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凤思吾找个男人,嫁了。”
凤思吾微微勾唇,手指捋上自己的发丝。
翠儿咽了咽口水,吃惊的下意识想要尖叫,可叫声到嘴边的时候又赶紧咽下去。
她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这才小声的道:“王妃,按着王爷刚才的态度,对风清婉还是有几分怜惜之情的,而且他们两人的关系都那样了,这……这怎么给风清婉找人家啊?再说了,就算王爷同意了,风清婉也同意了,那……那谁敢娶她啊?”
“你这么就不懂了吧?舔狗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管自己的女神怎么作,他都愿意当接盘侠。”凤思吾轻嗤了声,“你猜,风清婉离开凌王府,会去哪里?”
翠儿噎了下,想了想,忽而反应过来:“王妃,你是说她会去找飞剑?”
“八成会。”凤思吾点点头,“风家的人都死光了,风清婉出身低微,未婚就住进凌王府,嫁人那日还引来刺客被皇上说不祥。
她那样的名声,如果不是看在夜凌寻的面子上,外头的人怕是都不愿意看她一眼。而且她自己这么胡闹才离开了凌王府的,绝对不是太后的意思。
所以,我笃定她不到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敢找太后帮忙,既然这样,那离开凌王府,能帮她的就只有飞剑那个绝世舔狗!”
翠儿觉得凤思吾的话是对的,她压低声音道:“可是王爷的暗卫跟着风清婉呢,那暗卫会不会看到他们在一起啊……”
“在一起那也没什么,只要他们守规矩,那夜凌寻那个渣男肯定会睁一眼闭一眼的,毕竟他肯定会觉得风清婉一个弱女子在外头无依无靠,找飞剑这个认识的帮忙,也是无可厚非。”
凤思吾眯了眯眼,“不过呢,要是他们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嘶!
王妃好坏啊!
翠儿立即道:“那咱们是不是要去给他们下个春药还是什么的……”
“胡说!”凤思吾屈指弹了下她的眉心,“你个笨蛋,用这么明显的法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你黑化了在反击是吗?”
翠儿揉了揉眉心:“那,那怎么做啊?”
“反正也睡不着,走吧,咱们去刺激刺激他们。”
凤思吾蹭的起身,换了套衣服出去了。
翠儿一愣,赶紧跟在后头。
两人从王府后门出去了。
长风进夜凌寻的书房汇报:“王爷,王妃带着翠儿从后门出去了。要不要属下去跟着看看?”
夜凌寻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眼下天渐渐的亮起来了,但是还很早,估计街上摆早点当儿还有进城做买卖的老百姓倒是出来了,其余的……
算了!
那女人现在厉害的很,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夜凌寻冷着脸低头继续批阅公文。
长风看不出夜凌寻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又有点担心凤思吾这个时候出门会不会有事,一时间也没吭声。
轰隆。
外头打了个闷雷,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长风正想问问要不要他去给凤思吾送把伞之类的,夜凌寻倏然起身,随手将放在门边的油纸伞拿上,大步走了出去。
长风一怔:“王爷,这个时候您是要去哪里?”
按着自家王爷对王妃这么不上心的样子,估计这个时候王爷应该是去找风清婉那个做作女的吧?
夜凌寻没回答,握紧了手里的油纸伞快步出去了。
*
“王妃?你蹲在地上看什么啊?”
翠儿有些纳闷,这一路上也不见王妃问人,更不见王妃有什么办法,倒是看着她时不时就蹲在地上,用手在地上比对着什么东西。
凤思吾笑着道:“比对脚印,应该是说鞋印。地上虽然干净,但是也有灰尘,风清婉出门是在晚上,眼下虽然天蒙蒙亮了,但是从王府这边离开,闲杂人等几乎没有。
所以,只要会辨别鞋印,她去哪里了,那就是一目了然的事。你别影响我,等会搞不好要下雨,鞋印就冲掉了。”
震惊!
翠儿瞪圆了眼睛:“王妃,你这也太厉害了吧,连这个都会啊?”
说着,翠儿凑过去也左右观察,在她眼里就看到灰尘泥沙之类的东西,什么鞋印不鞋印的实在有点看不出来。
翠儿还想要问什么,但是填上又打了一道雷,她想起凤思吾说的快要下雨了,赶紧闭嘴。
“走,往北走。”
凤思吾起身跑了。
翠儿急急的跟上。
她们在城北一处废弃的城隍庙停了下来。
轰隆。
一个闷雷又响起了。
哗啦。
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凤思吾拉着翠儿进去避雨。
“王妃,他们在里头吗?”
翠儿小声的问。
凤思吾指了指:“喏,那不是吗?”
翠儿一怔,顺着凤思吾的指示看过去,就看到一座倒塌在地上的神像边坐着一对男女主,女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哭唧唧的,男人在旁边温声软语的安慰。
男的正是许久不见的飞剑。
而女的嘛……不就是风清婉嘛!
果然不出凤思吾所料。
要不是下雨打雷声掩盖了凤思吾她们的脚步声,飞剑应该早就把她们发现了,毕竟凤思吾也没刻意掩盖自己。
凤思吾把翠儿塞到一侧的破旧的水缸后,她躲到帘子后面,慢慢的靠近。
“飞剑,我现在被赶出王府,又没有亲人朋友,我只剩下你了……”
风清婉呜呜的哭着。
飞剑握紧了拳头:“凤思吾那个贱人,真是不知道她给王爷下了什么迷药,现在王爷竟然这么听她的话,把你赶出王府!太过分了!我去找王爷……”
说着,飞剑要起身,风清婉一把拽着他坐下,红着双眼道:“飞剑,你之前不是说帮我杀了她的吗?是不是?”
飞剑浑身一颤:“是,我是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可奈何她现在去哪里,身边都有王爷,我实在是还没找到很好的机会下手。”
上回飞剑想利用钟沛儿下手,可最后也失败了。
风清婉突然握紧他的手,目光里闪过浓浓的阴鹜:“飞剑,要是你愿意帮我,我有一个最好的办法,只不过,要你牺牲一点,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