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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老爷子是个极为好强的人,也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甚至好胜到有些自大,断不会因为此次败得很惨而被吓倒,再次出兵原本就在所有大臣的意料之中,这一点不单胤祚心中有数,马齐、张廷玉也都是清楚的,所以当康熙老爷子说要下旨再次发兵进剿准格尔部的时候,众人都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也都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张廷玉快步走到屋角的书桌旁,拿起笔来准备草诏,胤祚、马齐则垂手站在一旁听老爷子下诏,不过康熙老爷子并未立刻下诏,而是深深地看了胤祚一眼,略一沉吟道:“小六儿,照理说尔是统军的帅才,朕本该派你去征西,不过朕身边也不能缺了使唤的人,就让老十四去走一趟好了。”
嘿,明摆着的事儿还有啥可解释的,老爷子您不就是担心咱掌了兵就有了异心吗?得,都这会儿了还试探啊。胤祚未尝不想去过一把战争瘾,毕竟自打康熙三十六年二次西征以来,胤祚可是没捞到过一场仗打的,心中早就憋屈得很,不过却没敢带到脸上来,很是恭敬地答道:“皇阿玛过誉了,为皇阿玛分忧原本就是孩儿们所应为之事。”
“嗯,那就好,传旨:着勇郡王胤禵为西征大将军,节制各路兵马,朕决议发兵二十万,彻底剿灭准格尔。”康熙老爷子略一停顿,接着突地转了话题,瞄了胤祚一眼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诸事繁杂,小六儿以为何人能当此重任?”
来了!胤祚心中一凛,恭敬地答道:“皇阿玛,儿臣以为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我大清兵威赫赫,只要后勤保障能跟得上,断无不胜之力,四哥久掌户部,熟捻粮道,儿臣以为四哥当得起此项重任。”胤祚这话说得极为诚恳,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其实也是出于无奈——老十四是胤祚一方的人,至少明面上是如此,若是胤祚自请掌控后勤供应,康熙老爷子不起疑心才怪,推出老四,实际上等于将球踢回给康熙老爷子,让老爷子自个儿选择去。
“嗯。”康熙老爷子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地说道:“后勤辎重是大军的根本所在,小六儿你就辛苦一些,掌个总,让老四帮着粮秣那一块好了。”
嘿,果然是这样,老邬猜得一点都没错,让老四帮着?得了吧,不过又是在玩平衡罢了,掌总?成,掌了老四就得肿,咱逗逗老四玩去。胤祚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一头跪下道:“谢皇阿玛恩典,儿臣定当尽忠职守,断不会让后勤拖累了前方战事。”
“好。”康熙老爷子嘉许地点了下头,接过张廷玉草拟好的诏书,飞快地过了一遍,挥了下手,侍立在一旁的司礼太监李德全赶忙跑上前来,双手接过圣旨,到一边的龙桌上用了玉玺,再次让康熙老爷子过了目,这才急冲冲地传旨去了。
康熙老爷子疲倦地揉了下眼眶,挥了挥手道:“朕有些乏了,尔等跪安罢。”胤祚等人忙跪下磕了个头,退出了烟波致爽阁回詹宁局办理本章去了,这一忙就忙到了申时三刻,天都擦黑了才回了府。
胤祚在自家门前的倒夏门前落了轿,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活泛了一下筋骨,刚准备进府门,突地从门房里转出来两人,一头跪倒在胤祚面前,口中道:“奴才见过主子,奴才给主子请安了。”
厄,李卫?胤祚冷不丁还真吓了一跳,细细一看却是李卫跟翠儿,翠儿手中还抱着个小襁褓,小屁孩一双贼溜溜的大眼豪不认生地盯着胤祚看得欢呢。
“哈,狗儿来了,几时到的?起来罢。”胤祚笑呵呵地一摆手示意李卫免礼了。
李卫恭恭敬敬地再次磕了个头,起了身,回道:“回主子的话,奴才一接到信儿,便起了身,今儿晌午到的。”
“哦,怎不到府里去,跑门口蹲着做甚?嘿,该不是官儿当得大了,回家都认生了罢。”胤祚笑呵呵地打趣道。
“主子,奴才头前就拜见过福晋们还有两位先生了,是翠儿硬拽着奴才要到外头等主子的,嘿,奴才得了个小犬,翠儿想让主子给起个名字。”李卫做了个鬼脸道。
翠儿赶紧将怀中的小家伙抱起,让胤祚过目,那小家伙始终盯着胤祚在看,突地撇了下嘴,哇哇地叫了起来,若不是小手被襁褓裹着,估计一准是手舞足蹈的样子,颇有李卫之风范。
哟嗬,这小东西还真是挺逗的,有意思!胤祚笑呵呵地说道:“好,本王就赏他个响亮的名字,唔,就叫李响好了,字纯诚。”
“谢主子恩典,奴才给您磕头了。”李卫夫妇赶紧再次跪了下来,磕头不已。
“好啦,好啦,狗儿啥时成了磕头虫了,得,进府去,翠儿就先到福晋那儿去罢,狗儿跟本王到书房去,本王还有事要交待。”胤祚笑着挥了下手,径自进了府门,向内书房而去。书房内,邬、林两大谋士正下着棋,周用诚侍立在一旁斟茶倒水地侍候着,李卫还是第一次进这个内书房,有些子好奇地四下张望着,却也没有半点的拘束感。
嘿,李卫这小子胆略还是不错的嘛,有点意思。胤祚见李卫放松的样子,心中倒也有些嘉许,笑呵呵地坐在上首,招手将周用诚、李卫唤到面前,笑了一下道:“你二人自打康熙三十六年起跟着本王,到如今算起来也快十年了,现在算是修成了正果了,都是正四品的官了,不错喽。”
“这都是主子的恩典,奴才等若不是主子,这会儿指不定早饿死了,哪还能有今天。”李卫大约是想起了当年流浪江湖的旧事,眼圈一红,顿时落下泪来,周用诚虽不言语,可眼中也是泪光闪闪的样子。
“嗯,知道就好,别的话本王不想多说,尔等都是苦出身,本王相信尔等不会去欺压百姓,做那些没**的勾当的。本打算让尔等陛辞的,不过圣上这阵子身体违和,这陛辞就不用了,明儿个尔等就出发罢,征西粮道关系到朝堂大局,尔等给本王盯好了,别出了岔子,否则本王定是不饶的。”胤祚脸上虽还是笑,不过却笑得有些子寒了。
周用诚、李卫都是心思灵巧之人,自然是听得懂胤祚话里头的意思,不过两人的表现各不相同:周用诚那张憨厚的脸上突地诡异一笑,点着头不说话,李卫则嘻嘻哈哈地道:“主子请放心,该给百斤的奴才就给百斤,该给一两的奴才也绝不会多给。”
嘿,这两小鬼头还真他妈的机灵,呵呵,好样的。胤祚心里头可是满意极了,不过脸上却是淡淡的样子道:“那就好,唔,西北苦寒,尔等的孩子都还小,没必要跟着去吃那份苦,就都留王府好了,福晋们也多些说话的人,去罢,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出发。”李卫,周用诚各自跪下磕了个头,退出了书房,自去打点行装不提,胤祚转身看向正悠哉地下着棋的两大谋士,笑了一下道:“二位先生猜得很准,皇阿玛果然是让老四来协助本王,如此一来,可就热闹了。”
邬思道随手拿起枚棋子点在了棋盘上,笑了一下道:“四爷虽有心却掀不起什么大浪的,倒是要防着他跟八爷串通一气,唔,若是连十四爷也搅合进去,王爷可就该去哭了。”
厄,老邬同志真是的,又取笑咱来了。胤祚苦笑着摇了下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没法子的事儿,嘿,老八这会又踢到了铁板上,本王估摸着这小子一准动了老十四的脑筋,即便老四怕也是这等想法,至于老十四嘛,说到底本王心中还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一切都走着瞧好了,终归最后还是皇阿玛他老人家说了算。”
“王爷能想得明白就好,现如今兵马调动,武职的缺可就出来了,是时候让王府的校尉们挪挪位置了,不用多高的位置,千总、游击总还是可以的,前头插一些,京师两大营也放一点,不用什么太大的响动,将来自然能用得上。”林轩毅接口说了一句。
“也好,左右此次点兵的事儿是本王掌总,动一动也成,千总、游击官不大却能掌兵,倒是可行之策。”胤祚想了想道:“明儿个就让清松将王府校尉选拔一下,调出百八十人补上武职,回头从‘暗箭’里调些人手补足王府校尉的缺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本王这些天累得够呛,今儿个就议到这儿罢。”胤祚话音一落,起了身,跟邬、林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往后院而去,不过内心却有些沉重,倒不是为了政务上的事儿,而是为该如何去面对王熙凤而烦恼——西征军惨败的消息满京师都传遍了,胤祚府中上下也早就传开了,只是胤祚曾下了封口令,就瞒着王熙凤一人罢了,不过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胤祚躲了三天,也还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安慰话,没奈何只能做好老实交待的打算了。
王熙凤是胤祚来这个朝代之后唯一自由恋爱的福晋,尽管胤祚竭力对所有的福晋都一视同仁,不过内心里还是疼爱王熙凤会多一些,也正因为此,胤祚才更加觉得愧疚——王继业是胤祚派遣到太原的,他的死跟胤祚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虽谈不上是胤祚害死了他,可胤祚没能制止住王继业出征却是不争的事实。该如何开这个口,让胤祚很是犹豫,站在王熙凤的小院外默默了良久之后,胤祚还是抬脚走了进去,挥手示意跟在自个儿身后的那帮子丫头、老妈子之类的下人退下,也没理会那些跪迎的丫环们,低着头走进了王熙凤的屋子,刚一进门,胤祚就瞅见王熙凤一身素服,正坐在床沿默默地垂泪,三子弘琛也是双目通红地陪侍在一旁。
糟了,消息已走漏了。胤祚一脸子尴尬地站在屋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愣了好一阵子才挥了下手道:“琛儿,到外头玩耍去,阿玛跟你额娘有话要说。”弘琛素来怕自己这个威严的老爹,此时也没敢犟嘴,应了声诺,看了眼自己的额娘,乖乖地出了门。
“凤儿,本王,那个,那个……”胤祚结结巴巴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爷,不要说了,凤儿懂,大哥他是为国捐躯,既是打仗总不免要死人的,只是,只是凤儿心里头疼得厉害……”王熙凤说不下去了,放声大哭起来。
“凤儿。”胤祚心疼地叫了一声,一个健步冲上前去,一把将王熙凤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凤儿不哭了,不哭了啊,本王定会为你大哥报仇的,不哭了啊,乖,不哭了,本王已经下令,让人潜入战区,无论如何都会将你大哥的尸骨带回来,本王要厚葬他。”
虽然在胤祚看来,人死都死了,葬哪儿还不都是一回事儿,不过这时节讲究的是入土为安,能将王继业的尸骨带回来厚葬也算是给了王熙凤一点安慰,王熙凤猫在胤祚怀里哭了好一阵子之后,沉沉地睡着了,胤祚轻手轻脚地将王熙凤抱上了床,默默地盯着王熙凤那张泪脸看了好一阵子,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了房……(,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