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维桢对于莱昂.垌文迪许的意义,已远远不止是个寄托了他多年慈父情怀,玉雪可爱的小女孩,更是他能够掌握自己心爱的女人最强有力的凭藉。他惦记了方瑾儒这么多年,爱慕了方瑾儒这么多年,渴望了方瑾儒这么多年,如今失而复得,绝对不能忍受方瑾儒再从自己手掌心逃脱。维桢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吓出心脏病来。
下人来报的时候莱昂正在自己的寝宫里陪着方瑾儒。
方瑾儒是地道的古华夏人,莱昂的寝宫数十年前就依着她的喜好,按照古华夏风格推倒重建。
赤金盘螭紫檀雕花拔步大床两旁的金帐钩上悬着水墨字画的白绫帐子,方瑾儒面朝内侧躺在床上,满头如云的青丝披散在枕头上,雾鬓云鬟,衬着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段娆娆玉颈,有种如风如柳的慵懒媚态。
莱昂坐在床沿绞尽脑汁地哄劝了半天,床上之人仍是一言不发,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伸手轻轻地扳了扳她的肩,陪着小心道:“瑾儒,还生气呢?你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成不成啊?”他神清气爽,线条冷硬的英俊脸庞深情款款,每一根汗毛都透出极度的餍足,说话时声音低沉黯昧,犹带着浓重的情欲味道。
方瑾儒厌倦地闭上眼,两排睫毛微不可觉地颤动着,投下两个摇曳生姿的浅浅阴影;鬓角已经被冷汗浸染,几缕秀发潮湿地贴在皮肤上;秀脸浅淡得没有一点活气,惨白里透出不健康的红晕,散发着一种能轻易撩动男人兽性的病弱艳色。
莱昂居高临下地眈视着她,眼神痴迷,每一点细节都不愿意放过:肌肤白净清透,睫毛黑亮浓密,嘴唇胭红饱满,她脸上每一分颜色都美到了极点。
他掀起一点被单,下面的方瑾儒寸丝不挂,圆润白腻的肩头布满了斑驳的吻痕,靠近颈脖的地方甚至有一圈清晰的齿印,虽然没有破皮,毛细血管已渗出微小的血珠,那是他第一次在她体内喷射时激狂太过咬下的。莱昂回忆起方才捣进她身体的极致快感,呼吸渐渐紊乱起来,大手探入被子下面,在大片冰肌玉肤上试探性地揉捻起来。
他掌心的热力似是灼痛了方瑾儒,她缓缓地睁开眼,眸子仍氤氲着一丝灧潋之色,内里却泠泠清清,了无生意。她全身各处都疼不可言,勉力伸手搭在莱昂手背上,低声道:“我累了。”她的手虚软脱力,指尖微微发着抖,纤细的手腕上有一圈触目惊心的勒痕。
莱昂沉声笑起来,把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起来放在唇边,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缠绵地亲吮起来,最后用舌头轻轻地舐着皓腕上的捆绑痕迹。第一次做的时候方瑾儒心有不甘,挣扎得特别厉害,她的身子又单薄非常,莱昂怕她弄伤自己,干脆将她的双手捆到床头的围栏上。等他酣畅淋漓地发泄完,尝试着放开,见她只是气息微茫地躺在自己怀里,脸色萎靡,不再像开始时那样情绪激动,后来的几次都没有再绑着她。然而方瑾儒的皮肤太过娇嫩,腕上已经被勒出深紫色的淤痕来。
其实莱昂真正插进去的时候方瑾儒已经痛得没有力气反抗了。方瑾儒自来异世,除了莱昂,再没有与任何男人亲近。一来是莱昂不允许,谁敢碰方瑾儒一个手指头,他就能灭了别人全家;二来是方瑾儒自己不愿意。
前世今生叁个有肌肤之亲的情人——闵祁山、闵西廷和莱昂.垌文迪许,她与他们之间的情事大部分都是被强迫的,少数情况下虽是默许,心内其实不过是半推半就,委曲求全而已。至于前世第叁生之时与闵西廷的数年厮守,却是在神智受损之下所为,实非她的本意。
她从骨子里对男女之事深恶痛绝,无法享受个中的乐趣。
莱昂高大魁伟,体型是她的数倍,大半年没被允许近她的身,一朝得逞,又因手握她的软肋,不似以往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反恣睢无忌,如狼似虎一般,将个柳弱花娇的美人儿折磨得奄奄一息。
莱昂从手腕一直迤靡往上嘬吻至方瑾儒柔润的肩头,一条腿跪在床上,半个健硕的身躯已经欺到她上方。
感觉到他喷在脸上的热气,方瑾儒疲怠地阖了阖目,带着点哀婉之意道:“我身上不舒服,能不能再等等?”
她这样绵绵娆娆的恳求不但未能将莱昂的邪念打消,反像火上浇油般将他的欲焰冲成了弥天大火。
莱昂的眼底迅速弥漫上红丝,一手扯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方瑾儒洁白晶莹得仿佛由整块羊脂美玉雕成的身体遍布了青红交错的掐痕吻痕,纵横交迭地一直蔓延至私密的大腿内侧。
莱昂登时想起自己一次次贯穿她的身体,内壁肌理细嫩湿热,紧得寸步难移,随着每一次破开血肉似的抽插,她那一声连着一声微薄而压抑的低泣和呻吟,婑媠苍白的小脸因染上了情欲而展现出一种月下芙蓉般的灼妍靡色。
他闷咳两声,嗓音仍是粘涩不堪:“宝贝儿,别怕,这次我慢点。”粗砺的指腹随之一点一点地摩挲着自己留下的凌虐痕迹。
方瑾儒环着胸,身体微微蜷缩起来,被骑在上方的莱昂随手拔开压在上面,不由绝望地合上眼。
她一双乳儿饱满挺翘,其上娇蕊小巧精致,微光流转间,是接近半透明的淡金色。
莱昂无论赏玩过多少次,都目眩神迷,难以自控。悠长地叹息着低头一口含住,大手径直潜到她腿间,感觉到她的身子僵硬,微弱地打着战栗,高亢的欲望里又滋生出绵绵不断的怜宠之情,百般抚慰道,“瑾儒,放松点,不用紧张,我这样爱你,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手上酥腻温热的触感让他激动得难以自制,手指往内艰难地攻城掠地,声音都颤抖起来,“瑾儒,放松点儿,让我进去。”急喘了两声,“心肝儿,你怎么这样好,这样娇?老子真他娘的想把你整个人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去。”
“殿下!”扣门声骤然响起。
“滚下去!谁他娘的准你上来!”莱昂额角一抽,暴怒地呵斥道。
他已经准备入港,被打断心情之恶劣可想而知,一低头撞进方瑾儒屈辱震骇的眼眸,心里一沉,迭声哄道,“瑾儒,别生气,你千万不要动气,我马上让他下去。”
方瑾儒心高气傲,性情刚烈,遭受莱昂逼迫已经令她痛苦难堪之极,如果还要在外人面前示弱,简直能活活逼死她。寝室在二层,莱昂已经下过严令,未得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上来。
外面的人一张脸都被虚汗湿透了,“殿下,确实是火烧眉毛的大事,是、是大皇子交代的。”
凯兰现在陪着维桢。
莱昂脸色微变,厉声道:“你先滚下楼去,别他娘的傻站在门外。我马上就来。”
他从方瑾儒身上跳下来,帮她把被子掖好,低头在她脸颊眷恋地吻了吻,想说点什么宽慰的话,见她已经扭过头去,连忙将话头止住。
他有些慌乱,随便整理了一下衣物就大步往外走,出了门才记起没有跟方瑾儒打招呼,又放轻脚步折返回去,贴到她耳边细语:“瑾儒,我先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陪你。”
方瑾儒只盼着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才好,根本不愿意理睬他。
她不发话,莱昂不敢擅自离开。
顶天踵地的一国储君,偌大的罗霂兰帝国实质上的掌权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忐忑地立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