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满,也不欲与他多说。
曾阳笠话说得不算太难听,莫殷不想和他争论,便只皱了皱眉,随即对曾阳笠点了点头,权当打了招呼。
接着就想继续打来车门。
劳累了一晚上了,莫殷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曾阳笠看莫殷这样,却是不想放过他,继续讥讽道:“怎么?怕金|主等急了,连话都没时间跟我说了?”
语气可谓嘲讽极致。
莫殷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他,特别是曾阳笠这人,他本就不喜欢,当即就回头看了他一眼。
莫殷生一对凤眼,平时他总是未语先带三分笑,让人看着就觉得温柔;但此时一旦不笑了,那对眼睛便显示出了一丝冷意。
凤眼本就是一种极富威严的眼型。
莫殷这么敛了笑意、冷冷地看着人的样子,竟显得格外得冷肃,和平时判若两人,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气势。
曾阳笠被他这么看着有些害怕,不知为何就向后退了一步。
然他可不是能轻易被吓住的人,发现自己做了这等丢人的事后便当即梗着脖子站在原地,张嘴就想再说两句。
这时身旁却又有人道:“金|主?你在说你自己?这么晚了我们的笠王子居然还一个人在外面?你家经纪人没送你回去?”
两人回头一看,有一人站在剧组门口,正一手拿着烟在抽,整个人显得十分吊儿郎当,在这半亮不亮的夜色下却又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竟是赵兴。
男人看了莫殷和曾阳笠一眼,弹了弹烟灰,走上前来,站在曾阳笠面前低头看他:“你家经纪人这是不要你了?”
他这话一说,曾阳笠就当即脸色涨得通红,看着赵兴的眼神恨地简直像是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赵兴这话正好踩到了他的痛点。
曾阳笠为什么突然来这里找莫殷的茬,还不是因为最近他发展得实在不顺、连裴丽都开始对他不满了吗?
今天下午放了宣传片,宣传片篇幅有限,大部分男配都只能获得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
有些不重要的甚至连镜头都没有。
曾阳笠跟孙导磨了多久,又求了多少投资人,才换得自己在宣传片中的一个露脸。
原本满心以为这样一来能借机炒作一波,也好让网上那些说他“已经江郎才尽,最近根本没有新作品”的人看看。
可谁知道,宣传片放出去了,其他演员的粉丝们都在网上炒得热火朝天。就他!竟然一点水花都没有!
曾阳笠进圈子之后一直是当红小生、粉丝神话,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当然受刺激不小。
最让他受刺激的就是莫殷了。
其他人镜头都少得只是一闪而过!但是莫殷!竟然在宣传片末尾的时候有那么长段的表演!
孙黎和赵兴还好说,一个是全剧唯一的女主角,一个是剧组名气最大的。
他莫殷算什么?!
居然给他占这么大的篇幅?!
曾阳笠不是白痴,他在圈里混久了,自然明白这是孙导在抬举莫殷在戏中的身份。
原本长绝教主在里只是个普通的男配,但现在这样一弄,明显是想把他也抬举成男主之一!
宣传片里就正式出现了皇帝宇文珏和魔教教主长绝两个角色,导演这是什么意思,曾阳笠能不明白吗?!
自然气得牙痒痒。
曾阳笠本就是个直肠子,心情不好了也不会自己憋着,当即就直接来找莫殷的茬了。
每次找的茬都是用些相同的语言,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见赵兴居然出面来为自己说话,莫殷楞了一下,随即冲对方点了点头,唤了声:“赵哥”。
赵兴也吊儿郎当地回了他个招呼。
既然赵兴已经出面,莫殷就不打算再和曾阳笠纠缠,转身就想打开车门上车。
哪知曾阳笠却并不愿就这么放过莫殷,猛地上前一步张开嘴就想说什么。
然还未等他说话,一旁黑色轿车一直关着的车窗便突然被摇了下来。
渐渐摇下的车窗下露出的是一张在场人并不熟悉却闻名已久的脸。
莫殷和赵兴的反应倒不用多说,曾阳笠一件来人,脸色当即就是一变。
原本趾高气扬的表情变得极为畏惧害怕,脸色苍白、似乎还在冒冷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五、五爷……”
第60章 震国大事
坐在车里的正是严漠。
他神情冷漠, 只冷冷地瞥了曾阳笠一眼, 便转过眼不再看他。
似乎对他厌恶至极,觉得连多看他一眼都不耐。
严漠越表现得这般轻描淡写,曾阳笠就越害怕。
男子浑身颤抖, 整个人身上冷汗如雨下。
在裴丽手下混了这么久,没人比曾阳笠更清楚得罪了传说中的严五爷是个什么下场。
他现在神位还未固定,在圈内只是个小小的“当红小生”, 只要严漠一句话,随时可以被雪藏。
粉丝们多健忘, 时间一长谁还记得他?
哪怕就是他现在神位已经固定, 严漠要出手对付他也是分分钟的事。
曾阳笠十分害怕。
他有心上前讨好几句、让严漠放过他这个无名小卒, 但抖得厉害的双脚却连上前一步都做不到。
只能站在原地, 眼睁睁地看着莫殷对他露出了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后, 开门上了车。
在他上车前甚至还很有心情地跟赵兴告了个别!
曾阳笠虽然之前就知道莫殷似乎认识严漠, 但他一直以为只是莫殷攀着严漠罢了。
现在看来却似乎并不是!
哪个攀着金|主的小明星能劳烦金|主这大早晨地特地开车来接?!
要知道现在可是连天都还没大亮!
起得再早的人这个点也该还在睡觉啊!
曾阳笠一时间觉得自己整个三观都颠覆了。
看着车辆绝尘而去的背影,只觉前途一片黑暗。
如果真这样下去, 那他……
不、不行!
他的事业才刚起步,绝不能因为这些事情毁了!
曾阳笠眼神沉沉的, 摸出兜里的手机, 终于一咬牙给你们的某个号码打去了个电话:“喂, 钱哥吗?对, 我是曾阳笠……有点事我想麻烦你一下。”
曾阳笠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在保命, 但他不知道;若他不多做, 以莫殷的性子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
但坏就坏在, 他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了。
一旦自掘死路,谁能救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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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黑色轿车里。
莫殷靠坐在车边,用手支着下颚,双眼微阖,似乎在闭目养神。
一旁的严漠看他几眼,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