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怎的瘦了这许多?”
黎莘和他闹惯了,随口便回道:“还不是爷将我的东西都吃了,”说着,还掐了一把他的腰,啧啧的嫌弃道:“看爷胖了这许多。”
祁甄:“???”
他胖?!
还有,那些点心难道不是他买的?
祁甄被她说的无语凝噎,正想回敬过去,冷不防前头的司机又噗嗤一声,笑的祁甄抬起了头。
他平静的睨了司机一眼。
司机忙掩住了嘴,将头埋了下去。
有他这一打岔,祁甄那股子劲儿就没了,他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木盒。
木盒上有把精致的小金锁,黎莘好奇的凑过来,将头贴在了祁甄的颊侧,望着这小木盒。
祁甄打开木盒,就见里头铺了一层绒布,绒布中央凹陷了下去,静静的躺着一枚通体翠绿的玉镯。
他拿出玉镯,牵过了她的手。
“戴上,”他边说,边把玉镯套上了黎莘的手腕,“素成这样,还当是爷亏待了你。”
其实黎莘的打扮并不算简单,只那旗袍一项,明眼人就能瞧出来费了多少工夫。
但于祁甄来说,这还不够。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六十八】(珠珠加更?第四更)
今晚是个宴会,具体做什么的,祁甄没有说,只让她随意的玩便是。
然而当黎莘来到现场时,忍不住狠狠剜了祁甄一眼。
这叫随便玩?!
厅堂内已经来了许多人,这地方大,是以并不挤,但那些人还是密密麻麻的,珠光宝气,看的人眼花缭乱。
好在黎莘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
她挽着祁甄的胳膊,面上挂着一抹得体的笑,不多不少,刚刚好。
认识祁甄的人自然不少,有人上来打招呼,她便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听着,眉眼沉静,处变不惊。
一圈下来,到时让祁甄有些意外:“爷往日到没发觉,”他捏了捏她的下颌,将她细细打量一遍,笑道,“你这模样,还真有些名门闺秀的意思。”
黎莘抓下他的手,冲他娇哼了一声:“爷没发觉的事多了去了。”
说着,还有意挺了挺胸,一脸骄傲的示意他往下看。
这里的变化,祁甄昨日就知道了。
只是他这会儿要逗黎莘,就蓄意的装作可惜的模样,盯着她胸口半响,方才叹了一声:“胆子是大了,这里倒是安份的狠。”
黎莘闻言,瞬间扎毛。
明明变大了好不好!
她正想和祁甄据理力争,不妨那头祁甄的随从寻了过来,在他耳边低于几句。
祁甄听了,面色有些凝重。
他让随从先行离去,转头嘱咐黎莘留在这儿等他回来,随即,又招来了站在外头的佣人,让她跟着黎莘。
交待完后,祁甄才匆匆的走了。
黎莘一个人留下来,到时有人想来和她搭话,都是那些同祁甄交好的人家,黎莘不好多说话,随意的寒暄了两句,和他们分开了。
她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了角落里,寻了位置坐下。
这地方有些偏,黎莘又是背对着坐的,周围没多少人注意到她。
她把玩着手上那枚玉镯,两只耳朵却竖的高高的,仔细去听身后那些人的动静。
要知道,这种宴会,可是大型的信息交流会啊。
这些夫人们作为信息的桥梁,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黎莘侧耳听了一些,有几个年长的说着家长里短,或是儿女间的亲事,从这就能听出哪几家人有意结下关系。
她多多少少的记住了。
这头听完又去听旁的,前前后后,她把有用的记了,多少也摸透了大致的关系网。
只是听着听着,她却忽而听到了王沛蓉的名字。
黎莘朝说话的人看去,那是个有些圆润的夫人,穿的倒也贵气,红光满面的,看得出来过的极是滋润。
她对着另一个纤瘦的夫人道:“我听那位如今失了宠,祁家的五爷依稀前不久纳了个小姑娘,这会儿正稀罕着呢。”
纤瘦的夫人便回道:“可不是,今儿个他们也来了,我方才瞧了一眼,只那小狐媚子一人。”
胖夫人不由唏嘘:“说起当年,谁不赞她王沛蓉一句福气好,嫁了祁五爷便罢了,还专心只待她一人。”
瘦夫人也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
她说着,微微一顿,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的对那胖夫人说:“我听来的消息,那位夫人,”瘦夫人努努嘴,“这会儿正在床上病着呢,听说病的都起不了身。”
黎莘倏然一惊。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六十九】(第一更)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位夫人,说的难道是王沛蓉?
可是几月前在食府里见着他,她不是还中气十足的吗?
黎莘心里好奇的跟猫挠似得,侧头还想在听一些,可不知是什么缘故,那两位夫人突然噤了声,随即,就开始聊起了别的事。
黎莘愣了愣,有些好奇的回头去看——
“姐姐。”
兀的,一只小手拍在了她肩上,随之而来的,是小柴有些兴奋的嗓音。
“你竟然也在这儿!”
她说着,就从后头绕了过来,走到黎莘身边坐下。
距离跑马场一事已经过去了许久,小柴看起来恢复了很多,面上被养的白白嫩嫩的,似乎还圆了一圈。
黎莘有些奇怪:“你一个人吗?”
说实话,祁甄和祁蘅是死对头,在场的估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不是黎莘选的位置好,光是看到小柴和她并坐在一起谈心,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小柴闻言,一双熠熠生辉的眼,这会儿不由也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