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用来祛除春承打娘胎带出来的孱弱,异世草药很多珍稀的在战乱中摧毁,世人多不识货,不明白一药抵千金的重要,她料到这个结果,仍是不甘心。
“那你继续找,人手不够就加大力度,不惜一切代价,我给你三年时间,最迟三年,找不回药,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大小姐!”阿平骇得连连朝她叩首:“大小姐不要赶阿平走,阿平生是至家的人,死是至家的鬼,三年,就三年!三年之内,小姐要的八种药材,小的都给您带回来!”
“你去吧。”
“是!大小姐!”
至大小姐忙着在书房整理草药图谱,新继任的春少爷忙得脚不沾地,以雷霆手段处理了十八位管事,需要安排的事宜很多。
春霖盛退居后方手把手教导孩子怎样坐好春家的掌家人,一人教得认真,一人学得认真。
春家生意在偌大的南方形成密集的网,屹然不动的霸主地位,推着新主上位并没受到丁点影响。且春夏两家合作,春家对于北方的野心随着一次次商场谈判,渐渐露出端倪。
南北生意互相渗透在所难免,商海浮沉,没有永远的朋友。
放在年轻人面前的考验,严峻,亟待。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在了四省十八位管事头上,让人看到了年轻人说一不二的倔强血气。
第二把火,烧在了穆、连两家,商业吞并,半月之内收购三块地皮,春家赚得盆钵满盈。
年轻气盛,敢作敢为,十九岁的家主撑着弱不禁风的身子,在凛都划出一条线,定下了属于自己的商贸规矩,当地世家,再不敢小觑。
而第三把火要烧在哪里,所有人提心吊胆等着。可就在这时,春少爷迟迟不动,就在管事们等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崭露头角的家主迫不及待地跑去至家做客。
好嘛。比起扩张势力,传宗接代也很重要。
于是以岳先生打头的各省管事们,开始翘首盼着年轻的家主和准少夫人早点步入婚姻的殿堂。
年关将至,凛都天空飘落了薄薄的一层雪,雪势弱得可怜,为全城百姓带来了难得一见的乐子。堆不成雪人,在雪上写写画画也挺好啊!
见识过黑延真正及膝的鹅毛大雪,春承对于凛都的冬雪已经没了感觉。
踩着细雪来到至家,将近一月不见,两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飞雪迎风吹落,两两对视,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春承笑着张.开手臂:“秀秀,我来了。”
至秀如梦初醒,欢喜地跑出房门扑到她怀里,眼圈被一点点染红:“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你忘了我……”
春承被她撞得险些倒退半步,可她能退吗?这一退,退得可就是她余生幸福了。
被个七尺男儿撞开还情有可原,秀秀这么温柔娇美的女孩子,她怎么敢不把人抱稳了:“忘了谁都不会忘了我的秀秀。”
话音未落,她拦腰将人抱起来,坏笑:“外面太冷了,咱们进房暖和暖和。”
书墨羞得红了脸,心里也着实为大小姐开心。
近一月未见,大小姐思念难捱已经在书房画心上人的画像了,再是想念,也忍着没搅扰春少爷半分,情意深沉,她看得都揪心。
至秀双臂依赖地环着她后颈,眉眼弯弯:“你能来看我,我好开心呀春承。”
“我也开心。”春承将人放倒在床,自个也脱了鞋爬上去。
“你……”至秀眼神慌乱:“你这是?”
“有点冷,容我暖和暖和。”
听她手冷,她连忙捉了她的手,感受到指尖凉意,至秀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侧颈:“这样呢?这样还冷吗?”
温.热感流淌开来,春承不争气地心跳加速:“不、不冷了。”
“那这样呢?”
至秀翻身伏.在她身上,也不怕凉,双脚捂了她的脚:“你不要动,我想和你这样静静地待一会。”
春承眨眨眼:“来得急,风雪吹得嘴有点冷……”
“那……这样呢?”
这样啊,这样好极了。
白日时光还有很长,从床上下来至秀拉着她进了书房,摊开画了半个月的草药图谱:“咱们那个年代,倒退五百年世间还有生子良方,春承,你说如果咱们可以有孩子,你想要吗?”
春承盯着她水.光.潋.滟的唇瓣,笑:“生得好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