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交谈的人……
恨她恨得要死的人,沉溺于她的肉体的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人。”
“就结果来说却都一样。死于自杀。
在网络外与她有所瓜葛的人也基本都自杀了。”
“其中甚至有追查她的电脑搜查官和西欧财阀的谍报员。
更厉害的是,她差点被信徒所杀,而那个谍报员是为了救她而死的。
……根据记录,似乎是她的恋人。”
“根据尤利乌斯哥哥的说法,那个人很讨厌人类,实在不像是会沉迷于女性的人。”
“……我完全搞不懂杀生院祈荒的精神构造。
她实在是让人太难以理解了。
她救了很多人。但是这些人却践踏了她的善意。
她被别人背叛了很多次。
而她却依旧不放弃救世的志向。
不,应该说……
她甚至觉得被人背叛也无所谓。
说好听点就是有着不屈的精神,但她太过头了。
虽然我来说有点那个……
但她简直像是没有感情的机械一样。”
“没错。
简直就是正义的使者?一样啊。
似乎还被称颂为最后的圣人呢。
她应该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就状况来说,她扮演着集团自杀和纷争的导火线也是不争的事实。
结果因为西欧财阀从中斡旋,被全世界通缉。
虽然也有人为她辩护……
毕竟西欧财阀的靠山是圣堂教会啊。他们这些年已经没出过有名的圣人君子了。
撇下他们,东洋居然冒出个被称为圣人的女人,当然无法放任不管吧。”
“那是miss远坂你的偏见而已。
教会也承认杀生院祈荒是毫无疑问的现代圣人。
问题是,主张这点的枢机卿……是下任法王的候补之一呢。
圣堂教会并非因为觉得祈荒小姐碍眼才想捕捉她。
而是为了守护自身的信仰,将她视为最高级别的敌人。”
“这、这性质更恶劣啊!
祈荒的人德究竟是怎么搞的啊?!”
“都能称得上是魔力了呢。
她甚至能让面对死亡而执着于延命的老人都从痛苦中得到解放。
我所感到震惊的是——
那个老人在接受杀生院祈荒的指导后,居然变成了完美无瑕的人物。
接触杀生院祈荒之后,直到逝世为止的……两个月时间内,他的人性就像圣人一般。
就结果来说,她被教会通缉。
被信仰和信徒所背叛,甚至背上了杀人犯的污名。”
“……是的。
本来将地上的事情搬入mooncell是不可取的。
毕竟miss远坂也是电脑犯罪者。”
“也是。不过我的话,你们多半都能理解吧。
祈荒可不同啊。
天性使然啊,她。
而且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个生物有多么让周遭疯狂。
外号叫魔性菩萨真非浪得虚名啊。
明白没,小白?”
“虽然我们也知道这是冤罪,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就是我们的判断。
今后除非必要,请避免与她接触。”
在走廊上发现祈荒和安徒生。
……回想起凛提到的祈荒的经历。
虽然有些踌躇,不过我还是选择询问那是不是事实。
与祈荒有所瓜葛的信者们都自杀了——
我不相信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女性会站在那种死亡旋涡的正中央。
“……是的。
她们说的都是事实。
我所想所追求的东西,与人无关。
会留下来的只有结果而已。
我因为一己私欲,而消费了很多人的生命。
但是——
请宽恕我。我偶尔会觉得不可思议。
那真的称得上是我的罪孽吗。”
祈荒像打从心底感到悲伤一样倾着脖子。
非常美丽、婀娜多姿,如同天上的莲花般的表情。
“他们以自己的意识爱着我,并对自己的行为绝望,最后在爱的尽头自绝了性命。
不存在任何杀意,他们只是沉溺于我而已。
自己选择倾倒于欲望,自己选择为那肉体而浪费人生。
我只是想平等地爱与被爱。
这就是我的欲望。无可救药的私欲。
所以……我绝不会只属于某一个人。
大家都对这个事实感到绝望、渴望,疯狂地贪图着我,直到生命的终结。
如此专一的爱,又如何去责备他们呢。
我想拯救他们。他们想被我拯救。而结果他们都死了,仅此而已。”
她如此微笑着说道。
十分悲伤。真的是让见者动心的美丽。
我全身汗毛竖立。
这个女性是善。毫无疑问的善意。
因此——就精神的意义上来讲,她让觉得不是人。
祈荒作为宗教家,将平等无私的爱赋予了众人。
结果导致信徒们的欲望越来越庞大。
请只爱着我——
给我更加更加毫无节制的爱——
但这却无法实现。
正因为杀生院祈荒平等带人,所以不会有给予个人的爱。
……然后。饥渴难耐的欲望,毁灭了信徒们。
他们因为遇到了祈荒这个圣人,因此得知自己无法得到本质上的救赎这一现实,进而绝望了。
……真是讽刺啊。
如果远离祈荒的话,至少还能回归常人的生活。
但因为尝到了菩萨的爱,结果无法再从她的手掌心中逃掉——
“……对不起。虽然我也明白那个道理,我也停不下来。
而这样的我拥有无法让步的东西。
我还不能就此死去。
现在请不要烦恼我的事情。
请你专注于打倒bb,回到圣杯战争吧。
……若是以后有机会在圣杯战争中以master的身份对战——
届时再责难我的罪孽吧。
看看杀生院祈荒是否值得活下去。
嗯,如果是你……应该能为我作出解答,我如此期待着。
我们咏天流的教义究竟是对是错,这一问题的解答。”】
第247章 心象迷宫·第二层
在杀生院祈荒如是宣告之后,埃尔梅罗二世眼前陡然一黑。
视力再度恢复之后,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黑暗的放映室中。颇有些老旧电影院的设计,身后身前都是一排排红色的靠背椅。
但是,在这个放映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无论是库·丘林还是卡拉柏,他们都不在这里。
而后,妖媚的女声从背后缠了上来。
“虽然很想再欺负那孩子一下,不过,少女的心事终究是不该拿来示众的东西呢。所以,另外两位现在应该正在经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