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作品:娇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作者:觅澜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你往了吗,刚才村委已经把这房子归到我和你哥名下,那这箱子可不就是我家的?”

    李景沅脸上一沉,“既然是你家房子,你咋光看着不动手呢?”

    瞿雪扯唇,“我开个玩笑,你别跟大嫂生气,打开看看,要真是宝贝,先给你挑,行么?。”

    多个免费劳力,她何必与他计较呢,李母又不是省油的灯,她不认为是宝贝的东西,李景沅自然也不认为是什么宝贝。

    里头的东西值不值钱不好说,但是这箱子是有些年头的雕紫檀木箱,以后可是价值百万。

    果然,李景沅打开看了一眼,连箱子上的灰都懒得吹,又合上了箱子,“我不要,都留给你吧,免得你又说吃亏。”

    晚些时候,李景林去买了菜,李主任亲自下厨,一家子在老宅的老木桌上吃饭。

    李主任:“今天收拾老宅子,我打小住在这里,心里头高兴,你们不要看这房子老旧,这里风水好,我们老李家世世代代,根都在这里,我交给老大,心里也放心,老大老二虽然分了家,但兄弟就是兄弟,以后互帮互助。”

    李母笑着说:“你可别说那些废话,咱俩老了以后,咋样安排,现在人齐,都一起说了,免得以后闹不高兴。”

    “咋叫闹不高兴,咱俩活咱俩的,跟孩子有啥关系。”

    “你现在说得轻巧,现在能动,要是以后动不了了呢?”

    李景林:“妈,你别发愁,动不了了,我来养你们。”

    李母瞥一眼瞿雪,她表情淡然,给媛媛喂饭,好似对给两老养老这件事没有什么异议。

    “我相信,我和你爸动不了了,你们两兄弟也不能不管我们,但是照分家的规矩,还是得先说清楚,一家养一人,这样吧,你爸跟着老二,我跟着你。”

    李景林:“……你要和我爸分开?”

    “规矩是规矩,分是这么分,我还是跟着老二一家子住,反正我也吃不了几口饭,老二媳妇也不能嫌我。”

    罗桂梅放下筷子,皱眉道:“妈,你说啥话呢,你看着庆庆那么辛苦,我说你就是没有良心了。”

    李母转头看瞿雪,“瞿雪,你看成吗?”

    瞿雪点头,“成,我没意见。”

    李母分到她这边,却在老二家吃住,听起来是她占了便宜,实则不然,李母没有退休金,但李父工资高,以后的退休金更高,当然要跟着老二家,更别说李家还存有一些家底,老两口跟着老二,以后的家产自然都归孙子。

    这一家子可真是够了。

    李景林要上哪儿上哪儿,即便是去南元岛,他们也无所谓,有老二一家子在身边就行。

    看在老宅子和紫檀木箱子的份上,她安慰自己,不要生气,犯不上。

    老宅子窗户不严实,夜里睡觉,瞿雪担心孩子冷,让她睡在两人之间。

    李景林:“年后我下东陵县,那边路不好走,估计难回来一回,到时候家里有啥事,你多跟你爸妈商量。”

    他也知道母女俩靠不上他家里人,万一女儿有个头疼脑热的,他离得那么远,总得有人接应她。

    瞿雪:“没事儿,我妈住家里呢,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是初八上班吗?”

    他不是一般人,是个要为科研奉献一生的人,不能让他困于这些家长里短里。

    李景林默了下,“初八上班,我初十再下去。”

    她没再说什么,给女儿掖好被子,躺着睡下了。

    过了初五,瞿雪回到剧场,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李景林还没有开始上班,孩子便交给他和她妈一起照顾。

    初九这天,李景林开始收拾行装。

    瞿母看着他收拾衣物,衣物没有几件厚的,那袜子也是破了洞,难免心酸,拿出针线来给他缝上,心里又怪瞿雪,不会关心自己的男人,人都要走了,她还在外头不回来。

    “乡下冷,你可穿厚些,多带几件,去了先买上厚被子。”

    李景林笑,“农业局招待所有被子盖,下地干活儿也不觉得冷。”

    “下地不冷才怪,咋老是叫你一个人下乡,要我说,能换回市里来多好!”

    “总得有人去,在乡下挺好,习惯了。”

    他是习惯了,和土地打交道,让他觉得舒坦。

    瞿雪很晚才回到家,一身疲累,被她妈斥责了几句,有些不耐。

    “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儿回来,哪个跳舞的不是要练功到很晚,更何况是编舞,编剧幕,要协调很多人。”

    “别的时候我就不说你了,明天景林就要下乡,你就不能早回来一回,给他收拾收拾东西,你要是一直这么样,他在外头碰上个知冷知热的,跑了你都来不及哭。”

    瞿雪滞了下,“胡说什么呢,他整天下地,上哪儿碰上知冷知热的女人。”

    “乡下没有女人?乡下的女人比你可不差,你也就多跳了几年舞,又比别人强多少,再说,景林娶你是过日子,又不是要看你跳舞的,你啊,你自己想吧。”

    瞿雪没再搭腔,吃着饭,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呆愣片刻,朝屋里叫了一声,“妈,李景林真走了?”

    “那还能假走?”

    “……”

    今天是初九啊!

    读书的时候,她和他几个同学都会在初九聚餐,后来他读大学,她进了文工团,每一年初九都会见面,上一世,他说过,“九”寓意长长久久,初九必定要两人一起过。

    他就是为了跟她一起过初九,才等到初十才下乡,但是她完全想不起来,想来他该是失望了,才提前走的。

    瞿雪心中有些愧意,但忙碌的生活很快把那点愧意给挤到角落了。

    -

    林白云住回了制衣厂宿舍,起初,她以为二晚会怀疑她,但是并没有,大概是厂里忙,又要顾着孩子,二晚无暇顾及她。

    转眼到了四月,大地回春,山野间生机盎然。

    林白云的孕吐消失了,但是她并没有因此高兴,而是更焦虑了,再过两三个月,肚子无论如何都藏不住,她胆儿小,也没啥文化,又不能学瞿雪,躲到那老远的地儿去生孩子。

    这一天,她去百货大楼上厂里的新货,意外碰上了吴亚南。

    不知道吴亚南是胖了还是怀上了,肚子凸起了一些。

    林白云不想搭理她,只当做看不见。

    谁料到吴亚南非得凑过来,叫了一声:“大白。”

    林白云只好抬眼看她,“你要买衣服?”

    吴亚南笑道:“是啊,我肚子大了,想换几件衣服。”

    林白云这才正经看向她的肚子,“恭喜了。”

    她寻思,吕二狗说他可能要和吴亚南离婚,吴亚南却怀上了,这一回估计离不了了。

    “你呢,你还没结婚?”

    “没有。”

    吴亚南突然弯起她的胳膊,“大白,要是吕二狗再回头找你,你可别搭理他,那种男人,又小气又死要面子,谁嫁谁倒霉,还有他那个妈,我真是受够了!倒了八辈子霉,才嫁到他们家!”

    林白云扯掉她的手,“你说笑了,他不会来找我,我也不可能跟他。”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心软了呢,我现在跟你是患难姐妹。”

    林白云看着她,“你要买衣服吗?孕妇装我们也能做。”

    吴亚南:“……多少钱?”

    “一千。”

    吴亚南嗤了声,“我又不是傻子,被你坑一回就算了,还能被你坑两回。”

    林白云笑了声,“不做也好,你的生意不好做。”

    她头也不回走了。

    她和吴亚南并不是患难姐妹,和吕二狗那一年已经是前尘往事,现在的她几乎不会想起来,有时候在集市卖场碰上原来的妯娌,她也无动于衷,觉得那是陌生人。

    没想到话说得太满了,这一天,吕二狗出现在制衣厂大门口,让原叔去把她叫出来。

    林白云不知道是他,待看清楚他那张脸,想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

    “你找我有事儿?”

    吕二狗点头,“有事儿。”

    林白云狐疑看着他,“啥事儿你说吧,我厂里还有活儿。”

    吕二狗一脸阴郁,“大白,我要和吴亚南离婚了。”

    “……吴亚南不是怀着孩子呢吗,为啥要离婚?”

    吕二狗嗤笑,“是怀了孩子,可不是我的孩子,我跟她早就不在一块了。”

    “……”

    虽然事不关己,但听到这种狗血的事儿,林白云还是很震惊。

    他幽幽叹息,却并不是忧伤的样子,“这倒好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人也不会跟她结婚,她年纪大了,她们家就想要这一个孩子,以前不肯让我离婚,现在为了保全她们家面子,答应我了,等她生下孩子,就可以跟我离婚。”

    “噢……”

    林白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吕二狗来找她说这些事,难道是为了让她道一句恭喜不成?

    那她可说不出。

    静默片刻,吕二狗扯嘴,又说:“说实话,当初咱俩离婚的时候,我本以为过两天你后悔就能回来了,谁知道我上厂里找你,你大哥说你跟对象出去了,我一生气,才答应和吴亚南结婚,要是知道你一直没结婚……”

    林白云打断他的话,“这些话就别说了,我怪忙的。”

    吕二狗搓搓手,“……好,不说了,这一次来找你,是因为我打算和吴亚南离婚,到时候分割财产,按照她和她妈的性子,必定要把我搜刮干净,反正外头都以为那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把田地,还有存折里的钱先给你……”

    林白云忽地发笑,“吕二狗,那是你家里的事儿,我凭啥给你帮忙,你是不是哪儿坏掉了,竟想出这样的主意?”

    吕二狗顿了下,“大白,你先听我说完,以前呢,是我对不起你,那钱本是该给你,你拿去装房子,不用还给我。”

    “不用,咱俩没啥关系,以后你别上这儿来了,叫我弟看见了,非打你一顿不可。”

    她头也不回走,心里的厌恶感更重了,谢天谢地谢二晚,让她逃出那个家。

    第二天,林白云上了赵贤的家,他家门锁着门,一个人影也没有,摸那门把,上头一层灰,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林晚云听到张婆子跟人嚼舌根,说吕二狗竟然上厂里来找大白,两人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的,瞧着不想离婚的,倒像两口子。

    她心下一沉,坏事了,大白家里那个男人不会是吕二狗吧?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偷偷观察,想揪出大白家那个男人来,可风平浪静的,并没人来找大白,最后,大白也不吐了,她原以为虚惊一场,谁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