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岳棠鸥靠坐着闭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冷风吹太久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嗡嗡地开始疼了。
车内又恢复了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响起雁西楼的声音:“你跟我吵架的时候可一点不像个病人。”
岳棠鸥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又补了句:“身体不舒服就不能安静地呆一会儿吗,哪儿那么多事。”
“你讲清楚到底是谁事多?”
“你啊。”
“停车。”岳棠鸥忽然喊道。
前面司机不明所以地踩下了刹车。
岳棠鸥指着雁西楼:“你给我下车。”
雁西楼愣了一下:“你没事找事吧?”
“我的车子我想让谁坐就让谁坐,让谁下车就让谁下车,你赶紧给我滚下去。”
“我、不。”雁西楼看到岳棠鸥一脸嫌弃的表情,不爽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到地方你休想让我下。”
这时,后头一辆车的魏秦下了车,走过来敲了敲两人的车窗。
后座的车窗并没有降下来,倒是副驾驶的车窗被降了下来。
魏秦顿了一下,只好多走两步,暴躁地从副驾驶那边探头进去:“你俩怎么回事啊,停车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差点撞上来。现在是干嘛啊?”
没人理他。
魏秦略尴尬地看向司机,再次问:“什么情况啊这是?”
司机低声道:“吵、吵起来了。”
“又吵?你们才在医院吵完,到底有什么可吵的,吵吵吵不完。”
雁西楼一指岳棠鸥:“他赶我下车。”
岳棠鸥紧随其后:“他开窗让我吹冷风,头又疼了,一定又发烧了。”
雁西楼倏地转向岳棠鸥:“搞清楚,是你自己先开的窗。”
“我就开一点点透气,你是故意开那么大。”
“我也透气啊。”
岳棠鸥:“透你的头!”
雁西楼:“那我还透你的胸呢!”
岳棠鸥连忙侧过身:“你往哪儿看?当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雁西楼:“呵,还不让人看啊,昨晚你可不是那么凶的。”
“雁西楼我c你大爷的!”
“nonono,你昨晚比这个好听。”
魏秦:“咳咳咳,床上的事私底下可以聊,现在还有其他人在呢,注意点影响。”
岳棠鸥被雁西楼的话气狠了,昨晚凌乱的记忆瞬间出现在脑海里,一时半会儿却不知该怎么反驳,魏秦张口就拉走了仇恨值,瞬间让岳棠鸥剑指他:“你不会说话就别张口,谁跟他谈床……”
“我懂我懂的。”魏秦连忙后退两步,一甩手让司机开车,还嘱咐道,“瞧见没,小情趣呢。你只管开你的车,没到地方,就别停。”
岳棠鸥:“魏秦,我去你——”
岳棠鸥还没把话骂完,司机倏地就把车开了出去,害得他将剩下的话梗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痒得很。
偏偏雁西楼这狗比还火上浇油道:“行了行了,你不也摸了我吗,算算还是我吃亏点。”
岳棠鸥:“???”
雁西楼:“你那一身排骨,那么硌手,哪有我的手感好。”
岳棠鸥:“硌手你还摸?!你怎么不摸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