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然后呢？”徐莘苒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他。
“你非要说话这么冲吗？”
徐莘苒挑眉不吭声。
梁宇勾唇浅笑，望着面前留着乌黑短发的女人，他道：“你好像过得很好！”
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好像透过她回想起那个曾经跟他在一起的女孩，那时候的她总是很拼命、很辛苦。
他想帮她，她却不接受。
后来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老是生气，哄也哄不好。
而他母亲，他明明都说了让她不要去干涉他与徐莘苒的事，为什么她也总是不听。
那时候的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也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
他有他的高傲，可低头的总是他。
却好像越是这样子越错。
“是。”徐莘苒身上的戾气收了些。
如今的她气色很好，早已没了在沪市时满身疲倦不堪的样子。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她跟他说过的话。
她说：“我总觉得我在这里没有任何归属感，这里不属于我，每天望着这些高楼大厦，兜里的收入不错，但又好像太少，人一旦拥有便想要拥有更多，实在是太焦虑了啊。”
那时候的他埋怨她明明跟他在一起却还在寻找归属感，难道他不是她的归属感吗？
到底还是他错了。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懂她。
梁宇突然道：“以前在一起时你总是三四点都没睡。”
听他的话，徐莘苒明显有霎那的一愣，回想起那天他给她打来的电话，十二点…
那时候她早就睡熟了。
徐莘苒偏头望向窗外的烈日不禁扬起嘴角浅笑：“你也说那是以前。”
烈日当空下各式各样的汽车穿梭于透过绿化树叶折射下来的光影，车子在影子上跳跃，像是在弹一曲美妙的钢琴曲。
车子驶过留下的缝隙里她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陈景之，他就站在树下抽着烟，身后是正在忙碌的木工队伍，木屑在空气中舞动。
他像是也看到了她，目光正一瞬不瞬地死盯着这边。
耳边传梁宇的话：“他对你好吗？”
“很好！”
“那就好，祝你幸福！”梁宇语气一顿，“还有对不起。”
来时想了很多，很多话想要与她说，想劝她离婚，想让她回头看看他。
可如今她过得很好，他不应该打扰她的。
话落，他站起身。
徐莘苒不禁仰头看他，梁宇冲她笑：“很抱歉，当年答应要娶你却没有做到，很抱歉我并不懂你，让你跟我在一起那么辛苦。”
“还有…”
“我替我妈跟你道歉，对不起，阿苒！”
徐莘苒愣住了，眼睛眨了眨，那么高傲地人在跟她道歉？
早干嘛去了呢？
过去在一起的时候吵翻天，他哄她也从未说过一声对不起。
不过也早就不重要了。
“再见！”他说。
“好！”徐莘苒冲他微微一笑，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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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之倚靠在树上深吸了一口烟，看着那人离开咖啡店走远，眼睛微眯着，那男的就是她的前男友吧？
心中极其不悦，一股莫名的情绪操控着他，让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猛吸了几口烟，吐出烟雾，将烟头摁灭弹入垃圾桶里。
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朝对面走去。
陈景之没让她久等。
她知道他要来，她抬头问他：“要喝什么？”
“我喝不惯这玩意儿。”
“怎么他走了你还不回家？舍不得？”陈景之的语气很冲。
冲到徐莘苒想打他。
眉头不禁蹙起，与他对视：“你要老是这么跟我说话，那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在继续交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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