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金子就只能在这个屋子里,当然可能被放在了别的地方。也因此,搜索范围连夜多次扩大,把一些王枫可能藏匿黄金的地方都搜了一遍。
不仅仅是王枫的家,他的所有的行进路线、可能藏匿的地点,一些有痕迹的郊外、河边,等等地方,全部开始广泛的寻找。
“黄金到底放在了什么地方?”
早上六点钟,三队的讯问室里,李队等人对王枫展开了讯问。
“我没偷黄金,我只偷了一些钻戒。”王枫对此不承认。
“没用的,监控录像非常清楚,本来柜子里是有金镯子的,你偷完之后就没了,你的狡辩有什么用呢?”李队直接掐住了王枫的死穴。
“我没偷黄金,我只偷了一些钻戒,已经被你们找到了。”王枫还是原话。
“你可知道,主动退赃,你这个盗窃案的判刑,将比起不退赃,刑期差多少吗?”王教导员苦口婆心:“三四十万的东西,你为这个多判好多年,值当吗?这些年,你出来做什么行业你赚不了?何苦呢?”
哼。王枫对此置之不理。
按理说,这个王枫不应该如此。
人是不是在撒谎,有时候难以看出,但是王枫在撒谎,傻子都知道。
可是,这个人这么聪明,为什么就不招呢?
这么自信警察找不到吗?主动交代出来,和被警察找到,那可是两回事。除非他真的扔到河里不要了,否则怎么藏,按说都是可以找到的啊。
再次讯问了几句,李队把讯问室交给了几个老刑警,便走出讯问室,白松也跟着走了出来。在走廊上,李队思索了几秒钟,有些不解地跟王教说道:“这个人,哪来的自信?”
“我说这个人有点中二你们还不信...”白松小声的嘟囔着...
“白松你说什么?”李队看到白松的嘴巴动,问道。
“啊?没事。”白松连忙闭上了嘴。
中二病这个词还是白松听王亮说的,来源于某二次元国。原本指的是初中二年纪的学生,特有的自以为是的思想、行动和价值观。
而现在,主要讲的是,很多成年人,没有什么成熟的价值观,意识过盛、狂妄,又觉得不被理解、自觉不幸。
王枫就是典型的中二病晚期,自己把自己想得特别牛,很是自负,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郝镇宇等人从医院已经回来了,得益于前期防护做的到位,四人都没什么大问题,现在也迅速参与了后续的工作。
但是现实却让人很难接受,一直到早上八点钟,黄金依然没有找到。如此强大的阵容,居然是这个结局...
王枫的家,作为发现赃物的地点,暂时被查封了,已经没什么可查的了,连个金子的影子都没有。
甚至于,大家还逆向思维了一波,把金店和楼上这一户也做了细致的查探,依然一无所获。
金店的损失是有些大,这个屋顶的洞,目前只能是金店和楼上房东协商着搞。想让王枫出钱,也只能等到刑事案件审理时附带民事诉讼。
当然即便是附带民事诉讼,能不能拿回钱还是两说。
在此之前,两家自己协商着搞吧,还需要做具体的评估,不得不说,王枫玩的是真野,都不敢这么写吧...
郝师傅等人给出的报告,让李队有些难以接受。
说白了,王枫能判多少年,跟李队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金子找不到,这个就真的难受啊,毕竟,公安机关的责任就是,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不受他人侵害。
马局长也有些默然,到了这一步,其实跟李队没什么关系。
人抓的也够迅速,案子,抓到嫌疑人了,而且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这个人就是实施犯罪的人,那么就可以算是破案了。
从发案到破案,不到八个小时,本应该是一件很值得称赞的事情...
上午,分局跟各个媒体的警情通报里,写明了这个案子的大体经过,并指出,犯罪嫌疑人已经于八小时内被抓获了。
这样就破案了?
白松忙了一夜,没什么困意,脑海中,一直在回想这个案子。
按理说,白松是有大功劳的,但是此时可不是开会分功劳的时候,没几个人心情好。王枫确实是个小屁孩,但是却真的把所有人都搞得团团转了。
迷迷糊糊的,白松还是睡了过去。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通宵搞案子是真的难受,整整一夜的辛劳最终换来半个结果,更难受。
起床后,白松才发现,四人小组居然都在这里。
孙杰和王华东被放了整整三天假。原因是身体还是接触了微量的氢氟酸,有一点点内分泌失调,需要休息调整一下。
“都下午四点多了,刚醒?”王亮吐槽道:“我上午看监控看到九点半,我都没你起床晚。”
“唉...”白松没有和王亮开玩笑的想法:“我一上午都没睡过去,一直在想这个案子,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才睡了过去。”
“这个案子也不难啊。”王华东有些好奇,“就是个个案,从头到尾也就是这么一个案子,掌握的证据也就那么多,有那么多需要想的吗?以我对你的了解,一上午的时间,你都能捋出来两本书了。”
“是啊,就是因为很简单,所以我才想不通,这个王枫他能把黄金放在什么地方。”白松道:“我把这个案子,所有涉及的地方,从头到尾的摸排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漏洞。”
说到这里,白松叹气道:“有一种被外行人智商碾压的悲哀。”
“行了,这不怪你。”孙杰拍了拍白松的肩膀:“案子是你提供的最主要线索,今天上午开完会,我们队领导还夸你呢,你知足吧。东西找不到,其实最郁闷的是我们。”
“是啊,我们四队的队长,现在压力比你们李队还大呢。马局长虽然没再说限期的事情,但是很显然,这个事哪能就这么结束了。”王华东感叹道:“这样就破案了,但是,这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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