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妻儿了,不需要孤给予亲近。
想起十九照拂的那个女子,商引羽心中一紧,手也也不自觉紧了紧。
孤把那女子封公主,给他们赐婚了,乔北寄为了和孤作对连赐婚圣旨一起不接,必然是把孤恨到骨子里了。
孤虽然让你同孤好,但也给了你权势地位,这是等价交换,怎么还带记恨孤的?
忽地听到一声忍痛的低哼,商引羽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气恼之中又把人捏了。
商引羽忙松开。
但十九已经身体紧绷了起来,那是一种受到伤害后下意识的警惕反应。
这可该怎么补救?
对十九说孤就是走神了,不是故意的?
这话听着就没诚意。
商引羽没想到可行的办法,靠着他的十九更加紧绷了起来,原本红的发烫的脸逐渐变白。
十九的眼睛低垂表示顺服,也让人看不清情绪,但商引羽感觉到了十九的惶恐不安。
孤把十九吓着了?
“十九,孤没想伤你的,孤、孤还是给你揉揉吧。”
过于近的接触并不好安抚,商引羽动作轻柔,将似是惶恐极了的十九放倒桌案上。
十九张口想谢绝,声音还未出来,身子就在皇帝的虚扶下往后仰倒。
武者肌肉协调性极好,不需要十九刻意控制,身体就在瞬间调整好了平衡,但心中的惊惶却不是能自己调整的。
十九感觉到主人衣料从手心滑过,下意识伸手想抓住。
没来得抓住,那衣角就已经滑落。
十九慌乱探手,有什么擦过他手心,十九本能地就将其紧紧抓住。如一个溺水之人,不肯放开唯一可以攀附依存的东西。
桌面不宽,只够承载十九的一部分脊背,余下全部悬空。
十九惶恐之余,感觉到手中触感温润光滑,有镂空雕刻。
是主人常佩戴的玉佩。
他居然扯了主人的玉佩,实在冒失,他应向主人请罪。
商引羽对着十九那双闪着慌乱碎光的眼眸,低声在十九耳边说了一句话。
十九瞪大了眼,心脏不可抑制地飞快跳动,已经顾不上请罪了。
他是主人的暗卫,是主人的家奴,主人要他做些什么,都是他之幸。可他身体有异,主人见了,会不会如上次那般惊恐厌恶?
他、他该如何是好?
商引羽不想欺负十九,却忽的感觉审核够了吧故事情节都要不完整了。
十九还带着暗器?商引羽疑惑。
他这一按,顿时就感觉十九僵成了一块石头。
明白是什么的商引羽也随之僵了住。
孤,孤冤枉啊!
“十九。”
商引羽对上了十九的双眼,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满是惶恐不安。
十九应该是对那日海棠汤里的事的阴影。
十九醉酒后给他表演过,商引羽知道自己曾对十九做过什么。
当时的他毫不懂温柔,不管是生理上的痛苦,还是心理上的,他都给十九造成过。
可阴影这种东西,不去面对,不去解决,就永远是阴影。
“十九,孤说过不会欺负你。”你不用怕。
商引羽淡然收回手,又起身退后了一步,充分表现出自己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君无戏言,孤说到做到。
“属、属下明白。”十九脸色惨白,也不敢再躺着,翻身而起便跪在了桌案旁的地砖上。
动作之利落让商引羽根本来不及伸手阻拦。
“属下不知自己为何会,属下绝无冒犯主人之意。”十九自觉做了大不敬之事,神情惶恐。
“十九,这不叫冒犯,”商引羽俯身扶十九起来,“你有这样的反应,说明你很喜欢,是吗?”
不敢让主人伺候,也怕主人在注意到他的不堪,十九忙接过手。
系好后,十九才恭顺回道:“是,很喜欢,陛下赐予的,属下都喜欢。”
“咳。”商引羽低咳了声,想问孤审核是不是也喜欢,想了想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商引羽上前半步,将十九拥住,“孤每天都让十九这般欣喜,可好?”
“主人,”十九伏低脑袋,小心将下巴贴在主人肩头,感激道:“谢主人恩赐。”
商引羽抱得别扭,有说不清这别扭来自哪,等十九的下巴轻轻蹭了下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有哪不对。
嗯?!十九居然比孤高了!
这两天,十九在他面前跪着就是躺着,要么就离他远远的,商引羽还是刚发现十九比他高了。
不,是他变矮了。
孤这身子才十八岁,十九比孤年长了六岁,也高不了多少,孤还能长。
商引羽压下别扭感抱了会,就发现十九贴着他的姿势有些奇怪。
哎呀,还有重大问题没解决。
第四卷:将军有孕 第6章32,孤之皇嗣,国之储君
第二日上朝,皇帝走上御座,群臣叩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引羽落座,道:“众爱卿平身。”
待众人都起来了,商引羽看了眼站立在武将最前方的乔北寄,吩咐道:“镇国大将军不辞辛劳,为国奉献,来人,为大将军赐座。”
殿内众朝臣皆惊,暗自交换着目光。
他们上次见朝臣坐着议政,还是十多年前,先帝在位之时的事。
那时,连任三朝丞相的宋丞相权势资历皆无人能比,在朝堂上有着坐着奏事的特权。
先帝驾崩,太子即位,即位当日,朝堂上就没了那把御赐的椅子。
之后两年,年幼的天子一点点分去丞相手中权柄,让宋老丞相自请告老还乡,大夏的丞相之位至此名存实亡。?
当今圣上已经亲政十二年,莫非这大夏,又要有一个堪比当年宋老丞相的大权臣了?
孙尚书只觉心颤。
这离乔北寄考上武状元也才两年啊,其权势居然已经盛极到让陛下于朝堂赐座!
若乔北寄娶妻生子,等其儿子长大成人,那龙椅的主人,是否真要换上一换……
朝会短则半个时辰,长则半天,安德忠也觉得不该让将军站着。
他在先帝时期的后宫,见过低位的妃嫔被高位妃嫔罚站,站着站着,腹中的龙子就站没了。
安德忠看着下边惊疑的朝臣,高声将皇帝口谕传下去:“赐座——”
当即就有两位宫人搬着椅子躬身入内,在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