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挺详细的啊。”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用’呢……头发剪下后变成的枯草一样的东西都能磨成粉,有一定的促进生发的作用诶……
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这种作用的……
“不管他是谁, 我都觉得他对塞壬的意图并不算友好,”查尔斯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没看出来嘛?”
“看出什么?”安格斯饶有趣味地继续翻看。
他已经看到血液部分了, 有种在看自己的身体报告书的感觉。
“他从你们的头发丝分析到你们的细胞,把你们称为奇迹,称为上天赋予人类的财富。就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过,塞壬,是一种拥有智慧,情绪,拥有属于自己的成熟社会体系的种族,”查尔斯点着论文,“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安格斯若有所思:“对……确实是没有提到过。”
“自从第一只塞壬暴露在公众视线之下后,他是第一个提出系统的理论研究的。我不确定,第一份正式的文件,传递的是这种物化你们存在的理念会造成什么影响。”查尔斯脸色不太好,明显有些焦虑,“总之,我感觉并不好。”
“安格斯,也许你应该提醒一下史蒂夫。”查尔斯忧心忡忡道,“我们真的需要尽快地扭转现在发酵起来的这股诡异地热度。”
安格斯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你,跟我来。”查尔斯搓了搓自己的眉间,转开自己的轮椅。
查尔斯带着他去了汉克设置的信息搜集室,那就是一间几乎配备了能够捕捉全波段音视频信息设备的逼仄房间。
“……现在,我们对于美人鱼依旧一无所知。据可靠消息,关于资料的可信度还在紧急验证中。相信,如果确定资料的正确性,我们将会得到一份比石油矿藏更加珍贵的生物资源——不论是从观赏性还是……”
捕捉到只言片语的安格斯挑了下眉毛。
“汉克,现在有别的消息出来吗?”
汉克被他们的到来吓了一跳,匆匆收拾了一下桌面,关掉了外放的声音:“……额,不,不,所有消息都被压了下来。除了各种猜测和随口胡诌的言论外,现在没有任何具体的消息。”
“有人压住了消息,thanks God。”汉克在椅子上转了转,咽了下口水,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让安格斯看看那个报道。”查尔斯示意。
“对,对,在这里。”汉克开始翻录的影带。
安格斯看着他摆弄了一会儿,在看到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像时,嘴角撇了一下:“蠢货。”
“什么?”汉克扭头。
“没什么。”安格斯之前还没亲眼看到过成功暴露了他们一族的神秘塞壬是什么样子,这会儿一眼就认出那被渔网捆的结结实实的塞壬是自己之前顺手救下的那只。
“你认识她吗?知道她可能是个什么情况嘛?”查尔斯仔细询问。
安格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老实地摇了摇头。
只是一面而已,他知道的说不定都没有现在保护着那尾塞壬的史蒂夫那边的人多。
“所以——现在像是所有人都知道塞壬是什么情况,有什么作用了是吗?”安格斯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对,基本上都知道了。”查尔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叹气,“先是变种人,再之后是塞壬,也许明天别的种族也要登上新闻头条了。”
“暴露就暴露了呗,”安格斯其实没什么感觉,“就你们的发掘速度,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我以为塞壬之所以在深海,本就是因为排斥入世。但你好像不是很在意?”查尔斯一直以为安格斯淡淡的态度是因为不懂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来,他就真的是那个态度。
“对,都很排斥。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不是嘛?”安格斯看着照片里的那尾塞壬。
不得不说,在陆上,他居然遇上了一段时间内能对话的数量‘庞大’的塞壬呢,两尾之巨呢。
安格斯咂了下嘴。
“你不担心嘛?塞壬被发现,就算塞壬同胞情单薄,但你的生活可能也会被打搅。之后可能还会面对……嗯——”汉克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搓了搓,看了眼查尔斯,没有继续说下去。
作为曾经的变种人,他们都知道人类在面对不同的‘东西’时是一种什么反应,尤其是明眼人都能看到隐藏在塞壬身上的庞大利益的时候。
“你现在看我和人类有什么不一样嘛?”安格斯低头看他,“如果你事先不知道,你会认为我是塞壬嘛?”
“……不。”汉克呐呐。
“这个——”安格斯手指在屏幕上绕了一圈,“完全是蠢的。”
“你知道故步自封是什么意思不是吗?”安格斯耸了耸肩,抱起手臂,“说不定是好事呢。”
“就该有人敲敲他们迂腐的脑壳,不要在龟缩在深海里,抱着那点儿不明所以的忌惮,自我陶醉。”
“但是他们就是不会,不是吗?即使搁浅,死亡,都不愿意放弃那些诡异的坚持。”安格斯嗤笑了两声。
“哪怕之前漫长的岁月里,他们愿意分出一点点注意力搞明白关于人类,关于人类的发展,关于他们的一切。做好准备,都不会出现这种结果。”安格斯移开视线,声音淡淡。
被自己救过一次还没有学乖,居然还是被捉了,到底有什么救的价值?
查尔斯和汉克对视了一眼,双双看向安格斯。
安格斯不明所以:“干嘛?”
“安格斯,你是在期待这种局面嘛?”查尔斯代汉克问出了这句话。
“……”安格斯舌头在嘴里滚了滚,“不,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紧张,改变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不是什么坏事。”
“安格斯——”查尔斯一时间好奇起来,“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思考。”
安格斯……“毕竟我在你眼里,人文社科就是糟的不行,是不是?”
“……那是因为你到现在都觉得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殉情经过很可笑——”查尔斯抽了抽嘴角。
“难道不是吗?”安格斯翻了翻眼睛。
“算了,”查尔斯摆了摆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