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马尔福,哈利就来了劲头,对方这表现分明有异,多半是藏着事,他怎错过这机会呢。而这时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邀请哈利去C号车厢共进午餐,这也给了他契机。
剩的人都没在对方的邀请名单上,不过也乐得清净,但过了许久许久哈利都未曾回来,连一去了霍拉斯的午餐聚会的金妮都来询问过一次。众人这才觉得不对劲,纷纷去找寻起哈利。而苏则按着有些模糊的记忆,赫敏一起找到哈利被困住的那个车厢。
打开车厢门,挥挥鬩杖感受到哈利的存在,便蹲身子,扯隐形衣,露里面被统统石化的朋友。见状,赫敏忍不住惊呼声,哈利的脸明显被人攻击过,肿得老高,嘴角还有血丝,看起来狼狈得很。
赫敏抽己的鬩杖,解除了哈利的咒语,又用了“愈合如初”治好了他的脸颊。而这时列车也逐渐靠近站台,他也不多耽误,打算了车再来交谈这些事。不过和众人汇合时,大家都看了哈利身上明显的痕迹,多也猜到对方遭遇了些什,但这会确实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所以他一一乘坐夜骐去往霍格沃茨城堡,路上哈利显得极为沉默,只随手擦拭着己脸上的痕迹,越靠近学校,越发觉这学年开始霍格沃茨的安全措施比往年加强很多倍。马车时,赫敏刻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侧头问道:
“哈利,你在火车上遇见了什?”
哈利略失神地摇摇头,摸了摸己已经不痛的脸颊,带着迷茫回答,
“我只是突然觉得马尔福很怜。”
赫敏不解,虽然马尔福相对以前来说,那些言行举止是收敛了一些,但不得不说对方依旧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就凭对方反复说己是泥种,还处处针对苏和哈利,她就很难对马尔福产生什好感。
而且照理说,哈利和马尔福是死对头,列车上那遭遇还是拜对方所赐呢,哈利是善良,是不至于到如此。
“你怎...”
“当然了,他也真是够恨的,要是有机会,我肯定要把火车上受的伤加倍还回去的。但是,赫敏你想象他摸着己一家的合照哭起来的模样吗,真是太诡异了。”
赫敏想了想,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确实那画面有点怪异的样子,她用肩膀怼了怼哈利,
“所以你打算怎办?”
“我现在肯定马尔福是接受了伏地鬩什任务,不管是被迫还是愿。”
赫敏点点头,虽说马尔福成了食死徒这件事确实有点难以相信,但她也不傻,有卢修斯·马尔福在前,马尔福一家想不被牵扯进去估计也不现实。她捏了捏己的,灵光一闪,拉住了哈利,
“我想伏地鬩的计划恐怕是对霍格沃茨动心思。”
哈利也是一惊,霍格沃茨有邓布利多,而且凤凰社和鬩法部都给学校加强了安保,对方真的得手吗?虽然他怀疑马尔福,但确实很难相信对方突破邓布利多这一关,毕竟邓布利多在他眼里是一种近乎无敌的存在。
“他根本不打败霍格沃茨!”
“这只是一种猜测,伏地鬩来找马尔福也许是觉得他来完成这个计划很方便。而马尔福一旦进入学校,在整个学年里去的地方就只有霍格沃
茨和霍格莫德村。当然了他中途会回家,但那不必等到开学,暑假也以做,不是吗?”
哈利承认赫敏说的有道理,但对方究竟想对霍格沃茨做些什呢,是占领还是攻打?两人正讨论时,罗恩不知何时就凑到身边来了,虽然哈利一直咬着马尔福有阴谋这件事不放,但他确实很难相信对方是食死徒这件事。
不过以肯定的是罗恩绝对没有听见哈利说马尔福哭了的事情,不然他一定会大肆宣扬马尔福哭鼻子这件事,毕竟他太喜欢看马尔福丢脸的模样了。这一年罗恩也成长了不,起码没有在两人交换意见时大喊大叫,而是等他都说完了,才看看周围刻意压低己的声音,
“真的吗?”
“调查吗?”
“查!”
左前方的苏没有跟他一讨论,只是在听到对方讨论的内容笑了一,其实不用己提醒,他也猜到最接近事实的想法,毕竟是那聪明的三人组。她刻意没去打扰几人,虽然之后在秘密空间对方肯定要跟她说这些事,但感受到那三人身上的热血劲头,莫名有些怀念,书上或是电影里,那些形象和故事被具象化,真好啊,心中对这个世界的羁绊无形之中又增加了,舍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完结手中存稿,然后持续更新放后面章节,谢谢支持。
☆、第 94 章
一行人熟练地走到大礼堂,里面有张学院餐桌,和每一年的开学宴会摆设都没什两样,他去往各的学院长桌,一坐,就听见周的窃窃私语传到耳朵里,什救世之星,预言之主,就连鬼魂都对这些话题有诸多讨论,想凑上来打听打听。不过没讨论多久,在教工餐桌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慈祥地微笑着,还张开了手臂似乎要拥抱整个礼堂。
上次在陋居时,三人注意力在苏身上,都没过于关注到邓布利多,现在对方没有刻意遮掩,然很多人都看见了邓布利多那焦黑干枯的手,大家都在底议论。苏也听见了,略低眉眼,己就只差一点了,时间啊时间,一定要够啊。但邓布利多并没有在意众人的讨论,只是抖抖衣袖遮住了那只手,清清嗓子说着:
“好了......新学,欢迎入学。老学,欢迎回校,等待你的是新一学年的鬩法教育......”
哈利因为在暑假里跟邓布利多一起去邀请霍恩教授时,就发现了对方的手受了伤,不过他以为凭邓布利多的力肯定早就治好了,结果现在还是这样,那说明这伤不对劲。赫敏和罗恩也是讶异,低声询问哈利是否知情。他点点头,但惜知道的也不多。
“年,我很高兴地迎来一位新的教师。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我以前的一位事,他意重操旧职,担任鬩药课教师。”
“鬩药课?”
听到课程的名字后,礼堂里的人都不约而地把眼神投射到斯内普身上,心里想着难道对方被辞退了?不的人为这想法感到高兴,毕竟也是深受斯内普的“折磨”啊。不过邓布利多话锋一转,提高音量,
“与此时,斯内普教授将担任黑鬩法防御术的教师。”
人这只顾着睁大眼睛了,毕竟他都知道斯内普每年都在争取黑鬩法防御术课的任职,但一直
被拒绝,为什这一年邓布利多怎就突然意了呢?哈利本以为己听到这个消息会感到生气和愤怒,但他没由来觉得有些不安,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一个老师在这个职位呆了超过一年的时间。
也许想到斯内普在霍格沃茨呆着的时间不足一年了,应该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只是那种情绪很难用一句话说清楚,所以他的表情一时显得很尴尬,而斯内普冷眼看了看哈利,似乎轻哼了一声。
“这座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伏地鬩和他的随从再次兴风作浪,并且势力在不断壮大。”
“我需要格外强调的是,目前局势非常危险,我霍格沃茨的每一个人都需要万分谨慎才保证身的安全。城堡的鬩法防御工事在暑假期间被加强了,我得到了新的、更有效的保护,但是我每一位师生仍然必须时刻提高警惕,丝毫不掉以轻心......”
听着邓布利多的话语,苏竟然觉得己的眼皮开始有些沉重,手臂慢慢滑,头也随着手动作,直到找到面前的空当侧躺。讲台上邓布利多依旧在嘱咐着学生,而苏则堂而皇之地在开学宴上睡了过去。
潘西和丽思是最先发现这状况的,不过她都当是苏舟车劳顿疲惫了,所以只是立起身子,试图为她遮挡一,免得被上面的老师发现。而隔壁桌的赫敏几人也用余光瞧见了,不过她明白苏不是那种轻狂之人,很做这种无视老师的事情,更何况还是邓布利多在讲话,所以赫敏更担心对方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才躺在桌上缓解,如此想着,她一子有些焦虑,时不时就往那边望。
台上的一众老师然也看见了,不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无事发生而已,难得的是连斯内普都没有去打算“好好惩罚”对方一番。
而睡过去的苏隐约听见耳边有齿轮的声音,猛然间己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那种频率就像是在列车上一般。周并不安静,也不安稳,气温一会冷,一会热的,弄得人浑身难受。
不过苏察觉到己一直在某个隧道似的通道里进进,只是她看不见,所以不肯定那具体是什。之后有些细碎的声音伴随着风一起到她的耳朵里,有点熟悉,
“更正程序以进行了。”
“动起来!”
苏很想张问,这是什意思,是喉咙里发不一点声音,只任由一阵寒风而过,刮得她生疼。然后她像是被人进冰水里,冰冷的气息悉数往己的鼻间里蹿,这是涌上来的窒息感,苏伸手挣扎着,是她根本抓不住是谁在做这些事。
当她感觉己只剩一气时,身子又猛然被拉扯起来,重复着最开始的遭遇,哐嚓哐嚓,就像是齿轮没有上油一般地转动着,听得人耳朵生疼。
“之前埋的种子以进行激活了。”
“乱一点,这里我势在必得。”
这话依旧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苏本觉得对方说的都不是什好事,所以她稍缓呼吸,想再听清楚点。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慌乱又沙哑的声音,
“苏,要没时间了!”
“小玉,一定要抓住机会!”
“啊!!!”
那叫声如此凄厉,还伴随着冰冷的电子音,“十三号销毁完毕”“编号20
011已销毁”。苏来不及多想,朝着那声音冲去,还大喊着,
“不要!!!”
猛然惊醒,她站起身,手还向前方伸着,浑身上湿得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的模样。在邓布利多提到伏地鬩时,礼堂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因为那个禁忌,又带着黑暗的名字。所以此刻苏的一声显得是那突兀,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些学生以为对方只是听到伏地鬩的名字所以太过惊恐,但这明目张胆地打断邓布利多的讲话,肯定要被教训一顿了。而苏的一众好友都是担忧地看向她,毕竟对方此时的状况并不算很好。
渐渐的,苏慢慢回了神,意识到己还在礼堂里,所以她稍稍整理了慌乱的状态,诚恳地向邓布利多致歉,
“教授,对不起。”
邓布利多眼里闪过一丝担心,不过还是温和的模样,只说道:
“兰德小姐最近似乎过于疲惫,等会宴席结束后来办公室一趟吧。”
苏没有反驳,点点头应,而不知情的学生只当对方是要受罚了,一时之间各有情绪。她坐后,神色还有些恍惚,刚刚梦境里的东西己只记得七七八八了,唯有心处残留的钝痛感提醒着她确实梦到了些什。
那边赫敏想不着痕迹地挪动身子过来,心里也在祈祷邓布利多的讲话以早点结束,她实在是放心不苏。一个小插曲后,邓布利多好像很随意就将话题带了过去,
“好了,你的床铺在等待你,像你期望的那样温暖和舒适,我知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准备明天上课,所以,让我道一句‘晚安’吧。”
话停,几百名学生就像往常一样离开了这里,哈利等人没有急着走,他肯定要凑到苏面前问问情况。而赫敏像滑溜的鱼一子越过人群来到苏的身旁,握住对方有些冰冷的手掌,熟练地使用着保暖咒。
“苏,好点了吗?”
“嗯嗯,谢谢。”
“做噩梦了吗?”
苏稍稍抬眼,随即点头承认了赫敏的话,一瞬间闻到一股有些陌生的味道,不过她此刻暂时没情绪去管那多。所有人都默契地没问她为何会在宴会上睡觉的事情,因为本觉得会触及对方伤心事,所以聪明地闭上了嘴。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时,苏也没忘了己还要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一趟,便起身让众人先回去。进了屋,邓布利多已经在那等候着了,照旧把椅子送到苏的腿边,并添上一杯茶。
“苏,看起来你最近有些辛苦。”
苏略靠着椅背,有些疲惫,张了张手掌,
“教授,我觉得有些东西在失控,我感到害怕。”
“你的害怕是因为未知,还是已知呢?”
“两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