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教你几下散手,”只见这时,沈墨的脸上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喜,就见他淡淡的向着孟天峰说道:“女人……”
“我知道,只有没得手的时候才有点意思,是吧?”
这一次,就连孟天峰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于是他立刻准确的接了这么一句。
“对喽!”只见竹椅上的沈墨一脸兴味索然的样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
如今对沈墨来说,面临的情况越来越复杂。这次燕白鱼的回报远远的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之前的猜测全都落了空。
沈墨心里面很清楚,即使他如今手中掌握的情况已经不少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把它全数拼凑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计划。
这很可能说明,对方团队里的那位智者所制定出来的计划,一定是天马行空一般无迹可寻!
“这帮人,可真特么不好对付!”沈墨心里暗自咬着牙想道:“那个青袍老者,叫洪老的那个人,他的心机有如深渊一般,让人根本无法测度。
还有那个武功高绝的高手完颜铁树,始终就像一个庞大的阴影一样笼罩在他头顶上,让他时时刻刻都有被监视的错觉,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警惕。
还有他们筹谋已久的,正象是怒潮一般席卷而来的那个计划!
要是他再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计划推进下去,估计会一直等到那个计划圆满完成的那天,他还是会被蒙在鼓里。
那时候,他就不是卧底了,而是一个金国密谍的帮凶!
沈墨越想心里边就越是焦灼抑郁。在他平静无波的外表之下,他已经快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
下午的时候,孟天峰出去了一次,这次他很久才回来。
在他进了院子以后,他把一柄崭新的雁翎刀交给了沈墨。这次不用他说什么,沈墨心里就已经清楚了。
既然给了他一把刀,那么自然就有需要他用刀的地方。但是孟天峰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傍晚时分,孟天峰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他看见沈墨正在院子里练刀。
沈墨的刀招很奇怪,一把雪亮如银的雁翎刀在他的身上贴着他的身体,来回滑上滑下的游动着。
只见沈墨的双手盘旋飞舞,步法轻灵稳重。但是他那把雁翎刀的刀背却从来没离开过自己的身上。而是随着他的挥动,像一条灵蛇一般在他身上滚来滚去。
这是沈墨那天在情急之下,用刀身抵挡下那柄金锤沉重轰击的时候悟出来的刀招。
沈墨发现当他的刀距离身体越近的时候,他的防御就会越发的绵密细致,以至于到最后刀背贴在身体上的时候,雪亮的刀身似乎都变成了他身上的一件盔甲。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任何的劈砍在触到他的衣襟前,都会被雁翎刀的刀锋挡住。
“候潮门守将被他们换上了自己人,边疆的将领家属被他们监视……他们针对的是谁?这些零散的线索拼到一起之后,他们的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沈墨一边思虑着,一边舞动着手中的雁翎刀。
此时此刻,他当然知道那个孟天峰就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但他却毫不在意,手中的刀却越使越快!
直到最后,雁翎刀在他浑身上下像一条银蛇一般蹿动,就像是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样的招式…”这时候,只见孟天峰在旁边看着,却是皱着眉不住的摇头。
“常言道,久守必失,你这样的招式,并没有一招进手攻击。只是一味的防守,只怕守不了多久。”只见孟天峰在沈墨的旁边说道。
“我知道,坚不可守,柔不可久。”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手中的刀势却猛然间一变!
一瞬间,这院子之中刀气纵横,银光凛冽,空中发出了一连串嗤嗤如同撕裂布匹一般的风声。
沈墨手中的刀,忽然开始了一轮疾速快攻!
这一阵进手快刀,快得几乎让人分不清先后。只见院子里如山如林,全都是沈墨的刀尖闪动!
顷刻之间,沈墨以刀作剑,用刀尖刺出了四五十剑。竟然每一招都是凌厉无比,快速绝伦!
最让人诧异的是,他这一套连招竟然好似无尽无休,数之不尽的快招攻击犹如潮水一般周而复始,似乎是毫无停止的意思。
“望仙桥头的那一战,对方让我去刺杀皇储赵竑,到底是什么用意?他们选择那个地点动手,究竟是无意之举,还是有意为之?”沈墨的心中暗自想道。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杀意充盈,似乎刀剑所指的每一处,都是困扰着他的一个谜团。他手中的刀锋不住的刺出收回,每一刀都向着这些谜团狠狠地刺去!
“当我去刺杀皇子赵竑,眼看着就要失败的时候。我身上的那股寒意显示当时完颜铁树就在附近,而且它的金环箭就指向着我这一边!”
“当时他只要再补一箭,立刻就能将赵竑射杀在当场。可是他这一箭,却为什么没有发出来?”
随着沈墨的刀锋一阵劲疾强攻,空气中的破风声和嘶吼轰鸣声越来越响,在他的身周四面八方,刀锋的幻影已经形成了一个闪亮的光团!
“如此快刀,若是第一刀不能命中。后面便是有千刀万刀,那又有什么用?”这时候只见孟天峰在旁边挑了挑眉,摇头说道:“只不过好看罢了!”
“孟兄说的对,所谓迎门三不过,杀敌之际,只在一刀而已!”只见沈墨朗声答了一句,随即他手中的刀招,居然又是一变!
满院的刀锋嘶鸣声,刹那之间归于沉寂。
只见沈墨的刀锋沉凝如山,就像是上面挂着千斤重物一般。他的刀锋在空中倒卷而回,一招一式缓慢而又沉凝,就像是将动作放慢了几十倍,有意让别人看清楚一样。
沈墨的刀身在空中大大小小、一个一个的开始画起了圆圈。
这时候,孟天峰在旁边看着,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