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刘全佣就只能是死死的硬撑着。他必须要撑着这个满金赌房,不让这个赌坊的生意在自己的手里倒掉。
同时,他拼命维护的,还有他这个男人的尊严!
至于刘全佣赔付欠款的时候,他一样还是故伎重施,用的是地契。
因为他有这个信心,在通州的这个地面上,这帮处心积虑勾引他上钩的骗子,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他悉数抓到。那些地契终究还是会原封不动的回到他的手里。
就在这个时候,去拿东西的那个护卫已经跑了回来。在他的手里面还抱着那个地契盒子。
就见刘全佣随即从盒子里面抽出了2万亩地的地契,然后随手递给了龙璃儿。
龙璃儿接过地契的时候,在双方交接的这一瞬间,轰的一声,周围是满院子的欢腾!
大家谁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能看到这样的一出好戏!一万九千两银子压中了亢金龙,满金赌坊一下就赔付了三十八万两!
2万亩田地是什么概念?在宋代的时候,一亩田地大概是490平方米不到。按照这个比例换算下来,2万亩田地就是横竖六华里那么大的一个巨大的方块!
如果要是按照一户人家十亩田的标准来计算的话,那么在这一躬只有两个县,一个县只有三四千户人家的通州。就有一县一半的田地,整个归了面前的这位小娘子!
这是多大的一笔横财?简直是如山如海,让人无法想象!
“我有什么不敢拿的?”
只见龙璃儿接过了这些地契,之后把它叠好了之后揣进怀里,然后示意旁边的小丫鬟,用带来的银子给周围的那些看热闹的人放赏。
在满院子的喧闹和哄笑声中,就叫龙璃儿轻蔑的向着刘全佣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他就这样袅袅婷婷的走出了院落,把刘全佣这一伙人扔在了原地。
一直等到龙璃儿走了之后,就见刘全佣回过身,恶狠狠的向着身后的那些护卫们怒道:“你们分出一伙人,给我跟着这个小娘皮,另外一半人跟我去追那个姓师的!”
“妈的!在通州这个地方,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走!出发!”
就见刘全佣一挥手,和那些护卫一起怒气冲冲的冲出了院子。
“逮住他们的人之后,不论男女格杀勿论!把田契一张不少的都给我拿回来!”
只刘全佣一声令下,那十八九名护卫立刻分成了两拨,分别向各街道两边飞快的追逐而去!
……
就在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长街尽头的那一刻,赌坊里的沈墨终于走了出来。
只见他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骨节隐隐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这个时候的沈墨,惬意的吸了一口夜半清冷的空气,然后把它又从肺里悠长地呼了出来。
通州还剩下一位赵阁老,现在也该是动手对付他的时候了!
……
在这之前,龙璃儿就曾经问过沈墨这样的问题。
如果他要是想对付赵阁老他们一伙人的话,凭借沈墨手中的这些人的武力,不管是正面对敌还是暗杀,弄死他们几乎都是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么为什么,沈墨还要大费周章的去制定这样一个复杂的计划?
当时沈墨给龙璃儿的答案也非常明确,暗杀这种手段,只能够用于敌国。他手中的力量,只有在无所不用其极的生死国战中才能够使用。
如果要是沈墨的这股势力,从一开始就制定了使用暗杀来清除对手的手段。那么等到他们势力壮大的时候,谁还会愿意跟着这些不择手段的人,在一起并肩战斗?
在可以料想的将来,沈墨他们的地盘也许会很大,所要率领的军队和统治的百姓也会很多。
如果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沈墨就给他们这个政权打下了“暗杀者”这样的烙印,那么无疑对他们将来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而且沈墨从心理上,也非常讨厌暗杀政敌这样的做法。
面对国内的对手,他宁可使用常规的手段,来一步步的壮大自己的实力。也不想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自己弄成山中老人的“阿萨辛”那样的暗杀组织。
更何况,他这个计划还有另外一项目的。就是用最大的力量,来收拢通州境内的土地。
那个愚蠢之极的刘全佣,在这接连两次的巨大失利中,全都用土地来支付赔款。他心里打的小算盘,其实早就在沈墨的算计之中。
而沈墨这次行动的目的,却也恰恰是为了土地!
因为在当前,只要沈墨的全部人员上岸。那么在那2000人的配军之中,建立起一支数百人的军队,几乎就是转瞬间的事。
哪怕在这期间,就是这个赵阁老还没有被彻底干掉也没关系。只要是大片的土地在手里就行。
总之,沈墨现在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紧迫,用来修建工厂和整武练兵的时间,一天都不能耽搁。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个赵阁老的土地才成了他的第一个目标。
……
眼下师宝瑛已经去得远了,龙璃儿虽然被那些护卫引尾随而去。但是就凭龙璃儿的轻功,那些赌场护卫之流,怎么可能追得上她?
至于说那个刘全佣,今天他的戏还没有演完。
就凭他手下的的胎里坏和一包脓两个家伙,还有他们这伙人在小花儿家里和村子里面造的那些孽,沈墨就绝对不会饶过他们!
……
夜风呼啸之间,龙璃儿压制了自己的脚步,让那些自己尾随他狂奔而来的护卫们落在她身后十丈之外,若即若离的跟着她。
就在他们这些人一追一逃,眼看跑到了官驿大门口的时候。龙璃儿回头就看见,那帮人已经追了上来。
随即就见她轻轻一笑,整个身体轻盈的飞纵起来。
就见龙璃儿飞身越过了那道高墙,一霎时就消失在官驿里!
就在那些护卫们看着官驿的大门,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这里边有个领头的护卫皱着眉头道:“难不成,真让这个小娘皮就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