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绝对是避开眼线的,可风清婉说一路问着过来的,那就是说街上不少人见到凤思吾来这个宅子了。
这一想就知道不可能,毕竟这宅子之前传闻是闹鬼的,而凤思吾名声本来就差劲,要是真的被这么多人看到,各种传闻怕是早就又开始甚嚣尘上了。
可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只能说,风清婉在撒谎,她应该是派人跟在自己后头的。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自己没发现背后有人跟着?
夜凌寻眉头蹙了蹙,他跟凤思吾说的被人跟踪了才翻墙进来的,那纯粹是撒谎,可没想到风清婉的人真的跟在自己后头,可为什么他没发现?
要么是风清婉安排的人武功高强,要么就是自己心不在焉。
相比较之下,夜凌寻想了想当时自己的心情,确实是在气头上,被凤思吾那句休妻什么的给气的,气的他只想把凤思吾抓回来问个清楚,竟然连身后跟着人都不知道。
夜凌寻暗骂了自己好几句,最近真是跟凤思吾跟多了,脑子也不清醒!
风清婉见两人都没有说话,她又开口:“凌王妃,若是你还在生气,那清婉给你道歉,给你跪下了……”
说着,风清婉就要下跪,夜凌寻回了神一把将她拽起来,脸色阴鹜:“你跪她做什么!这种女人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
凤思吾翻了个白眼:“你们够了吧?在我家怼我,你们有没有点公德心?赶紧走,烦死了,别碍着我睡美容觉。”
闻言,风清婉立即眼泪就掉落下来了,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王爷,你让我跪吧,都是清婉不好,不知道轻重害的王妃生气了,还搬了出来,住到这一处闹鬼的宅子里,要是传出去了,那不是说王爷苛待王妃吗,这……”
“你家王爷苛待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你至于用这个做文章吗?”
凤思吾听得已经很是不耐烦了,“夜凌寻,你立即马上跟你心上人回去,不然你心上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我这里,我这里可真的要闹鬼。”
夜凌寻恼怒的盯着她:“凤思吾,本王要什么时候走不用你来教!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用的银两那都是本王的,这一处宅子哪怕你花钱买了,地契是你的,那追究起来也是本王的东西,你再啰嗦,本王就让应天府的府尹过来收了你这一处宅子。”
丫的!
好你个夜凌寻!
凤思吾强忍着把怒气压下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行,你们爱咋的咋的,老娘不伺候了!”
话落,凤思吾转身就要回房,风清婉哭哭啼啼的直接晕倒在夜凌寻的怀里。
夜凌寻一把把她抱起来匆匆的撞开在前方的凤思吾,快步进了内室,他将风清婉搁在床上,回头呵斥道:“凤思吾,还不去叫大夫!”
凤思吾瞄了一眼,看着风清婉眼皮动了下,虽然快,可她一下就看到了。
装,还装。
凤思吾勾唇,直接将旁边刚才洗砚台的脏水猛的就朝风清婉泼了过去。
“啊——”
风清婉完全没想到凤思吾这么狠。
夜凌寻在风清婉旁边,这一下直接也被泼的半个身子都湿了。
“凤思吾!你找死!”
夜凌寻恼怒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凤思吾也不以为然,指了指坐了起来拼命的擦自己练和衣服上的墨的风清婉:“喏,醒了。”
夜凌寻一怔,下意识的松了手赶紧扶住风清婉:“清婉,你没事吧?”
风清婉噎了下,扑进夜凌寻怀里痛哭出声,可那双眼睛像是淬了毒似的狠狠的盯着凤思吾,就像是毒蛇似的,细长又阴狠。
“我这是救你呢。”
凤思吾一本正经的解释,“这宅子啊,得八字重的人才压得住,不然八字轻的人进来会被脏东西缠着,轻则晕倒,重则流血,凡是遇到这个,就拿水泼,刚才情急之下我就这么做了,你看,这你不就醒来了?”
夜凌寻勃然大怒:“凤思吾!你明明是公报私仇,还敢胡说八道!”
凤思吾揉了揉被他吼疼了的耳朵,认真的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王爷要是不信,你去问问牙行的人啊,买下宅子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交代的。”
确实,牙行那些人听说她非要买这宅子,他们就把听来的法子告诉了青树,这也是青树跟她说的。
不过她没放在心上,毕竟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人心更恐怖了,就算真的来了阿飘,她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倒是没想到今天理直气壮的用在风清婉的身上。
“你!”
夜凌寻死死的盯着凤思吾,似乎只要她再做什么过分的事,他就直接掐断她那纤细的小脖子。
凤思吾朝风清婉眨了眨眼睛道:“好啦,别哭了,不要这么感动,你等会要是还想吐血啊什么的,一定要跟我说,牙行的人还教了不少的防御的法子呢。”
风清婉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民女谢过凌王妃!”
明明是凤思吾故意的,自己现在委屈也只能咽下去!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不过没关系,很快,很快凤思吾就要笑不出来了!
凤思吾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啊,那柜子里有备用的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去换,至于王爷你……也可以换,也有男装,我先出去,你们自己搞定啊。”
说完,凤思吾转身走了,顺手把门给他们关上了,完全不担心夜凌寻和风清婉现在两人湿漉漉的,等会要是真的脱衣服了换衣服了会发生什么……
夜凌寻胸腔里堵着一股气,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很,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索性也开了口:“清婉,你先换衣服,本王出去。”
风清婉咬了咬牙,没吭声。
等着夜凌寻出去了,风清婉起身稍稍的开了一道门缝,看到凤思吾和夜凌寻都不在院子里,应该是各自去了另外的房间。
风清婉眯了眯眼,快速的将兜里的一个小小的类似手铳的东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