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被推到床上时神情还有些发懵。
事实上,从大半个小时前沉小晚对他说出“回你家”三个字后,他就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
别看他进出容家跟回自己家没区别,但这其实只是沉小晚继来到容家后第二次来他家。
也是第一次进他房间。
谢容两家比邻而居,又是家世相当,容珩只大他一岁,两人既是朋友,又是兄弟,感情自然深厚。所以,在容珩告诉他自己有了一个妹妹时,除了好奇外,还在为他高兴之余掺杂了一些莫名的嫉妒。
尤其是在看到容珩用一种温柔到近乎宠溺的眼神看着那个没一处和容珩相像的“丑丫头”时,他的嫉妒演变成了愤恨。
凭什么?!
她到底凭什么成为容珩的妹妹?又是凭什么比他更加受容珩喜欢?
于是理所当然的,他开始故意针对她。
可是,他的那些自以为高明的针对没有一次成功的。
两年时间里,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然后终于意识到,他或许终其一生都没办法赢过她一次。
而这两年间心无旁骛的针对,让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于是,在他彻底清醒的那一天,对她的一切正视都化作了蓬勃生长的爱意,蓦地迸发出来了。
他开始另一种形式的纠缠,学着被她喜欢的容珩喊她“小晚”,然后他嫉妒的人,变成了容珩。
凭什么?
容珩到底凭什么和她如此亲密无间?又是凭什么比他更受沉小晚喜欢?
他一点没觉得十几年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有什么不对,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他和容珩不仅不是亲兄弟,而且还是情敌。
哪怕除他之外压根没人这么觉得。
但没所谓,他平等地讨厌沉小晚身边每一个异性。
沉晚拆出一对跳蛋正说明书呢,屁股坐着的下方就有个越来越硬的东西顶住了她。
她从说明书上抬起眼,看向耳朵通红的谢忱:“你的狗几把还真是随时随地发情啊。”
废话,谁能受得了喜欢的女生坐自己胯上啊?!而且,她手里还拿着跳蛋!
谢忱按住她分跪在他身体两旁的大腿:“沉小晚,这些都要充电的。在电充好之前,我能先舔舔你那里吗?”
他喉结滚动着,眼睛里满是渴望,“我好久,都没喝那里的水了。”
沉晚眯了眯眼,笑了:“好呀,正好我也想确信一下,到底是活的性玩具比较厉害,还是死的性玩具比较厉害。”
“谢忱,你要是连这些玩具都比不过,以后就别想从我这里喝到一滴‘水’了。”
谢忱咕咚咽了口口水,看不见的尾巴冲着她疯狂地摇着,一双星眸亮得惊人。
用酒精湿巾擦过的玩具在床头柜架上一字排开,除了她最初拆出来的跳蛋外,还有一对用来吸吮胸部的碗状吸盘、一根硅胶仿真阴茎、一根圆头按摩棒以及那个传闻中倍受好评的阴蒂吸吮器。
商家还额外赠送了一盒避孕套和两盒润滑油。
沉晚拿起一个吮胸的吸盘,指尖拨弄着最中间位置的硅胶软毛。
沉晚垂眼,看着下身露出的半个脑袋,听着他唇舌热烈地亲吻含吮着她腿心嫩肉发出的啧啧声,想的却是——
这家伙果然一如既往的笨啊。
最开始那两年里伎俩低级得宛如小学生的针对,现在学了一堆黄色废料却依旧只能狗一样热情又毫无章法的取悦。
如果不是出生在一个富贵不愁的家庭里,他大概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蠢,但命好。
所以,她只能避开那些针对,尽可能和他拉开距离。
在她未能拿到完全取胜的把握之前,她可以忍耐蛰伏,可以暂时退让;可一旦她站到了必胜的那一方,她会成倍地报复回去。
眼高于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谢大少爷,如今也只是她胯下美滋滋舔着屄的一条哈巴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