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封贴?”
褚碎璧:“我有管理权限。”
高晏叠着衣服, 不说话。
褚碎璧:“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会澄清,把所有造谣贴都删了。”
其实高晏没有生气,毕竟热帖底下相信的人不多,也没人知道他现实中的身份。
而且,要说这事儿没褚碎璧手笔,高晏不相信。
褚碎璧或许没有造谣,但肯定有言语上的诱导。
高晏:“跟你没关系?”
褚碎璧:“热帖跟我没关系。”
高晏扬眉,仰起脸来静静地看着褚碎璧。
褚碎璧刮了下鼻子,轻咳两声,转身朝门口走去。
‘咔哒’声响,门关上了。
高晏有些怔然,半晌收回目光,继续收拾衣柜和床上的衣物。
褚碎璧不太注意生活细节,衣服简单几套,随意挂在衣柜里头。有时候脏了皱了,不洗也不去熨平整,直接就扔了再重新买。
那些衣服价格还挺高,扔了浪费。
故此,高晏便就下意识着意褚碎璧的衣物,连贴身的,也会帮忙收起来。
此时,高晏心里和脑海里思绪纷杂,但仔细一想又发现空荡荡的,摸不着头绪。动作机械而熟练的收拾,眼神有些空茫,待发现褚碎璧去而复返,不由面露惊讶。
褚碎璧是去关房门,顺便拿浴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免得水滴落在地板上,等会儿还要高晏来清理。
“我向你坦白,那谣言跟我有关,是我口无遮拦,肆无忌惮惯了。”
褚碎璧本来就是个浑惯了的人,在游戏场里横行霸道,连最高神明都敢拿命去怼,可那么多年来也就高晏一个被放在心尖尖上。
他既是病态的爱着生气的高晏,又不舍得他恼怒难过,自相矛盾过后便回来坦诚过错。
“等会儿我就去删帖,然后再发个贴澄清是造谣,最后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提什么要求我都应。”
“什么要求都应?”
“都应。”
褚碎璧一言既出,肯定就会答应他。
高晏垂眸:“你有没有法身相?”
褚碎璧:“有。”
“下个游戏场,你以女法身相进去。”
褚碎璧没有丝毫迟疑:“行。”
回答得太爽快,反倒是高晏愣住:“你没觉得我在刁难你?”
“刁难?”褚碎璧俯身,凑近高晏:“你管这叫刁难?”
他靠得很近,立体的五官完全纳入眼底,然而高晏在这张脸上完全找不到瑕疵。眨了眨眼,心口跳得有点儿快,高晏舔了舔嘴唇说道:“如果不是,那怎样才算刁难?”
按照褚碎璧的报复手段,那是真不适合说出来,所以他笑了声,转而说道:“比如让我变成个孕妇进游戏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晏震惊于褚碎璧略丧心病狂的提议:“??”
褚碎璧哑着声说道:“不过法身相只是高级伪装,要想弄假成真,还得用最原始的办法。所以我们不如先试试?”
说着,他的目光就瞟到旁边的床上。
高晏被口水呛得猛咳嗽,褚碎璧干脆坐在他旁边,轻轻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
“我不是随便的人。”
“我是就行。”
“我不上人。”
“出力的事情我来,你躺着享受就行。”
高晏抽着嘴角,抬起头来就看见似笑非笑俯视着自己的褚碎璧。男人嘴里说着骚话,实际上没有高晏的首肯,最多就是替他拍着背部,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
亲近而克制,放肆而有所约束。
褚碎璧漫不经心:“嗯?怎么样?”
高晏往旁边的床头柜靠,轻声说道:“假就假吧……你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吗?”
褚碎璧不知道,无非是问询晚上的菜单,或是聊一聊哪里的饭馆出新菜品,他不太在意的想着这些。
“没有看到热帖之前,我在想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褚碎璧:“……在一起?”
高晏扬起唇角,笑容灿烂:“就是你想的那样,谈恋爱的那种,说不定还可以结婚。”
褚碎璧表情空白:“那现在……??”
高晏‘哦’了声,说道:“现在改变主意啦,大概就是产前恐惧症吧。”
“……”
不还没怀上么?
高晏心情非常美妙,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收拾家务。
褚碎璧站在卧室门口,背对着卧室门。
杨棉吃完薯片,要去厨房拿瓶啤酒,经过褚碎璧身旁时顺道打了声招呼,不经意抬头瞥了眼,顿时吓得往旁边一跳:“卧槽!!”
吓死个人了!这恐怖的杀气,难道是欲求不满?
褚碎璧淡淡的瞟了眼快要缩到角落里的杨棉,没说什么话,抬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向前走了四五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杨棉说:“你进游戏场的时间推迟点,带你的人可能得换一个。”
杨棉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
虽然谢三秋古里古怪,在游戏场里也很爱坑她,不过总体来说是个经验老到的玩家,手把手带她,让她适应游戏场的速度加快不少。
现在这会儿要换个人带,出于人道主义,她怎么也得问一问。
褚碎璧:“因为他要死了。”
嘶——杨棉无声地倒吸口气,为谢三秋默哀的同时,好奇心顿起,于是钻进厨房里联系宿江。
这辆电动小马达到现在还没蓄满电力,半晌都没回应。
杨棉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可说,只好跑到论坛发帖树洞。
那厢,褚碎璧利用权限删掉热帖,同时在穗海市某家地下拳馆找到谢三秋。
彼时,谢三秋正在打拳,他是地下拳馆最近新来的异国少年,攻势凶猛而且狡猾,颇受看好。
褚碎璧报了名,换上拳击服就上台,在观众的嘘声中把谢三秋狠狠揍了一顿。揍得谢三秋最后举白旗投降,下台后,褚碎璧去拿钱。
这人在上台前还给自己压了注,一赔二十,赚了大概十万块。
谢三秋红着眼睛:“艹!你揍我还不忘赚钱?”
褚碎璧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嗤笑一声:“你跟有家室的人比?”
谢三秋:“……爹,我给您跪下认错。”就别在单身狗面前秀了,尽量做个人。
他们就近找了家大排档,里头客满为患,显然菜色不错。于是褚碎璧给高晏去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起吃晚饭。
杨棉还没走,于是也跟着一块儿来。
他们两人还在路上,谢三秋先磕了瓶啤酒,顺便说道:“我发帖澄清了。”
说话的同时,疼得‘嘶’了声,暗道褚碎璧下手太黑。他脸上没伤,因为褚碎璧全照他身上容易疼的部位揍,即使很抗揍的谢三秋,此时也觉得疼。
褚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