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动作，姜芮疑惑问道。
赵南又继续手上动作，过了会儿，忽然说：“妈提过这件事，没同意。”
姜芮托着头，“知道，张婶儿跟妈说过，说以前给相过好多姑娘，个都不同意，唯独答应和见面，知道后，感觉有小小虚荣呢。”
赵南不由又去看她，见她眉眼弯弯，嘴角也不自觉跟着往上弯了。
姜芮却话头转，“刚刚为什么盯着宝珍看？”
赵南动作顿，正要摇头，姜芮接着说:“都看见了，开始看了每个人眼，后来又单单看了她眼，看她做什么呢？”
赵南默了会儿，老老实实问:“喜欢她头发上吗？”
“？哦……是说发夹呀。”
“喜欢吗？”赵南头，又问。
姜芮明白了他意思，嘴角缓缓笑两朵梨涡，没有回答他，而是说：“早上时候，宝珍准备把她发夹借给，可是没要，是她喜欢人送，如果要戴，也要戴喜欢人送给。”
气氛凝滞了瞬，赵南开，略有急促，“明天去买。”
姜芮捂着嘴笑声，“明天就年三十了，去哪里买？和开玩笑呢。不定要发夹，如果是喜欢人，即便他送是……嗯……”她在灶房里看了圈，似乎想找样东西打个比方，最终视线落到赵南手中剥了半红薯上，“即便他送只是个烤红薯，也兴。”
赵南之后直低头没说话，他把两个红薯都剥了，而且直到赵家人告辞，他耳廓都还是红，好在脸上不怎么明显，没让人看来。
第11章 八零兵哥11
男女双方都到各自家中看过，趁着年前，两家把日定，就在正月十。
过年前后是所有人最悠闲日，年从头忙到尾，这几天总要歇歇。
赵家人却歇不得，再过十来天，赵南就要结婚，为了彩礼和喜宴，全家人忙得脚不沾。
姜芮也不能休息，家里兔每天都要喂新鲜草叶，冬天野草少，这段时间，她得跑更多路，才能把几只兔喂饱。而且等她嫁人，这些兔就得让杜家其他人来照顾，杜宝珍要上学，杜有福和杜宝强不必说，就是王桐，在农忙时也要去农场干活，兔只能交给张小华。
几天前，姜芮就已经开始教她喂兔些常识和禁忌，以及如何给兔剪毛，如何照顾新小兔崽等等。
原本对于她嫁去赵家，王桐只有喜悦，可现在看她每天交代家中事，忽然意识到，女儿要离开自己身边了，喜悦中便添了几分酸涩。
这份心逐渐影响了杜家其他人，赵家人来过后，当天晚上，姜芮躺在床上，杜宝珍忽然问她：“姐，等嫁人，是不是就不能经常去找了？”
姜芮说：“如果在家，当然可以去找，是以后说不定要随军。”
“要随军？”杜宝珍惊，“不是年只能回来次？”
“听说是这样。”
杜宝珍安静了会儿，闷闷不乐说:“都不想嫁人了。”
姜芮笑了笑，“就算不嫁人，等考上学，年不也只能见两回了？”
听她这么说，杜宝珍忽然有些迷惘，远离家人，孤身去远方读学，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可她想到抽屉里些信件，动摇心又逐渐坚定，她并不是个人，有人在等她。
第天就是年三十，再穷人家，这天都要尽力做桌最好饭菜，犒劳全家人。
吃过晚饭，王桐和杜有福给了小山楂个红包压岁，里头或许没有多少钱，装着是辈对晚辈护和心意。
除夕要守岁，家人围在桌边说话，没多久，小山楂先睡着，张小华抱着她回屋。剩人又坐了会儿，王桐也犯困撑不住了，她起身，其他人便都各自散了回房。
姜芮留来收拾桌面，把剩没磕完瓜拢进碟，端去灶房放在碗橱中，以免夜里被老鼠偷吃了。
从灶房来，无意间往外看了眼，却见矮矮石墙外，立了个黑漆漆身影。她微微惊了，等定睛看清是谁，又是意外又是无言，迎上去问他:“怎么个人站在这里？吓了。”
“要睡了么？”赵南问她。
“是要睡了，家里人都已经回房，收拾完也要去睡，要不是刚才多看了眼，准备个人在这里站多久呢？”
“才刚来。”赵南说，就是话听起来没什么可信度。
姜芮也不反驳，只是伸手在他外衣上抚了把，凉得透透，还有，怎么也不像是刚来模样。她抬头无声看着赵南。
赵南与她对视了几秒，眼神开始闪烁，“……来了半个小时。”
“呀，要是着凉了，明天年初就头疼，张婶肯定要说。”姜芮有些无奈说，是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