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飞把车门和车窗都锁好,又将车厢的灯全部关上,把维桢放在宽敞的后排座椅里,伸手到她背后要把连衣裙的拉链扯开。
维桢捉住他的手哀求道:“沉飞,不行,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小宝贝儿,别害怕,车窗都是单向可视,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傻孩子,你是我一个人的,老公怎么舍得让别人瞧见你的身子。谁他娘的敢瞧一眼——”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到底将下面血腥的话咽了回去,免得吓着维桢。
维桢十分羞怯不安,她很不喜欢这样,却不好在今晚这样的情况违逆他,只得拼命压抑着泪意,蜷缩到他怀内,心里无助地想,没事的,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道我这样不知羞……
“乖孩子,你这样子真是招人疼。”沉飞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一面心急如焚地把拉链扯到最底部,将裙子褪到维桢的腰际,又把她内衣的前扣解开,晶莹浑圆的两团弹跳而出,白雪红梅,肉香醉人,媚姿妍态难描难绘。
沉飞的双眼登时猩红一片,视线死死地锁住维桢娇软无力的身体,上面遍布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更添了种难以言喻的隐秘而邪恶的魔力,令他心生怜惜的同时窜起一股近乎恣虐的快感。他随手拉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肌肉线条凌厉分明的健硕胸膛。
维桢生性保守,现在又正处于非常阶段,沉飞虽然情欲高涨,却不敢对她轻举妄动,然而单纯与这活色生香的小东西腻味一番也是人间极乐之事。他几乎是如履薄冰般把自己覆在半裸的维桢身上,肌肤相贴时,那种丰润柔腻的触感让他满足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哑沉着音哄她,“就这样跟老公呆一会儿,好不好?”他把手臂搁在维桢脑后半抱着她,嘴唇不停地舐着她耳后小片敏感的皮肤,掌下是大片酥融欲滴的冰肌玉肤,舒服得令人疯狂。
“嗯。”维桢声如细丝道。
她如此柔顺,沉飞欢喜之余有点百感交加。他的心肝宝贝儿单纯直白如一块透彻无暇的水晶,所有的心思都可一目了然。这样天真无邪、毫不掩饰的性子有时候极其伤人。维桢坚持的一切所谓立场原则,其实是因人而异的,或者说是随着她感情的深浅而改变。譬如当下,她默许自己在外面这样放肆地对待她,在几个月前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沉飞简直不需要花费任何精力去揣测维桢对他的心意,只看维桢什么时候答应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那就意味着维桢终于愿意与他共渡一生了。如果她始终是不情不愿的呢?那么沉飞连自欺欺人的余地都没有。如此一想,他心中不禁悲喜难辨。
不由想起那些单纯又残忍的小小孩童,捉住一只蝉,带着满脸稚弱无辜的笑容,撕下它的翅膀,一一扯断它的腿,在凄厉的蝉鸣声中把它的脑袋拧下来——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谁会去苛责一个无知的小孩子?
维桢见沉飞脸色有异,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你不高兴了?”
沉飞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柔声道:“怎么可能?我跟桢桢在一起时只有快乐的。”
维桢抿唇一笑,秀靥比花还娇,“沉飞,我真的是有话要跟你说。”
“好,我都听着呢。”沉飞早已色授魂与,将她抱得死紧,大手探入裙底拽下她的内裤潜入她幼嫩无比的腿间。
维桢扭了扭身子躲避,随即被箍得更牢,便微微喘息着道:“我要念两句诗给你听。”
沉飞觉得小丫头有意思极了,同时有点受宠若惊,笑道:“哦?哪首诗?念来听听。”
维桢香腮微晕,她扶着沉飞的肩膀,支起上半身,“刚才我回头瞧你,你正好在望着我,我突然就想起《回眸》里的两句,‘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么,我要用多少次回眸才能真正住进你的心中?’”她一双妙目顾盼生情,“怎么样?是不是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沉飞痴痴地凝视着她道:“桢桢连一次回眸都不需要,就真正住进我心里了。”他原本不过是随口哄维桢开心,然而这句话脱口而出后,仿佛在耳边响了个惊雷,刹那的愣神之后五藏六府沸然炙起,令他几欲怅然泪下。
维桢芳心微热,掌心贴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轻声允诺道:“我以前不知道你会在后面望着我的。往后我经常回头瞧瞧你就是了。你别再觉得心有不甘啦。”
沉飞很少得她这样的甜言媚语,虽然深知小丫头惯会五时花,六时变,捉摸不定,也够难能可贵的了。他轻轻地吮吻着维桢鲜艳饱满的下唇,声音异常嘶哑:“你真能一直这样,我死也甘心了。”
维桢担心回去太晚会打扰到室友,沉飞也不勉强她,交代了几句“不许在被窝里看”“不许在睡前喝凉茶水”“明天来接她吃早饭”等话就把她放回去了。
沉飞目送着维桢上了楼,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下去,少顷,仿佛就从水凝结成了冰。
他慢吞吞地点着一根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脑海里全是维桢妖冶难描的眉眼,千百般令人神魂驰荡的情态,不由低低地笑了几声:“如果我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机,投入了这样深的感情,你还不能完全属于我,那我不如……”说到最后,声音已微不可闻。
沉飞赶到时,蒋晗熙正身姿挺拔地站在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落地窗前抽烟。叁百八十层的高度,彷佛整个世界都被他踩在脚下——其实不过是联邦一个星区之内小小的一颗星球而已。
“今天居然没发脾气?”
蒋晗熙浅淡一笑,“事关桢桢,我总是能多几分耐心。”
沉飞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小丫头非要搬回宿舍住,刚送她来着。”
“若不是事出突然,以你的性子,怕是桢桢闹翻了天,你也是不会答应的。”换作自己,既然已住到一处,朝夕相处,尝过了她绝妙的滋味,也是不舍得放手的。
沉飞峻厉的眉骨扬起,“若非如此,我宁愿拿根链子将她锁起来,往后慢慢哄着,她总是要屈服的。”冷飕飕一笑,“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还能在我手心翻过天去?她便是孙大圣,也得在我的五指山下乖乖趴伏着。”
这次战役短则半年,长则一载,如果自己的暂时让步能让维桢心存愧疚,在这段时间安分守己不惹事,他的心思就不算白费。
蒋晗熙一字一顿道:“桢桢是你的女人,你要怎么调教呢,论理我没有立场管。只一样,你若辣手弄伤了她,我不能袖手旁观,更不会善罢甘休。”
“你自然可以管,我也不舍得对她下狠手。我对桢桢是怎么样,你会不清楚?何必这样旁敲侧击的?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沉飞知晓他的心结,倒不动怒,再一次保证。
沉飞对维桢的占有欲有多么恐怖,没有人比蒋晗熙更清楚,虽两次得了沉飞的承诺,仍不免有些患得患失。事不过叁,如今打量他确确实实无出尔反尔之意,心内熨帖,笑容真切了几分,“如此甚好。你我之间委实不必心不应口,弄这些虚情假意的把式。”
俩人闲扯一番,便将话题回到正题上。
“怎么突然提前了?不是说五个月后才发动?”蒋晗熙与沉飞本已敲定于今年八月举兵歼灭盘踞联邦邰罗卡星区克哈星腹地的数十万斯狄弗勒兽人。
借助此次战役,一是除去如今的联邦星际舰队司令高德弗理.霍廉华德,好令沉飞名正言顺上位;二是借由摘去霍廉华德家主最强有力的臂膀,霍廉华德家族的擎天柱,进一步打击乃至吞并霍廉华德家族,这个心腹大患诸多掣肘,不可再姑息了;叁,也是此次战役最主要的目的——邰罗卡星区。他的军队既然入驻了克哈星,也就绝无可能再撤出,以克哈星为中心往外辐射,一鼓作气占据邰罗卡这个能源丰富,在整个联邦都算是至关重要的富饶星区。
联邦境内共五大星区并若干附属星球,基于边缘星球以及一众荒芜星球对局势并无影响,暂不纳入考虑。若是一切顺利,自此之后,五掌其叁,二人竟已把控联邦过半权柄,往后乾纲独断,偌大伽利斯星际联合同盟将逐渐被二人蚕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