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昭对于小小爷爷的沉默没多说，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告诉他天冷多烧一点煤取暖，要是捡到老物件，记得给自己看看。
小小爷爷点头，知道那些老物件怕是老古董，能卖钱。
要是捡到好的，卖个一两百，一年的煤够了。
厉一凌开着三蹦子去学校，不少人看见他们从车上下来，有人撇撇嘴：“啧，超市都开起来，还买不起一辆小轿车，瞧着也不怎么挣钱。”
“不是说超市生意很好吗？”
“估计还是没钱，不然也不会开个三蹦子！”
“瞎折腾！”
杨昭昭瞧着不少人看过来，不是看他们就是看他们的三蹦子。
大约猜到她们的小心思，杨昭昭根本不理会他们，和厉一凌约好中午一起吃食堂，便去教室看书去了。
王百灵听说停在路边的那三蹦子是杨昭昭，嫌弃了一眼：“几千块钱的东西，也好开出来，不觉得丢人。”
橙子点点头，附和：“要我还不如骑自行车。”
王百灵白了她一眼：“你知道冬天骑自行车多冷吗，我宁愿挤公交。”想到了什么，王百灵道：“橙子，过年前你能还我钱吗？”
橙子支支吾吾：“我先还你三块钱可以吗，年前我努力还上。”
王百灵不悦的点头：“别想赖账，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橙子点点头，瞥了眼杨昭昭的三蹦子，突然觉得悲哀，听说三蹦子要好几千，而她，十几块钱都拿不出来。
居然还嘲笑别人丢人，橙子觉得自己就够丢人的。
中午吃食堂，厉一凌去打菜，杨昭昭打了两份汤，恰好看见打饭的橙子，橙子打了一个窝窝头，接了一杯开水就走。
恰好和杨昭昭打了一个照面，她拿着拳头大的窝窝头藏在身后。
杨昭昭看出橙子眼中的慌乱和尴尬，淡淡的移开目光，抬脚走了，根本不鸟橙子。
却听见有人议论橙子：“听说每天一个窝窝头，也不知道她怎么过的，好歹有十几块钱的补贴，不能大鱼大肉，至少每顿一个窝窝头也是可以的。”
“听说欠了王百灵的钱，要还债！”
“一天一个窝窝头，我是受不了。”
橙子如何省吃俭用是她的事情，杨昭昭是不会饿着自己的。
再说了，橙子是自找的，谁让她偷东西？
橙子离开时，恰好看见厉一凌端着两个盘子路过，红烧肉，土豆烧鸡，还有红烧带鱼，加一点水煮白菜。
有荤有素，看的人吞口水。
再看看手里的窝窝头，这是她一天的口粮。
橙子突然想哭。
第195章 撬墙角
元旦来了，杨昭昭学校放假，其他单位也放假了。
惠佳超市生意火爆，不大的超市，络绎不绝的顾客进店消费。
杨昭昭没带着翠奶去凑热闹，而是去看顾老爷子，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在家里养着，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又没什么事。”看到杨昭昭，顾老爷子很开心，嘴上嫌弃，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躺着好好休息吧！”杨昭昭听顾嘉元说了一下老爷子的病情，道：“要是觉得冷，可以去南方住几天，我来安排，外公要不去休养一下？”
“不去，我从小在这儿长大，就喜欢待在这儿。”顾老爷子可不想去南方，他离开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
再说了，却别的地方又要花钱，在自己家住着，都不用出房租。
杨昭昭劝说不了，只能让老爷子去了。
瞧着屋檐下的煤不多，杨昭昭皱眉：“外公，我再给你订俩车煤吧，你怕冷，家里不能断了煤。”
“不用，我自己会订。”顾老爷子不想说，现在家里烧的煤都是他的，自然煤用得快，他已经和顾嘉元爹说了，让他订。
杨昭昭没说什么，第二天又送来两板车煤，老爷子还以为是顾爸订的，一问才知道不是，给杨昭昭打了一个电话，是她订的。
顾老爷子心里开心，知道杨昭昭孝顺，又觉得不好意思：“哪能花你的钱，等明天过来，外公把钱给你。”
杨昭昭笑了：“外公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可以把你书桌上那个镇纸给我，我觉得挺好看的。”
“行，你要是喜欢，下次给你。”顾老爷子没想到，她居然看出来那是老物件，是他为数不多，没被人搜刮走的小东西。
杨昭昭不客气的笑了：“过几天就过去。”
过了元旦，年关近了。
杨昭昭他们要考试，三个学生回到家，也不围着看电视聊天，各自安静的看书。
小翠不会的题目，还会请教厉一凌。
杨昭昭看书看饿了，问他们：“泡面和螺蛳粉，你们想吃什么？”
厉一凌想都没想：“泡面！”
小翠举手：“泡面！”
杨昭昭最后给他们煮了一锅的泡面，自己吃的是螺蛳粉，味道虽然大，吃起来是真的香啊！
厉一凌端着泡面躲一旁。
小翠闻着味儿，眼巴巴的看着杨昭昭，最后分得一筷子的螺蛳粉，嗦粉嗦的很开心。
翠奶悄悄的打开一点窗户缝隙，螺蛳粉的味道，真是绝了！
复习了一个星期，考试的时候，他们都胸有成竹。
杨昭昭发现题目都不难，她刷刷的写好交卷，在楼梯上遇到沈望：“放假你回老家吗？”
“不回，留在这儿过年的。”杨昭昭是打算以后在京市定居，至于沛城，她是不打算回去，那不是她的家。
“这样啊，我能弄到几张春节晚会的票，你要不要去现场看看？”沈望期待的看着杨昭昭。
杨昭昭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谢谢好意，我要和对象一起过年，你邀请别人吧！”
沈望失望的笑笑：“那行，提前祝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要不是他别表现的太明显，对自己表白什么的，杨昭昭真的想骂人。
明明有对象，还想来约自己。
杨昭昭好笑，当她那么好撬吗？
和厉一凌碰面，厉一凌见她围巾松了，给她理了理围巾，问：“考的如何？”
“不错！”杨昭昭抱着厉一凌的手臂，问：“你要回厉家过年吗？”
“我只和你一起过年。”厉一凌眼里只看得到杨昭昭，才不想和她分开过年。
不只是今年，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个年，都要和她一起守岁。
“好！”杨昭昭满意的笑了。
放假后，杨昭昭也没得清闲。
广场那边，现在上冻了，还下了大雪，马上要过年，直接给放了假，主要是太冷了，只能等开春。
院子里的雪被厉一凌扫干净，还给杨昭昭堆了一个雪人。
街上的雪，也要每家每户出人扫雪，这个苦力交给厉一凌。
杨昭昭去叫人回来吃饭的时候，还看见一个裹着棉衣的姑娘凑到厉一凌身边说话，厉一凌爱理不理。
那姑娘颇为热情，笑眯眯：“大哥，你帮我扫一下呗？”
杨昭昭走过去，笑眯眯道：“你叫谁大哥呢，你没手吗，要别人给你扫地，你是他的谁啊？”
那姑娘回头一看杨昭昭，认出是厉一凌的对象，尴尬的笑了笑：“我还有事......”
不给她溜走的机会，杨昭昭道：“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人家有对象，你要是想挖墙脚，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姑娘尴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很是精彩。
厉一凌对杨昭昭说：“我没搭理她。”
“我知道。”杨昭昭开始说教：“你不搭理也不行，面对不要脸的女人，你必须采取手段。”
“什么手段？”厉一凌诚心讨教。
杨昭昭说：“大叫她对你耍流氓，看她以后还怎么撩你。”
厉一凌：“......”
见他考虑着这事的可行性，杨昭昭被逗乐了，抱着厉一凌哈哈的笑：“开玩笑的，只要你对她凶狠一点，表示自己会打人，她们都会跑。”
“我知道了！””厉一凌记住了，对着回头的那个姑娘，露出凶狠暴戾的神色，吓得对方脚底一滑。
那姑娘狼狈的在雪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杨昭昭见了，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嘲笑那姑娘摔得狼狈。
那姑娘气得要死，嘴巴摔破皮，哭着躲回去。
不就是一个男人，她以后会找个更好更有钱，更有本事的男人，看那个杨昭昭如何嚣张嘲笑人。
小年这天，杨昭昭被顾老爷子叫回去一起吃小年饭，杨昭昭和厉一凌，翠奶他们一起过去。
顾嘉元在包饺子，饺子包的居然不错。
杨昭昭买了酱肘子，还有烧鸡，以及猪头肉，顾爸爸喜欢吃猪头肉，说是好下酒，杨昭昭特地买的。
顾薇宋菲菲也来了，他们就拿了一点糕饼，看着一桌子的荤菜，知道来对了，要是不来岂不是便宜杨昭昭他们。
饺子上桌，顾老爷子举杯道：“这是翠玉妹子和昭昭回来的第一个小年，值得庆祝一下，过年我们去饭店吃一顿。”
“好！”杨昭昭也不想年夜饭太累，她是喜欢去外面吃的。
顾薇撇撇嘴：“去外面吃多贵啊，不如在家里做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