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唐峰眼帘的是一个六十五岁左右的老人。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把锄头,锄头的后面拴着一个篮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唐峰看到这名中年男人的时候,愣了一下,他感觉这个人是这样的面熟,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最后,他终于想起来,这个中年男人是他在BJ监狱的时候,见过的那个自称死神的镰刀的抢劫犯,也是后来救鬼面的那个人。从一滴泪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名字,秦百川!
若非一滴泪亲眼看到秦百川施法将鬼面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会有这样大的能耐。不过,此刻他看到这个人跟爷爷的老朋友站在一起,心中顿时有些释然。
“死神,想不到我们竟然还有机会见面。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秦百川对于唐峰的到来,显得有些意外。他曾经两次出手对唐峰及其手下施以援手,从来没有想到过报答,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想不到,他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唐峰摇了摇头。
秦百川看到他的动作,禁不住一愣。眼下,这里只有他和师傅两个人,如果唐峰不是来找他的话,自然是来找师父的。
“您是罗道藏老先生吧?”唐峰走到老人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
老人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缓缓的点了点头,出声道:“你是?”
“老先生,我是龙锦城的孙子。我叫唐峰。”唐峰赶紧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哦?你是龙锦城的孙子?可有凭证?”罗道藏并没有马上相信唐峰的话,而是让他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唐峰微微一笑,仿佛早已经料想到老先生会有这么一招,所以很痛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他。
“龙头飞鹰?”罗道藏看到这枚戒指,忍不住大吃一惊,慌道。他从唐峰的手里接过这枚戒指,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龙头在前,鹰翅在后,显得非常的霸气。
唐峰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龙老在给他这枚戒指的时候,并没有说出这枚戒指的名字,只是让他见到罗道藏的时候拿出这枚戒指,对方自然相信他的身份。
罗道藏看到唐峰的表情,知道他可能也不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遂道:“这枚戒指是保龙一族的族长信物,所有保龙一族的族人,只要看到这枚戒指,必定唯令是从。”
“老先生,你是说,这枚戒指是只有保龙一族的族长才有资格拥有的?”唐峰听完罗道藏的话,心中大惊,焦急的问道。
罗道藏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是不是不管谁得到这枚戒指,都有资格号令保龙一族的族人?”唐峰接着问。
“以前是,不过现在可能有所区别。以前是因为通信不便,所以见到这枚戒指就如同见到族长本人,现在因为有了电话,所以彼此之间可以打电话,从而保证了这枚戒指的真实性。要不然,若是不法之徒得到了这枚戒指,那么将会掀起一场无边浩劫。”罗道藏解释道。他跟龙老从十九岁就相识,转眼间已经是五十年有余,两个人都已经渐渐老去。此时见到故人之后,自然是感慨万千。
“老先生,这枚“龙头飞鹰”,有没有可能被人伪造呢?”唐峰听闻这枚戒指具有如此高的价值,不由得继续问。
罗道藏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枚“龙头飞鹰”是唐朝武则天时代月氏国的国王沙伯略所制,一共耗费了三年的时间,据说一共是二十三道工序。现在的这些技师,虽然技艺也很高超,但是比起沙伯略,还是差的很远。就算是仿制,也绝对不可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后来月氏国的国王将这枚戒指送给了当时的突厥国的国王吉利可汗。再后来,吉利可汗被弟弟设计陷害,幸亏得狄仁杰相助,才铲除了乱党,复了国。于是,他将这枚“龙头飞鹰”赠给了狄仁杰。当时的狄仁杰恰好是保龙一族的族长,从那时候开始,这枚“龙头飞鹰”正式成为保龙一族族长的信物。你算算,从唐朝到现在,经历了多少朝代?这枚戒指历经上千年的历史沧桑,本身已经具有了一种特定的味道,这是根本无法仿制的。”
听完罗道藏的一番话,唐峰可算是开了眼界。搞了半天,这枚戒指竟然还有这样崎岖的故事。
“百川,过来。”这时候,罗道藏将锄头放下,冲着秦百川招了招手。
“唐峰,这位是我的徒弟秦百川。你们两个好像已经认识。”罗道藏为两人做了一下介绍。
“有过一面之缘。”唐峰回道,接着,他也冲着不远处的虎痴和修罗招了招手,将他们介绍给对方。
罗道藏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不住的点头。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像虎痴这样的练武奇葩,所以不由得多瞅了两眼。
“走吧。别在这里干站着,到屋里坐下,慢慢聊。”罗道藏话一说完,率先一步往前面走去。唐峰和秦百川紧随其后,虎痴和修罗走在最后。
等到罗道藏打开房门,众人走了进去。
唐峰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水果。在桌子的上面,挂着一幅画,看起来好像是财神爷的。这时候,唐峰才想起马上就要过财神节。、接着,他看到了一张大炕。炕这种东西,很多地方都已经没有,就算是北方的农村,也是不太多见。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伴随着人们的生活富裕,大部分人家都开始用煤气做饭,所以都改成了床。在D省,能够看到炕的地方已经是越来越少。
罗道藏稍微收拾了一下,招呼唐峰等人脱了鞋,上炕。
唐峰点了点头,学着老先生的动作,脱了鞋,上了炕,盘腿坐下。
虎痴和修罗也是有样学样,上炕盘腿。
秦百川没有着急上炕,而是先去泡了一壶茶,然后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让他们润润口,然后也上了炕。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