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乌齐冲锋枪的枪管上还带着余温,枪口上散发着缕缕青烟。
还有桌上摆放着的那一对北落师门手枪,真是美轮美奂,宛如天穹之上坠落的星辰!
“不愧是神乎其技,巧夺天工,好个沈郎君!”只见无锋老人摇着头,赞叹的向着沈墨说道。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沈墨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之色。看了看面前的这位无锋老人。
“整个通州系统中,最具威力的一件武器,金国而言威胁最大的那支利刃……就是我!”
只见沈墨淡淡的向着无锋老人说道:“所以,通州不管满足了你什么条件,甚至是把所有的武器装备和生产工艺全都交给你,也不可能换回我的一条命。”
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见他抬头看了看无锋老人:“这个道理你我都清楚。而我放在通州那个掌握通州权柄的人,她的心里也一样是清清楚楚!”
“所以你用我的生命作为威胁,就连通州的一根铁钉都换不来。他们不会跟你做任何交易的,不信你就试试看!”
“我知道,你说的是姜瑜馨。”
只见无锋老人一开口,就说出了姜姑娘的名字。随后他就抬起头,饶有兴味的看了看沈墨听到这句话之后,那副一脸惊骇的面容。
“你每次出征在外,都是那位姜姑娘为你打点一切。”只见无锋老人淡淡的向着沈墨说道:“难道你以为,这样的事还能瞒得过我?”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沈墨惊奇的向着无锋老人问道。
“我不但知道这个,还知道那位姜姑娘对你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当无锋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见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微笑。
“所以我只要把你一块块的切开,给通州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寄过去。那位姜姑娘终归就会失去冷静,进而崩溃疯狂,要知道……”
“一个女人要是因为感情发疯的话,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就见无锋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拿起了沈墨身上那把大马士革钢短刀,把它慢慢的抽出了刀鞘。
雪亮的刀锋在无锋老人手掌中闪动着,就见他脸上带着甜腻的笑意看着沈墨身上的各处,好像是正在考虑,要在哪里下刀才合适。
“你说的这些,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见这个时候的沈墨,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的通州系统,跟你的金国大不一样。”
“一旦姜姑娘失去了冷静,不再适合统领全局。到时候自然有人杯葛掉她,取而代之。”
沈墨笑着向无锋老人摇了摇头:“所以你要是还想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的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或许吧,怎么都要试试才行!况且,只要你在这里被我绑着,你在外面的人就走不远。”就见无锋老人笑着说道:
“我可以一直和你在这里耗下去,给木棉和其他人争取尽量多的时间,让他们远走高飞!”
只见无锋老人兴致勃勃的看着沈墨。
此时的无锋,只觉得面前这个跟他徒儿年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居然是如此的有趣和精彩!
……
“对了,你刚才把盒子交给木棉的时候,你说的那个黄道计划。”
这个时候,就见沈墨神情淡淡的向着无锋老人道:“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还有那二十八星宿是什么人。但是终归,你的大金国是没希望了。”
只见沈墨说道这里,他摇着头怜悯的看了无锋老人一眼。脸上带着冷笑道:
“要知道,现在铁木真正在西征。蒙古国真正的精兵强将,还都被他带着,在遥远的西方征战。”
“在蒙古没有动用西征主力的情况下,仅凭着在擀难河草原上留守的那些偏师。就把你们大金给打成了这个熊样!”
“可想而知,等到铁木真西征回来的那一天,蒙古大军全师来攻的时候……呵呵!”就见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向着无锋老人冷笑了一声,摇着头说道:
“到时候,你的大金国吹灯拔蜡是板上钉钉的事。别说黄道了,你就是再弄出个天道来,那也是白饶!”
沈墨的这番话说得分外气人,几乎是在指着无锋老人的鼻子说,他的大金国没几天活头了。
可是,无锋老人听到了之后,却笑着摇了摇头。
“你也不用激我,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那个黄道计划是怎么回事。”只见无锋老人向着沈墨笑了笑,一句就说出了他的心事!
“我为这个计划付出了这么多心血,至始至终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只见无锋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沈墨。
“即便是这个计划成功的那一天,世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是由我这个躲在幕后的人做的。斑斑青史上,永远也不会有我的名字。”
“就像是死去的老酒、靳往,还有你沈墨……我自己也是一样。”
只见无锋说到这里,他的眼角依然带着一丝笑意,却是面带着苦涩摇了摇头:“我们这些人,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没有人会记得我们做过什么!”
“可是,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个时候,就见沈墨忽然笑了笑,对着无锋老人说道。
“既然你把这个计划看得这么重,那么这个黄道计划,想必是极为精妙庞大吧?”
当沈墨说到这里时,他的目光中带着玩味的表情,看了看无锋老人:
“过了今天,你还能到哪儿去找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像我这样能鉴赏你精妙的计划,理解你的苦心和才华的人?”
其实沈墨刚才说的,一点都不错。
即便是现在,无锋老人也知道,沈墨无非是想要知道他这个黄道计划的底细。
可是他依然还是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因为这黄道计划是他多年的心血凝聚。像这样的绝世之作,如果世上真的没有人为之欣赏赞叹,没有人对他喝彩和由衷的佩服,那该有多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