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聂霆把这场肉体的欢愉，当成了意外。
关于那天。
聂霆是失误被人下了药，当时有人给他准备了伺候的舞女。
聂霆一想到自己年幼时窥见的肮脏，他的爷爷流连妓院，得了脏病，浑身溃烂的模样，最后疯癫跑到大街上，大冬天冻死在外面，不得善终。
他硬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推辞掉了，闹得别人以为他是个没用的阳痿，才罢手。
聂霆想到自己对家里女仆小楼下了手。
他更多的是，对聂霜感到的愧疚。
他那天哄小楼给他的时候，说过的条件不是假的。
这天。
聂霜派人提前准备了很多现成的高档衣服，和一些首饰。
小楼上楼后，进了聂霆的房间。
她有些忐忑，“大少爷，你喊我什么事情啊？”
聂霆站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先是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小楼接受这种亲昵，继而抬头注视着他：“大少爷？”
聂霜忽然伸出双臂抱住小楼，“小楼，我或许给不了你那个位置，但是承诺过让你过得更好，是不会食言的。”
小楼嘴里嗯了一声。
她的愿望从来都很渺小，在这样的乱世里，不会饿死，有人对她好，不让她受欺负就可以了。
她想过等聂霜，可是聂霜比她小太多了。
好在上天给她可以选择的机会。
聂霜拉着小楼的手，走了过去。
她望着堆在房间这一角，琳琅满目的新鲜玩意儿，有些诧异。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小楼你还喜欢什么，可以说。”
小楼看了眼这些高档的洋裙，似乎是特地去百货商场里买的新潮款式，还有一些女士香水和首饰。
面对这些诱惑，小楼心中产生一种奇异的感受。
聂霆轻柔地凑到她耳边说道：“你以后不需要做粗活了，赵妈妈，孙阿姨，小顾，老王这些都是熟人，所以……过阵子我安排你住出去，我到时候认你做干妹妹，你看怎么样？”
小楼想了下，如果公开关系，确实会给她带来一种尴尬的境地，住出去也好。
小楼看了眼这些的东西，这些东西，确实很诱人，她确实无比需要这些光鲜东西，可她还需要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哪怕她日后被厌弃，也有一丝能够谋生的本领。
不至于像她母亲那样，那么容易被人哄骗，弄得性命都没了。
“大少爷，我可以提其他要求吗？”
聂霆神色有一丝惊愕，难道这些不是她喜欢的？
“你说。”
“我想……读书认字，不用让我去学校也行，找个人教我识字就可以了。”
小楼年幼时，村里的女老师教过她一些字，没认几天字，她就被卖到了聂家。
到现在她还是半文盲的程度，她想知道关于女老师说的那本书，到底写了什么。
聂霆无奈地笑了笑，发现自己还真是以己度人。
“好，到时候我请个教书先生教你。”他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