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精神,就把刚才在河边跟童诺诺的谈话讲给席云霆说。
席云霆听完之后安静了一会儿,道:“厉牧野很有成算,常能扭转逆境。别看他这回被形势逼迫,岂知最后会不会是他利用傅无魔的力量,去对付鎏驭宗。”
陈潇愕然,直起身看着席云霆:“不会吧?”
席云霆缓慢的说:“你且看吧。厉牧野不是会轻易向困境投降的性格,他这次未必不是抱着心思,故意顺势而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厉牧野为什么莫名的对童诺诺另眼相看,事情是这样滴:
历练小队夜宿第一夜,厉牧野躲开跟监他的五个金丹期,随便选了一棵树休息,不久一个长得有几分稚气喜感的少年路过这棵树下。
不一会儿,又路过一次;过了一会儿,又路过一次;再过一会儿,又又又路过一次……于是,他明白了,这娃是迷路了。
夜宿第二晚,厉牧野又选了一棵树独自待着,这次他刻意选得远了一点。结果,那个迷路少年短时间内又数次路过树下,他想不注意都难!
第三晚、第四晚,厉牧野发现他无论选到哪里的树,都会遭遇这个迷路少年。慢慢地,每天晚上不见他迷路个几次,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渐渐对该少年印象深刻,产生兴趣。
第435章 不踹不行
道修这次的撤退,惊动了整个光霁的邪修,也使得分散在光霁各处的道修闻听到消息纷纷赶来。
并不是所有的道修来到光霁之后,就奔着仙宫去。
在最后的那道防线跟前,很多自知过不去的道修就放弃,转而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这其中就包括在简凉山被陈潇救下的三人。
肖俊杰跑得飞快。
撤退的队伍很长,重玄派因为有席云霆这个伤员,被安排在中后的位置。
肖俊杰、方师珉、刘衡这样零散的人员都被编在一块,走在靠前的部位。
肖俊杰是给黄可染送东西来的。
这些天陈潇守着席云霆不离,狩猎和搜寻食物就交给了黄可染负责。
肖俊杰当初在黄可染的身边跟着学了不少东西,自告奋勇的帮忙。
席云霆独战邪尊傅无魔的事迹,虽然没有刻意渲染,可还是在道修当中传遍了。
尽管被废了丹田碎了本命剑,他的英勇却还是让所有的道修崇拜不已、津津乐道。
肖俊杰如今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席云霆和陈潇和他们的同伴。要不是他们舍生忘死,这一次道修只怕是要全部失陷在湖中岛,最后却还要被邪修推卸掉责任,甩锅给崇山的法阵。
黄可染看到他,冲他招了招手。
肖俊杰送上今日捕猎到的猎物,黄可染道谢。
肖俊杰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黄可染挑眉看他:“有什么话就直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肖俊杰咳嗽一声,看了看周围,道:“路程走过一半了,距离光霁邪修主城再没几天了。我就是想打听打听,上边的这些人是怎么商量的?”他遮遮掩掩,问的是怎么离开光霁。
来的时候,是组团趁着罗北那边的邪修要塞没有防备冲过来的。
回去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人多目标大,邪修肯定会严阵以待。他们这边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精锐减损的厉害,再没有那个能力能靠硬实力冲击过去。
黄可染板起脸,道:“没事别瞎打听。”
肖俊杰有些微不好意思,挠了挠脸,讪讪地说:“我这不是心里有些没底,就想来问问。”
说着话,他心里还有些懊恼,不该被人捧了两句,就觉得跟陈潇他们同行了一段时间交情多深似的,连这种机密的事情也敢来打听。
黄可染打发了肖俊杰,把食材处理好,拿去给陈潇。
最近陈潇的厨艺见长,尤其是清淡类的汤羹,琢磨出来了好几种。
黄可染还惊叹,以为师父多有天赋,其实不过是陈潇前生卧病在床的时候吃的多了,记住了。
“肖俊杰跟你说什么了?”陈潇看着锅中翻滚的清汤,头也不抬的问。
黄可染把肖俊杰的问题说了,他道:“师父,我也想知道,究竟太晟师伯祖他们是怎么决定的?”
陈潇看他一眼,道:“跟你说也没什么,注意别外传。”
黄可染连连点头,陈潇这才说了他们的打算。
黄可染和肖俊杰他们都以为制定行动计划的是众多高层的大佬。可实际上随着张骥德投敌,炼器师盟会已经失去了话语权。火莲寺元气大伤,长阳宫全体失踪。目前须梧、罗辰大天境能说得上话的大宗门势力,就只剩下重玄派和金禅宗了。
席云霆、景慧都在休养,不能耗神,太晟能与之商量的也只有陈潇。
太晟太过循规蹈矩,想不出什么计策,只会眼巴巴的看着陈潇。无奈之下,陈潇只好挑起了这个重担。
千余人的生死压在一个全门加一块还没有超过十个的掌门的身上,未免动摇军心,自然是不能往外传的。
陈潇苦恼了两天,还是在跟童诺诺聊天的时候,想出了办法。
硬闯肯定是不行的,他们只能智取,以弱胜强。
童诺诺他们三个之前是通过鸿福阁的渠道,使用假身份光明正大的过了旋涡传送门。陈潇听童诺诺提过,好像当初那个来接应他们的邪修,并不是鸿福阁的人,只是跟鸿福阁合作。
既然不是鸿福阁的人,那就可以利用。
陈潇也不指望那个邪修能给这么多人提供假身份,只需要他帮他们的人混进去,四处制造混乱。
等大部分的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后,大部队直接冲向旋涡传送门,占领哨卡,接应先进去的那部分人。
被派进去执行潜伏、破坏任务的人,必须胆大心细,懂得随机应变,修为和身手还不能太差,要有足够的应敌经验。
种种要求限制下来,重任就又落到了两派的精锐弟子身上。
火莲寺的人这次倒是不推托,可他们和金禅宗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导致两方人马互相看不顺眼,为了队内和谐,还不如不要。
最后带队的人是赵放和德元,常寿留下来协助太晟。
太晟全程充当象征,这最后的关键的一战,他不能在坐等,必须身先士卒。
那一天,太晟一身宽袍大袖,衣决飘飘,他牙关紧咬,不怒而威然。可只有距离他最近的陈潇才知道,这位师伯心中的忐忑。
“师伯,放松些,您影响的其他人也跟着紧张起来了。”陈潇无奈的说。
这种紧张并不是怯战,而是大战在即绷紧了那根弦,带着兴奋。
太晟无形中影响众人进入这种状态虽好,可太过提前就兴奋起来,等时间一长,那股劲泄掉,再提起来就难了。
太晟肃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