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朴万晨找人献血的时候,右手也没有闲着。他马上打电话给保龙一族在越南的负责人,让对方帮忙找出金钱帮在内河市的这批人。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为兰虎报仇雪恨,要不然他枉为对方的大哥。
很快,有个叫吴刚的人被保龙一族的人抓到了。不过,他似乎并不是很合作。当保龙一族的人将他交到朴万晨手上的时候,朴万晨的眼睛都发出了光。
有了这个叫吴刚的小子,他就不相信查不到金钱帮在内河市这批人的下落!
飞沙帮的一家夜总会的地下室。忽明忽暗的灯光,破旧的墙壁还有地上那血迹斑驳的木质地板,所有一qiē给人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强烈压抑感。惨淡光线的另一端是一个躲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上早已经破烂不堪,而且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直勾勾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种人性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这个人就是被保龙一族的人抓回来的那个金钱帮的吴刚,只是朴万晨等人并不知道就因为这个人才导zhì了兰虎昨晚的受难,也不清楚这个人到底在金钱帮到底是什么地位,但是有一点却可以清楚,这个人知道金钱帮的藏身之地。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让他乖乖地说出金钱帮的藏身之所。
在他的对面不远处,端坐翘着二朗腿的朴万晨,嘴角上带着一丝的微笑。但是对于吴刚而言,这笑容背后的意图是不言而喻的,在眼下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景中,不容得他不说,否则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过来,还杀了我的兄弟?”吴刚壮着胆子问道。
看着前面的这些人,吴刚感到了阵阵的压迫感,似乎他们不用动手,凭着这无尽压迫感就可以*他就范。到现在这位金钱帮的吴刚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帮派抓他回来,但是在他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好预感,眼前的这些人似乎专门是为他而来,不!是为金钱帮而来。在现在这个时候,唯一迫切想知道金钱帮下落的,就只有飞沙帮的人。
他们该不会是飞沙帮的人吧?吴刚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发乍,心脏跳动得仿佛要窜出来一样。
朴万晨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那些人就更没有说话了。
“你们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
“你们抓我到底想干什么?”
………………
一连窜的问题,朴万晨和他身后的那帮手下都没有回答,甚至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变化一点,朴万晨是依旧地玩弄着手中的香烟,不时地看着在地上有点歇斯里底的那个人。
一时间,空气变得滞重起来,吴刚感觉到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这样的审讯方式,他还是头一次碰到,不动手,不动刀,甚至连嘴都不动。但就是这种讯问方式却在一点一滴地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直到它崩溃为止。在朴万晨等人强大的心理攻势面前,吴刚开始变得暴躁,不时地用拳捶打着地面。
“谁能回答我,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啊!”吴刚瞪着血红的双眼望着前面的朴万晨等人。
“你们该不会是飞沙帮的人吧?”吴刚瞪着他那双死鱼般的眼睛试探着用这个他心中最不希望是的问题问道。
朴万晨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转过头来,看着吴刚,冲着他点了点头。
顿时,得到这个答案的吴刚一脸死灰,双手无力地撑着地面,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朴万晨的这一点反应让他的心理压力得到了一定的释放,心中顿时感觉到一丝轻松。但是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那是一种来自地狱死亡的召唤。
所谓面对死亡没有胆怯,那纯是欺骗人的鬼话,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把生死抛在脑后呢?至少在现在这个社会里这样的人还是太少了,所以在黑道上混的人有骨气的人就更少了,偏偏吴刚就是这样没有太大骨气的人。
“你们………到底从我这里想知道什么?”吴刚垂头丧气地问道。
朴万晨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把身子前倾,眼睛直盯着吴刚的双眼,仿佛要看到他的心心里去,眼神自然而然流露的意思就是,你认为我想从你口中知道些什么?
吴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朴万晨眼神背后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得到金钱帮在内河市的这批人的下落。朴万晨看到他这个样子,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种鄙shì的目光,随即收回身子靠在舒服的椅子上,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香烟。
依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房间里除了吴刚的大口喘气外,仿佛他眼前的所有人都是哑巴一般,整个房间一直都是他的声音在存zài,而再无其他声音,在那么一段时间房间里静得可怕。这无声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一般重重地压在吴刚的脑袋上,那么的沉重,以至于他想把头抬起来都那么的困难。
“如果我说了,我是说如果,你们………是不是可以放过………我?”吴刚有点胆怯地抬头望着朴万晨问道。
朴万晨摆弄着手中的香烟,愣了一下神,微笑地点了点头。
时间对于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人来说似乎都那么的漫长,即使是一秒钟的时间,对于处在这不同立场的两方人来说,都是极其难熬的。对于朴万晨一方是急切地想知道金钱帮的所在,但是对于眼前这个人动用刑罚似乎不是个明智的举动,一是不敢保证他一定招出来,二是怕这些人下手没有分寸,一招就把他给弄死了。因为这些人都是杀手,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忘,这是个习惯,也是朴万晨教导他们要养成的习惯,如果说身为杀手要付出什么代价外,这个可能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