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太僵朋友都没得做。”
肖潇做方案时大概没用心,嵇明雨发现好几处错别字,他一边改,一边随口说:“那你试试呗,喜欢他不就皆大欢喜。”
“哪有那么容易。”周晓月嘟囔。
嵇明雨想吐槽,好歹你俩还是异性,再想他和傅时安还是同性,他最后认清感情之后接受起来不也十分坦然。想到这嵇明雨抬眼看了一眼傅时安的房间方向。
幸好他想明白了,没让傅时安等太久。
“就算在一起,以后呢?万一分开又该怎么相处。”
以后.....
嵇明雨没答话,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默了两秒然后说:“没人能够保证以后,但是至少能把握现在。”
他说完正好那扇门从内打开,傅时安从暖橘色的灯光里走出来,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无形的线将两人的笑眼链接,嵇明雨看着他笑弯了眼尾。
他要现在,也想要以后。
没想清楚的时候他都产生‘和傅时安过一辈子挺好’的想法,想清楚之后那更得过一辈子才行。
傅时安的发梢还在滴水,见他笑,也跟着勾起嘴角,扬起的眼尾折起好看的弧度,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你说屁呢。”
叮咚一声,网络另一边的周晓月作死的折断了那根无形的线。
“你是不是就因为朋友没法拒绝,所以才答应跟他谈恋爱?”
初恋未晚 57 “不需要...我帮你么?”
30 05:05:07
57
“放你的屁。”
嵇明雨看到傅时安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下意识地对着网线那端骂了句粗口,然后迅速掐断通讯。
而傅时安也飞快地敛了表情,等他挂了电话才走过来,“晓月?”
“嗯。”嵇明雨将长腿从沙发上挪下来,却没想傅时安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他说收起笔记本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你坐这儿来。”
傅时安没动,而是开口问:“你告诉她我们的事儿了?”
“额..”嵇明雨眨眨眼:“我没说,不过她好像自己猜出来了。”
傅时安垂着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怎么了?”嵇明雨皱着眉,想来傅时安将他的性取向瞒了这么久,可能的确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介意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傅时安抬眼看他,然后摇头:“我不介意,”
他嘴上否认,但嵇明雨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不赞成。这让嵇明雨有些不舒服,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鲁莽,另一方面是因为傅时安对这事儿的态度,还有就是一些无奈的失落。
“只是......”
“只是什么?”嵇明雨问。
虽然社会开放程度在提高,但对于同性恋的理解和接受程度并没有那么普及,或许在某些人眼里他们会被能被称之为‘异类’,那些流言蜚语恶语相向离他们并不遥远。
嵇明雨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孩儿,他心里也明白。
谈恋爱没人希望是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可是他们却注定不能广而宣之公之于众。
或许是他失落的有些明显,傅时安又开口解释:“只是不希望...因为我们的关系让你受到一些.....”
他们的关系可以公开,但是现在没有稳定的情况下没有必要。
“你想多啦,”嵇明雨放下手上的笔记本,往傅时安那边靠了一些,“晓月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你别担心。”
“嗯。”傅时安应了一声,站起身就要离开。
他脑后未干的头发将衣领侵湿,映出一片深色斑驳,嵇明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在他走远三四步的时候忽然起身朝着他后背扑过去。
突如其来的冲撞另傅时安低呼一声,连忙稳住身形,手臂向后护住似的虚托了嵇明雨一下,没有碰到他的腰身。
嵇明雨没用多大力气,站的很稳,上半身倾压结结实实的附在傅时安背上,两条长臂环绕式圈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问:“生气了?”
“没有。”傅时安说。
“明明就有。”嵇明雨侧首去看他的表情,长睫垂掩着瞳孔,瞧着的确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你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我就不说,咱俩关起门偷偷谈恋爱。”
嵇明雨向哄孩子似的哄他。
后背紧贴的身躯将后颈沁凉的冷意驱散,傅时安转过头,对上嵇明雨盈着笑意的一双眼睛,紧抿着的嘴角终于是微微放松下来。
“没有不想让晓月知道。”他说:“也不用偷偷,你开心就好。”
嵇明雨当然知道傅时安相信周晓月的为人,也知道他这句直男发言真的就是字面意思,希望他开心。
那傅时安不开心多半还是因为周晓月不过脑子说的那句屁话。
嵇明雨手臂用了些力锢着傅时安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你别听周晓月这傻蛋瞎说,我是喜欢你才跟你谈恋爱的。”
傅时安刚洗完澡,身上的温度是温热的,带着湿气混着香味儿,发梢的水珠蹭的嵇明雨脸侧有些凉,耳尖却是烫的。
听完嵇明雨的告白,傅时安没说话,他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拉着他的手,“你先站好。”
听话的嵇明雨站好松手,然后傅时安就走了......走了......就这么走了......
嵇明雨傻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又跟上去,“你干嘛去?”
“吹头发。”傅时安弯腰去拿柜子里的吹风机,嵇明雨笑一声,伸手抢了过来,“我来帮你吹。”
傅时安推脱两次不用,奈何嵇明雨态度强硬,直接将人按在沙发坐下,然后给吹风机通上电,就这么开始给他吹头发。
温热的风带着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手背,黏腻的潮湿感很快变得干燥,嵇明雨的手指在傅时安的头皮上来会穿梭,偶尔碰到他滚烫的耳尖,分不清是风的温度还是傅时安的温度,傅时安闭着眼任由嵇明雨摆弄他的头发。
水汽在蒸发,四周的温度也似乎升高了些。
“好了。”
轰鸣声暂停,嵇明雨垂眼看着他通红的耳尖,然后伸手捏住,轻声问:“很热么?”
傅时安长睫掀起,漆黑的瞳孔光亮转瞬即逝,似乎身体也僵了一瞬间,“没有。”
这些反应自然是在嵇明雨的眼里,他坏笑一声松开手指,放过他泛红的耳垂,辗转又捏住了他垂在额前两绺头发,一边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