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眉头都瞬间皱了起来,这美颜特效开的太过了,嵇明雨的眼睛有傅时安两个大,下巴更是宛如刀削,活脱脱两个有点姿色的外星人。
嵇明雨忙不迭给美颜关了,摆弄了一会儿倒是弄出了几个圣诞特效,其中就有麋鹿角,嵇明雨眼睛一亮,哄着傅时安拍了好几张,可算是满足了他想看傅时安卖萌装可爱的恶趣味儿。
屏幕里头顶麋鹿角的傅时安,眼角眉梢都挂着嫌弃,但细看的话并不达眼底,龙溺倒是居多,嵇明雨揽着他的肩膀挨着他笑得很开心,标准八齿笑容。
嵇明雨难得对自拍感兴趣,傅时安也就陪着他在里面多呆了一会儿,里面有些闷,索性两人就将外套脱了,嵇明雨又将特效换回原图,拍照屋背景布是红色,而今天恰好他俩内搭都是白衬衫,嵇明雨看着屏幕里的两个白衣青年,心头微动,手先于意识按了快门。
画面定格他俩这样眼尾带笑的并肩照站在一块,背景是浓烈的红,与拍照屋的色调十分和谐。
嵇明雨侧眸看了一眼傅时安,正好见他眼里映着屏幕的亮光,盯着屏幕出神,“你觉不觉得这照片有点眼熟。”
“嗯?”傅时安眼睫颤了两下,“哪里眼熟?”
嵇明雨笑了一声说:“没什么。”
拍完之后嵇明雨将照片导到了手机里,然后选了两张各打印了2份出来。
一张麋鹿,一张红底白衫。
打印出来的照片尺寸只有两寸,嵇明雨拿起来一看就吐槽:“怎么这么小。”
傅时安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在屏幕上点了两下,“你尺寸选了最小,当然不大。”
好吧。
嵇明雨垂眸看着手里的照片,两寸红底,白色衬衫,还真的跟结婚证上一模一样,他轻笑一声,转头重新调了一下尺寸将那张麋鹿额外打印了一张七寸。
“就这一张?”傅时安将照片从出片口拿出来。
“嗯。”嵇明雨说:“一会儿去买个相框,这张摆卧室里。”
傅时安抬眼视线落到他手里的两寸小照上,嗯一声,没说什么。
自从嵇明雨买了一张大床之后,他们就把卧室的格局改了一下,原本的那张床让房东挪走了,房东还嘟囔他俩浪费钱,嫌床小让他来换就是了,竟然还自己贴钱买张新的。嵇明雨笑笑没说什么。
原本主卧里的书桌也被挪到了次卧,和嵇明雨原来的书桌拼在一块成了个双人办公桌,次卧顺势变成了书房,不过床没挪走,嵇明雨说是以防他俩吵架冷战他没地儿睡,傅时安白了一眼不予置评。
两人回了家,嵇明雨将照片放进相框,摆在了床头的柜子上,他上次买的那张大床床头设计很特别,一边是两层的置物架,另一边是一层置物架和一个暗格收纳盒。
置物架上分别摆了书和一瓶只剩半瓶的润滑剂,嵇明雨把润滑剂放进暗格里,给相框腾出了位置。
换了床之后嵇明雨就觉得自己去买床是非常明智之举,这床不仅软而且耐造(cao),无论怎么动都没有杂音,床头靠背还附有软垫,在傅时安被压着抵着的时候嵇明雨也不用担心撞伤他,还能空出手来抚慰他。
当然嵇明雨也舍不得让傅时安受伤,不过傅时安说得对,嵇明雨真的属狗,常常给傅时安身上留下几个牙印,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动之时亲近傅时安就有一种想要把这人吃进肚子里的冲动,多做几次也就学聪明了,常常留在一些旁人看不见的地方。
咬完之后又小狗似的舔舔撒个娇给疼很了的傅时安顺个毛。
还有第一次傅时安要用来遮他眼睛的墨绿腰带也被他开发出了新用处,惹得傅时安之后再也不穿那件睡衣。
因为去荣阳要过夜还得带两套黑色正装做伴郎服,许勉说婚庆公司有提供,但嵇明雨和傅时安都不太习惯吗,所以还是决定带自己的衣服。
两人提前一天开始收拾好行李,傅时安去洗澡了,嵇明雨趁他不在就又给那墨绿睡衣塞进了行李箱,麻烦的是他买的那俩一檬一羊的大抱枕没办法装,嵇明雨决定明天寄个顺丰寄过去算了。
寄完快递之后嵇明雨却接到了明清的电话,他一早跟明清说过元旦要去参加许勉的婚礼所以放假不回家,正好嵇朗行公司送了两张隔壁市的温泉山庄体验卷,他爹和他妈本来还觉得两张券不带儿子不合适,嵇明雨不回家正好,嵇朗行带着明清就去温泉山庄过跨年夜去了。
却没想一个电话过来,这俩约会的老夫老不知怎滴跑到泽芜来了,嵇明雨公司的事儿正好忙完,给傅时安打了个电话就先去机场将父母接到了市区。
“不是说去度假山庄,怎么来泽芜了?”嵇明雨将明清带来的行李箱提着放到后备箱,然后给拉开车门,让他俩上车,“不去泡温泉了?”
明清‘嗐’一声,“还不都怪你爸,买机票不看时间,直达的机票买成昨天的了,到机场一看机票过期了,现在不只好飞到泽芜然后再转高铁去咯。”
“没有,”傅时安说:“这是礼数。”
嵇明雨心里乐,看傅时安这么认真招待他爸妈,莫名觉得傅时安像个贤惠持家的小媳妇儿。
可不就是他媳妇儿。
嵇明雨轻笑一声,刚想逗他两句,就听见明清在外面叫他。
“嵇明雨,你给我过来。”
一听就不是好事,嵇明雨出来在客厅没见到人,嵇朗行朝他使了个眼色,朝着次卧抬了抬下巴。
他搬来的时候就和明清说过他和傅时安合租,睡在次卧,嵇明雨走进去:“怎么了?”
“你是猪吗?猪都比你爱干净。”明清纡尊降贵的伸出两根手指在床头上点了一下,又瞥了一眼同样落了灰的床头柜,“你看看这灰都几层厚了,你怎么睡得下去,还有这床这薄被子你还当过夏天呢?!”
嵇明雨摸了摸鼻子没作声,这床他都一个多月没睡了,不落灰才奇怪呢。不过也是该打扫一下了。
明清白了他一眼,十分嫌弃,拍拍手要去洗手。
客厅的卫生间从他俩同居之后都不太常用,洗手台的水龙头坏了他也不知道,嵇明雨便让明清去主卧的卫生间。
“这是小安的房间?”明清跟着进来,一眼就看到那张很大的双人床,整整齐齐,目落之处皆是干干净净,“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