深地道:“因为……”
贺琛嗤了一声,“因为她看不上你。”
法术伤害瞬间被回弹了。
云厉被呛了一口烟,幽幽回头瞅着贺琛,“因为我们是生死之交。”
又有人感慨道:“当年俏姐和白哥在一起闯天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俩会在一起。”
这回,贺琛还没出声,靳戎就嫌弃地啐了一口,“你们也他妈不看看白炎有多老。”
楼梯口的猴鸡狗猪四生肖不想说话了。
下层楼梯口看热闹的白炎冷着脸招呼道:“靳戎,来来,你他妈给老子下来。”
这时,商郁伫在台阶下,睨着挡住楼梯的几人,慢条斯理地掸了掸长摆,“还有么?”
白小猴梗了梗脖子,“新郎官,那可太多了,我们俏姐是边境女王……”
商郁抬脚踏上楼梯,唇边挂着玩味地笑:“你们俏姐是我的。”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口。
白小猴抓耳挠腮,最后扶着楼梯往下探身,“白哥,你想的招不灵啊,咋办。”
白炎一言难尽地挥手,“让路让路,别他妈丢人现眼了。”
酸甜苦辣的第三关应该是体验爱情的酸楚,白炎本想让商郁大吃飞醋,结果全被这群无脑手下给毁了名场面。
还他妈问云厉为什么不以身相许,商少衍是他顶头老大,他敢吗?!
转眼,三楼主卧。
走廊里挤满了接亲队伍和自诩娘家人的看客。
紧闭的房门前,落雨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西装,手上端着托盘,意思很明显。
望月和追风扬手就往上面丢红包,“够不够!”
落雨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错身让路,并敲了敲房门。
不多时,房门内响起了清脆的问话声:“想见俏俏吗?想接她回家吗?先回答几个问题,正确率百分百才能进门哦。第一题,俏俏的瞳间距是多少?”
门外鸦雀无声。
贺琛斜倚着墙面,用脚尖踢了踢门框,“黎俏嫁不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瞳间距?这是正常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这么简单的问题,身为老公怎么能不知道!”这话是唐弋婷说的。
这时,商郁嗓音浑厚地回答:“59mm。”
卧室内,隐隐传来一声嘀咕,“竟然答对了。”
贺琛眯眸瞅着商郁,“你量过?”
“目测。”男人压了压薄唇,语气轻描淡写。
很快,里面的伴娘团又跑来第二个问题:“俏俏的鞋码?”
商郁答:“37。”
唐弋婷举着小本本挠了挠头,“这个题太简单了。”
后方的尹沫走上前,声音平缓地对着门外发问,“俏俏的左肩有什么?”
贺琛眼皮一颤,再次用力踢了下房门,“大点声,听不见。”
尹沫提气准备重复一句,商郁已经垂眸说道:“蛇咬伤的牙孔,两个。”
卧室里堵门的伴娘团纷纷回头看向黎俏。
而当事人很淡定地盘膝坐在床上,单手托腮,歪了下头。
紧接着,第四个,第五个……更多的问题被抛出来,全都是其他人回答不上来,可商郁却能对答如流。
十分钟还没到,题库已经快用完了。
但是还剩下最后两道题,并且没有标准答案,连黎俏自己也不知道。
伴娘团你看我我看你,各个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这时,夏思妤清了清嗓子,扬声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这道题没有答案,因为俏俏只写了两个字。
她们笃定商郁会回答错误,每个人已经做好准备看好戏了。
门外的男人静默了两秒,尔后说了两个字,“随意。”
伴娘团集体目瞪口呆。
尹沫眨了眨眼,直言不讳,“俏俏,你是不是泄题了?”
黎俏打了个哈欠,朝着夏老五的方向努努嘴,“手机还在老五兜里。”
“那衍爷怎么会知道你写的答案?”尹沫迷惑地喃喃出声。
黎俏双手撑着身后的床铺,伸展双腿晃了晃脚尖,“大概是心有灵犀。”
伴娘团:“……”
秀恩爱也就算了。
可是当你们家儿子也未免太惨了。
七个多月了还没名字,问这对夫妻叫什么,直接来了个随意。
难道叫商随意吗?
黎俏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懒懒地昂了昂下巴,“最后一题,快点。”
伴娘团企图看戏的心情已经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最后一题是南盺提问的,“衍爷,会不会要二胎?”
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可结果,终究是让人大跌眼镜。
商郁低沉且磁性的嗓音干脆利落的说了两个字,“不会!”
一阵无声的安静过后,卧室内掀起了惊声尖叫。
“错了错了,回答错误,最后一道题终于答错了!”
商郁浓眉微皱,而下面的门缝中也被丢出来一张小卡片,“衍爷,回答错误,要接受惩罚哦。”
走廊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男人的身上。
而那张躺在地面的小卡片上,赫然写着黎俏给出的答案,一个字:会。
商郁低眸看着卡片,只消一眼就能认出那是黎俏的字迹。
他俯身捡起,拇指摩挲着卡片,沉默良久,随即便装进了裤袋里,唇边有深深的笑意,“我接受惩罚。”
“哦吼~”伴娘团发出欢呼,也许是太激动了,唐弋婷直接打开门,拉开了一条小缝隙,“衍爷请你为俏俏唱……啊——”
门开的刹那,墙边的贺琛等人反应迅速地一拥而上。
场面瞬间失控。
整个走廊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向前拥,无数大男人的手劲儿自然不是伴娘团能够抵抗的。
卧室门被撞开,空气中还有人在尖叫,“红包,不给红包不准进来!”
刹那间,无数红包被撒了出去,漫天红包雨在主卧上空飘荡。
男人女人乱作一团,唯有商郁,安稳地伫在原地,隔着道道人影望着床上盘膝坐好的黎俏。
两人目光交汇,所谓的酸甜苦辣,走到最后,皆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