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呃……
只要不再逼着方队长拉拉链,什么都好说。
林晓这一觉,直接睡了一个黑白连轴。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空白一片,喉咙咝咝啦啦地泛着疼,身上也略显酸痛。
林晓仰面躺在大床上,在思维尚不清明的时候就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旁边——空的。
他混沌片刻,抬手揉了揉自己微微胀麻的脸,而后在枕边摸到自己的手机。
戳了两下屏幕,将听筒放到耳边,语音报时告诉他,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了。
林晓茫然地放下电话,似乎有点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无知无觉地连续睡了这么久。
房间里静悄悄的,林晓手脚发软地从被子里起身,刚要掀开被子摸索着去床边穿鞋下床,搭在被角的手忽然顿住——
我……我睡衣呢?
小林师傅懵逼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上——
不着片缕。
而且……林晓倏然脸红,这凉飕飕的触感,分明就是……内裤也没穿。
自己当下的真实场面震撼了林晓恍恍惚惚的灵魂。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都脱.光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
然而思维断片,拼命回忆,能想起来的零星片段也仅限于方驰将他带回房间,而后……怎么样了?
林晓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记忆跳跃,忽然记起来那个发生在淋浴间的吻。
缠绵炙热,而且他……他还……还拉开了方驰的……
林晓浑身一颤,猛地激灵一下!
是了!他想起来了,虽然画面仍不连贯,但是他记得……驰哥……好像还、还挺爽的喊了一声……
脑海中的迷雾被拨开一条缝,林晓把头埋在被子里,几乎羞地脸色滴血!
然后呢?他们……做、做了啊?
林晓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极度羞怯之中还带着一点无法压抑的悸动窃喜,那么克己自制的驰哥,终于没能抵抗的住酒醉之后的自己……
怪不得他现在会手脚发软,全身无力!
怪不得身上会有隐隐约约的酸痛感!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连续昏睡将近二十个小时!
一切的疑问都有了答案,这么明显,不用怀疑!他们一定是——做过了!
林晓裹着被子傻笑,看上去突然就变得不太聪明的样子。啊……驰哥他、他好温柔啊。虽然细节部分自己实在回忆不起来了,但是现在身上清清爽爽的没有一点异样,总体来说也没有什么非常难受不适的感觉,应该是驰哥在他睡着后,帮自己悉心收拾清理过了。
没错,驰哥……之前那两次,也是这个细致入微的事后调调。
林晓一颗心顷刻间甜得发酸,只恨自己昨天醉得太厉害,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下一次!下一次他肯定不喝酒了!毕竟……这种事,有一方喝得人事不省,想来对方的初次体验也不会有多完美……
就他当时那种状态……也不知道驰哥感觉怎么样,尽、尽/兴了没……
小林师傅正瘫坐在床上撒癔症,卧室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床边微顿后,方驰低缓的声音传来:“醒了啊?”
林晓瞬间回神,脸色不受控地又红了一个色号,手指抠着双人被面,极轻地“嗯”了一声。
方驰见他赧然之中透路着显而易见的窘色,以为是他回忆起自己昨天酒后闹腾,清醒之后终于开始难为情,但考虑到林晓正常状态之下的薄如蝉翼的脸皮,方驰对于昨天的情形只字未提,坐到床边,只是轻轻摸了摸他额头,问:“还难受吗?”
“我……”林晓咬着嘴唇,半晌摇了下头,“一点都不难受……”
“那就行,以后可别这么喝了,自己什么酒量没谱啊?”方驰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他嘴边,“蜂蜜水,我去洗澡前冲的,喝点缓缓胃。”
林晓就着方驰的手乖乖喝了多半杯,甜滋滋的,宛如他此时的心情,口腔味雷甜蜜,林晓终是没忍住,轻声问了一句:“那个……驰哥,你觉得……怎么样?”
“我?”方驰放杯子的手一顿,回头端详林晓通红的侧脸,明白了,这是小林师傅为昨天折腾人变相道歉呢。
方驰揉了揉一把他的发顶,轻笑道:“我挺好的啊,虽然你一开始有点闹腾,不过上了床就老实,让干什么干什么,可乖了。”
让闭眼就闭眼,让睡就睡,听话的不得了。
上了床就老实了……
让干什么干什么……
林晓蒙了一瞬,而后声音忽然放得更轻:“我、我第一次……应该、应该……”应该表现得挺不尽人意的吧?缓了缓,生生压抑着甜蜜窘迫,林晓豁出去了,“我下一次应该能——”
“你还想有下次?”
方驰倒是没想到,怎么喝烧酒还上瘾了啊?
林晓从旖旎中抬头,一脸茫然:“没、没下次了吗?”
自己真的表现那么差劲?!
差到驰哥直接一锤子买卖了?!
方驰哭笑不得,捏了捏他依旧发红的脸:“警告你啊,下不为例,这么喝身体受不了的。”
“我不是说这个……”林晓声如蚊呐,明白过来后更为急切,但是更多更过火的话,清醒状态下他又真的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迂回试探:“就……你感觉、感觉怎么样?”
方驰慢慢收回了放在他脸上的手,下一秒,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我不是说这个,是问你感觉怎么样……
如此说来,小林师傅是问……昨天在淋浴间的那惊心一抓?
方队长顿时神色有些复杂。
说实话吧,不行,会打击小林师傅脆弱的自信心,但是,昧着良心说一句“特爽”吧——
昨天那阵壮士断腕的痛感隐约又浮现脑海……
艹,方队长骗不了自己。
说不出口。
“我、我感觉……”方队长犹豫了一下,斟酌着措辞,谨慎道:“还、还行……就、就可能……稍微,我是说稍微啊,有那么一点……疼?”
“……你、疼?”林晓难以置信,瞬间懵逼。
我都不疼,你疼什么啊?
林晓皱眉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一个石破天惊的惊悚念头倏然闪过脑海——
林晓瞠目结舌,喃喃道:“你是说……我、我把你……弄疼了?”
方驰尴尬地轻咳一声,声音很轻的“嗯”了一下。
而这声轻音此时小林师傅听进耳中,就是实打实地含羞似怯,万种娇柔。
林晓:“……”
怎么会,这样?
原以为是驰哥昨天将他这样那样一番不可描述,万万没想到,事实上竟然是他把驰哥……如此这般一通无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