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挺热情的。现在见了老同桌就沉默了。”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笑起来,以王天一和李渭然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和李渭然的事情。
“。。。”我是真想说了,可是头抬起来了,嘴也张开了,楞是一个声也发不出来。
“算了。天一,你别欺负人家了。叶深老实。”李渭然的眼神暗了暗,“公司还有点事情,我要先回去。”李渭然看了看门外。他要走了么,我已经六年没有见到了,就算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那么起码还是同学,同桌。真的就这么走了么,我们完全是俩个不同阶层的人,我认识的人他不知晓,他接触的人我无从了解。也许下次再见面又是六年。我知道我现在已经25了不是18,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可是当我理智下来的时候,已经握住了李渭然的手臂。手指紧紧的扣在他手臂上,不自觉的收拢,至少让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有没有娶妻生子。
我喘了口气,想要问他,依旧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如果是紧张得说不出话,那么至少可以发出一些不规则的单音。可是我现在一点动静都弄不出来。我松开李渭然的手臂,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还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坏了。我现在确定我不是紧张的说不出话,而是声带出问题了。功能性声带闭合。临床这种病例并不多见,人在受到一定刺激或者压力很大的情况下,会出现声带闭合的现象。这回人丢大了。
“叶深?”
“哥们你不是吧,叶琛说话啊。”王天一和李渭然也发现我不对劲了。他俩把我围在中间,上下打量。“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不是哮喘吧。”王天一伸手在我胸口屡了几把。你敢再扯点么,我要是哮喘早躺地下了,还能这么淡定的让你们俩围观么。
我身手到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手一直哆嗦,好半天才打了几个字上去。“不好意思,我声带发炎,不能说话了。”我把手机举到李渭然眼前,不让王天一看到,但是他的行动一直比我敏捷的多。不然在X中的时候,我也不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救被他按桌子上了。
“开什么玩笑,刚才你还说得好好的呢,这一见着李渭然就不会说话了。”
李渭然打量了我一会,我上了大学以后有长了一点,但是在他面前,还是矮着大半头,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想先缓解一下气氛。嘴角还没弯上去,他忽然拉着我的胳膊就往门诊部走。
T医附院里很多医生就是T医的教授,我跟的那个老师姓钱,算是神经外科最好的教授了。医生最重要的心里素质就是镇定,万一让他知道我见到多年不见的初恋情人就把自己激动的功能性声带闭合了,以后我可怎么混啊。只能缝缝头皮,去去淤血什么的,有点技术含量的手术怕是和我无缘了。虽然钱教授一般不会在门诊部附近刷新,可是我心虚啊。赶紧往后退,想要从李渭然手中挣脱,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挣不开。他的力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大,手指卡我腕骨上的感觉还是那么熟悉。我不再反抗,任由李渭然就这个拖着我。
5分钟后,我已经坐到急诊室的椅子上。王天一在那和医生叙述我的病情。李渭然带着他那两个保镖站在旁边看着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带着眼镜,我很想把整张脸都捂上。感觉自己一辈子的人都被丢光了,即使是在当年,李渭然把宫保鸡丁盖饭当中扣到我头上,和他一起站在办公室门口被老张罚站的时候,我都没有觉得这么丢人。
“张嘴,啊。”医生拿着压舌片让我张开嘴。
我顺从的张开嘴,但是没有办法发出啊的声音。
“你说他是忽然就不能说话了。”医生转向王天一。
“嗯。本来说着好好的,忽然就不会说话了。”
“那他最近有没有得过什么呼吸道的疾病?”医生继续询问。
“应该没有。我听他声音是没事,气色也挺好啊。叶琛,你有病么?”
我连忙摇摇头,都已经坐着了,我就不打算在隐瞒了。
“就是说他本来什么事没有,结果受刺激,忽然就不能说话了。”
“对,对。”王天一连连点头,我却把头埋的更低了。我真不是受刺激。我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念的初恋情人回来了,这能要刺激么。可是他即使回来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不会消失。我和李渭然之间的感情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散发着甜美的香气,然后一旦深陷其中就会不能自拔,万劫不复,这后果都不是我们能负担的起的。这么看来,我的确是受了点刺激。
大夫给我开了点安神的药,回去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如果没有恢复,再来这里做全方面的检查。李渭然的保镖去给我拿药,我灰溜溜的跟着他们往门口走。王天一从急诊室出来以后笑声就没听过。如果换了别人,多年之后遇到初恋情人激动的失声也许我也会像他这样大肆嘲笑,只是当主角换成你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更让我无法承受的是,我还穿着当年他送我的那身衣服,李渭然一定一早就看出来了。我觉得我一辈子的人都在这丢干净了,让我死了吧,或者给我把刀让我把王天一捅死。我强忍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如果我这个时候逃跑以后真没勇气再见李渭然了。
墨迹半天终于离开了医院,我和王天一李渭然挥了挥手,抬腿就往公交车那走。
“我送你回家吧。”李渭然的声音传来,也许我应该客气的回绝,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高中同学,也许连朋友都谈不上。人家那是和我客气,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拔不动腿。最后还是跟着李渭然去了停车场,反正我的脸已经丢光了,不在乎再多点。
跟着李渭然的那两个保镖另开了一辆车回去,他专门送我。李渭然开的是辆跑车,车牌我不认识,一个牌子如果你不认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山寨货,另一种就是脱离了你阶层的高档产品。李渭然这辆车显然属于后者。他帮我打开车门,我乖巧的坐进去,拿出手机开始打字,他应该不知道我家搬家了。
刚刚把滑盖推开,李渭然忽然覆了上来。他和我贴的那么近,他身上那种白开水的味道夹杂在男士香水的味道里若隐若现。心一下子就软了,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我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他,不应该在对他有所留恋,这些年我隐藏的很好,可是当他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些情感在一瞬间被唤醒,喷薄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