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的。”
莫殷并没有再说什么。车子很快开走了。
苏维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宿舍附近的路灯最近正好坏了,待车子驶远后,四周便再无一点光亮。
苏维站在这一片黑暗中,竟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
她突然觉得,莫殷离开了,似乎也带着她生命中最后一丝本可以抓住的光,一起离开了。
于是,她的余生便只剩黑暗。
很多年以后,当苏维再次回想此今天的这一幕,还是会觉得生活仿佛就是一个玩笑。
她记得莫殷曾坐在一片黑暗里用那种仿佛极度轻描淡写的语气问她“你喜欢现在这种生活吗?”。
苏维不知道莫殷当时是不是想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但她知道,当她说出“喜欢”两字时,她的余生便已经被定格了。
她必将为自己“喜欢”的这生活付出一切,尊严、名誉、自由、乃至……爱情。
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苏维正坐在高楼的天台上。
独自一人。
夜间风声潇潇,吹起她身上有些破烂的衣裙,让苏维没来由地觉得冷。
那么冷。
她低眉向下望,脚下是一片繁华街道。
车流不息。
若是莫殷在这,兴许会问:“你知道吗?曾经的小霓也曾这样坐在这里。”
坐在与你相同的位置上,用和你相同的心境。
她也曾这么冷。
这么冷。
坐在车子后座的莫殷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静默几秒,拿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的某一个号码,手指轻动给对方发了一条短信。
【他们已经见面了。】
对方很快回话,只有简单地一个【好】字。
车窗外夜色极深,与那暗色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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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洛走进剧组的时候,正是早晨9点。
整个剧组正处在热火朝天地准备活动中。
全组人忙得脚不沾地,一时之间根本没人注意到严洛的出现。
严大小姐蹬着她那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站在孙导面前的时候,孙导正趴在地面检查道具的精细程度。
严大小姐穿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身上一套全黑皮质连衣裙,波浪长发披肩,唇上大红的唇色衬得她整个气势惊人。
她往孙导面前这么一站,看起来简直比本就身量不高的孙导要高上一个头不止。
孙导见到她楞了楞,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道:“严小姐这次来是……?”
严洛一身气势惊人,听得孙导如此问却伸手捂着嘴笑:“孙导忘记了?当初试镜的时候我们可是说好了,有一场戏要让我客串一下的呢。”
严洛笑声娇人,孙导却整个人骤然一惊:“是、是有这回事。看我,差点忘了。今天确实是到这场戏了,那……严小姐就请先移步去化妆间?我马上安排人去未您化妆。”
严洛又是冲着孙导一笑,便又踩着她那恨天高风情万种地转身走了。
这次走的方向却确实是化妆间的位置。
孙导看着她的背影刚擦了把汗,身边便突然冒出一个脑袋,畏畏缩缩地凑到他面前:“导演,这是怎么回事啊?严小姐她……当时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孙导看了那人一眼,见是身边一直带着的一个徒弟,便摁着他的脑袋往外推,道:“你管严小姐是什么意思呢?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好。场地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那人忙点头,“刚我和小六他们又全部检查了一遍,没问题的。”
孙导点头:“那就好,通知各单位,准备开机。”
那人又忙点头,忙跑去下面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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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剧情发生的主场地是在一间昏暗的暗室。
说是暗室还是好话,从房间里随处可见、到处堆放的各式刑|具不难看出,这其实是一间刑|室。
刑|室里不仅光线昏暗,还阴冷潮湿,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刑|室正中的绞|刑|架上,正吊着一个人影。
那人穿一身艳红的衣服,身材修长匀称。
此时他身上的红衣已极为破烂,撕裂口上到处都是鞭痕,从破烂的衣衫口子中露出的肌肤颜色极白。
这本应该是种相当好看贵气的肤色,然现在衬着那上面纵横交错的青紫鞭痕,却只显得分外可怖。
男人像是无力般得垂着头,似乎已经昏迷,一时看不清容貌。
他有一头颜色极黑的长发,此时已尽数被水和血浸湿,丝丝缕缕地粘在身上。
他脚上没有穿鞋,只赤脚踩在刑|室的地板上。
脚下竟是一滩鲜血。
原来男人十个脚趾上的趾甲,竟已被尽数拔除。
有人突然打开刑|室的门。
原本一片昏暗的室内突然蛇如一片光亮,显得尤为刺目。
男人却丝毫未觉,竟是没一点反应。
来人眉头皱了皱,“啪”的一声关上刑|室的门,提着手里的鞭子径直朝刑|室中央被绑着的男人走去。
来人穿一声黑色的紧身衣,上带少许金属配饰。紧身衣下包裹的身体凹|凸|有|致,竟是一个女子。
女子脸上带着全脸的黑色面具,叫人看不清她的相貌。
然而此时根本无人会想知道她的相貌如何,若刑|室中有其他人,他的注意力必会全部被女子手上的鞭子夺去。
那鞭子并不长,大约只有普通鞭子的三分之二。但鞭身却极粗,足有小儿手臂粗细。鞭身上甚至还布满了狰狞的金属倒钩!
那些倒钩在一时昏暗下闪着冰冷的光,直能把人七魂吓去三魂,再无心关心其他。
此时纵是女子生有天仙相貌,也无人在意。
女子走到男子身前,看着眼前垂着头、似乎已经昏迷不醒的男子冷笑一声,伸手一把抓起男人的长发,将男人的脑袋强行拉起。
女子冷笑:“怎么,才10天,我们长绝教主就受不住了吗?说出去多让人惊讶,武林中独一人的教主魔教教主,竟也会屈服于这区区铁|鞭之下?”
女子声音清脆,说话的语调却毫无起伏,直像是一没有感情的机器。
男子被迫仰起了头,终于露出了他的容貌。
男子容貌生得极为俊美,凤眼剑眉,悬鼻如胆。这本是一副让女人见了便极为喜爱的面目,然此时他脸颊上都是鲜血,面色惨白地毫无血色,嘴唇甚至已干裂出血。
整个人极为凄惨。
然他却好像浑然不觉身上痛楚似的,努力睁开了一只眼,看着女人笑着道:“不过十天,我自然不会承受不住。我就担心美人你身娇体弱,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