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支玉钗汇聚在大黑怪手里就只是一支不过十五厘米长的发钗, 被郑樨扣留下来的玉钗分.身当然也发生了变化。小小的一根, 长不过7厘米, 纯金色带一个小圆头, 长得跟一根牙签似的。
“奇怪的东西。”
郑樨实在找不到可以放它的地方,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着头跟尾用力一弯,这黄金小牙签就成了一个圆形。
“还挺合适的。”
郑樨的耳垂上有耳洞, 她将之穿进去再又大力弯了一把把开口闭合,一个新式耳环就做好了。
虽然说这个玉钗伤了小蛋蛋,但是它确实有点威力,在摸透之前留着当个防身武器也不错。
本不可能带进梦境里去的玉钗不仅被大黑怪抢走, 还被郑樨偷偷扣下了一支小的……不得不说李幼星花费了不少功夫弄回来的玉钗还真对得起李幼星的心血,只可惜李幼星没命享受白便宜了万年大黑怪和毕生宿敌小妖修。
但这都是李幼星自找的。日天日地,看不顺眼就铲除,然后就栽在郑樨手上了。
弄完之后,郑樨就安心窝在皮沙发里睡觉,等待身体被唤醒。
反正急也没用,心定点还不至于遇到突发状况就慌乱。
还在飞机上下不来的大黑怪也没料到那缺了的一根黄金花蕊就这么被郑樨拿来当耳环戴了。
遗憾玉钗的残缺,大黑怪将古董玉钗又收了起来,然后就在广播声中准备等飞机降落。
……
“小樨樨怎么样?实在太歹毒了,竟然把小樨樨的脸毁成这样!”
琳达后悔万分,她若是阻止郑樨不让她一个人回去,郑樨就不会遭人暗算。
跟在卢向北身后快速跑,琳达看着还滴落在地上的一个个血滴心疼如焚。
卢向北什么话都没说,腮帮子紧绷把郑樨抱上车就要飙车去医院,然而当他将郑樨放平稳在后座椅里的时候,他突然看到郑樨脸颊上那道柳叶那么大的血淋淋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他猛然回手一把将正要进来的琳达旋推了出去。
“琳达,你来开车。”
“啊?”琳达正要上车看护郑樨,谁料小导演竟然让她开车。
“去我家。”
“可是不送小樨樨去医院?”琳达不明白,郑樨脸上那么大的伤口,不尽快送医可就要彻底毁了。
“少废话!医院没用,找我刚回国的整形医生朋友过来,而且你知道那个李家有些玄乎……”卢向北自觉语气太凶,而后才放缓声音解释道。
“哦哦哦,好!”八卦教主琳达对李家的发家秘史有所耳闻,她立即转身去开驾驶室的门开车改道去卢向北的家。
卢向北并不和大哥一家住一起。远香近臭,他远着老爹了都还臭,住一起那就天天被打了。
他的住所就在影视录制基地附近,琳达开车很快就到了。卢向北下车的时候把外套脱了直接罩在郑樨的头上,然后才抱她下车。
“琳达,你先回去。”
在进门的时候,卢向北把门口一挡不让琳达跟着进去。
“啊?”琳达不理解小导演的反常。
“我怕会吓着你。我保证樨樨会没事。小心记者那边,不要让他们乱写,有什么就拿我的名义压着,不行就拿我哥的。樨樨不是圈内人,要保护她。”
卢向北在车上的时候假装给所谓的整容医师朋友打电话,所以琳达以为真有这么一个整容医师会过来。
在卢向北的再三保证之下,琳达只得先行离开。小导演说得没错,必须要保护郑樨的隐私,不能让李家为了所谓家族名誉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
在琳达走了之后,卢向北才将郑樨放平在床上。
卢向北轻轻掀开一直罩在她头上的外头,果真看到她脸上的伤口不见了。长5厘米宽至少半厘米的柳叶伤口,脸颊上都还沾着未干涸的血,可是血淋淋的伤口已经痊愈,除掉血迹之外半点儿也找不到之前受伤的痕迹。
这就是为何不能送郑樨去医院还要把琳达骗走的原因。
“樨樨。”
卢向北叫了叫郑樨的名字,试图将之唤醒。
然后巧合地,卢向北就像唤醒睡美人一样看到郑樨抖抖纤长的眼睫毛然后渐渐转醒。
“发生什么事……”
郑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醒来,而且还一睁眼就看到卢向北。
“你终于醒了,再不醒就要错过我们结婚注册的时间了。”卢向北笑眯眯地就要将郑樨抱起来,然后一个天旋地转就被郑樨摔倒在床底下。
“卢叔叔你占我便宜?”郑樨看了看自己居然是躺床上的,看房间的摆设明显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嘶……果然还是小辣椒。”
卢向北被郑樨摔了一把之后终于肯定里头的还是小辣椒。
揉着腰重新站起来,他庆幸自己的房间里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要不然此时他的老腰就折了。
“我怎么在这儿?”
郑樨也跟着下床,扫眼看到自己衣服上十分显眼的血迹,猜测自己是被卢向北救了。
“你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吗?”
卢向北狐疑。
“不记得了。”郑樨仍旧皱眉盯着身上的血迹,那小模样就好似真像那么一回事。
“唔……好像……那个李纤纤,嗯……要我交出什么东西,然后还有好多好多小匕首,我不知道她要什么,我完全听不懂……”郑樨抬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脸颊,然后果然摸到脸上的伤口不见了,与之配套的却是惊愕中带着万幸脸蛋没事的表情。
‘李纤纤’找郑樨小蛋蛋是真的,‘李纤纤’用玉钗阵打郑樨也是真的,郑樨受伤也是真的,可不记得却是假的。真真假假搀和在一起,卢向北就真以为郑樨被吓到了。
看着她左手还在揪着衣服上的血迹,都快把衣角揪成咸菜干,卢向北便掰着她的肩膀正视她的眼睛。
“没事了,脸蛋没事,腰也没事,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没事了。”
“等下,你怎么知道我腰上还有伤口?”
郑樨没有被他糊弄住。
“呃……这个……”
“嘭!”
再度摔倒的卢向北躺在地板上仰视上方的小辣椒呼了一口气然后决定把房间的地毯再铺多一层。
郑樨原本以为自己会晕很长时间,可是一看表才傍晚5点多。
她都已经抱着会吓到爸妈的最坏打算了,谁知道现在还可以顺路去一趟学校晚自习再回家。
只是身上的衣服血迹太多,就这么走出去的话不吓着路人才怪。
“卢叔叔,这是真的吗?我以为是幻觉……毕竟这实在太奇怪了,感觉像拍电影似的。”
手表显示她还有半小时时间左右可以跟卢向北慢慢聊李纤纤的事。
“不用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