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在保管,他们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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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迟带着陆知年去城西的老友家暂住,沈十五帮忙拿着换洗的衣物过去。
穆迟到了老友家才发现酒壶忘在山庄里,于是安顿好陆知年后,又溜溜达达跟着沈十五回去。
他们走到半路,见一个小姑娘拿着一串糖葫芦,跑得太快,脚下一绊摔倒了。
沈十五赶紧跑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糖葫芦倒没怎么样,小姑娘为了谢谢沈十五,说要请他吃一个糖葫芦。
沈十五摆摆手说,不用。
可小姑娘坚持要请他吃,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沈十五顿时脸都红了,闭着眼睛咬了一个糖葫芦就跑了。
“十五,十五......”穆迟跟在他身后笑了一路,到了沈止玉院子里,还跟沈止玉说:“我们小十五长大了,见了小姑娘会脸红心跳了哈哈哈......”
“穆师父!”沈十五气死了,转身跑了。
穆迟笑得口都渴了,拿起桌上的水壶倒水喝,忽然听见沈止玉问:“若是......见了男的这样呢?”
穆迟:“哪样?”
沈止玉:“......脸红心跳......”
穆迟一口水喷了出来,拍桌道:“哪个男的?!”
第17章
沈止玉吓了一跳,“没有......我就随口问问......”
穆迟不信,“不可能,无缘无故你会问这个?”
沈止玉垂着眼不说话。
穆迟忧心忡忡道:“徒儿,你这是喜欢上谁了?别是叫人给骗了......”
沈止玉抬起眼,“喜欢?”
穆迟:“你都对人脸红心跳了,还不是喜欢?”
沈止玉想了想,道:“许是我向来不与人亲近,错觉罢了?”
穆迟又一拍桌子,“什么亲近?!他对你做了什么?!”
沈止玉耳根微红,“没什么……”
穆迟痛心疾首,“想当年,你还那么小,为师哄了你两年,你才肯让我摸一下头,又哄了两年,你才肯牵我的手,脸都不给我掐……现在却跟不知哪来的野男人亲近?为师这心啊……”
沈止玉不太记得这些了,“这么久?”
穆迟气道:“那可不,因为这事,我还被你爹笑话了好久,笑完还跟我说,你向来如此,肯让我摸头就不错了。”
沈止玉想,骆寻风是一年,他们认识一年后,他便习惯了腿疼时,骆寻风二话不说就抱着他去找程大夫。
穆迟忽然一拍脑袋,“不对!你身边亲近的人,除了我跟十五,不就是小骆?!”
沈止玉心头一跳,否认道:“不是……”
穆迟更震惊了,“徒儿,你还背着小骆有别的男人?!”
沈止玉:“……”
骆寻风在衙门门口打了个喷嚏。
承阳王已到了耘州城。跟姚松几人偷偷摸摸不一样,承阳王带着一大队人,直奔知府衙门,阴沉着一张脸,要周怀山三日内找出陆知年,“三日内,若交不出那姓陆的庸医,你这知府也不用当了!”
他晚年丧子,脾气暴怒无常,周怀山不敢触他的霉头,连声应道:“是,是……”
姚松也被承阳王一句“命案证据不足”给放出来了。
骆寻风在大牢门口遇见了他。姚松笑道:“就这么放在下走了,骆大人甘心?”
骆寻风笃定道:“你早晚要回来的。”
姚松:“骆大人还是先把陆神医藏好了。”
骆寻风:“不劳费心。”
“看来他是离开流云山庄了,但应该还在城内,毕竟血灵芝还没找到,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毒发了,况且,”姚松缓缓道,“沈止玉的腿还残着......”
骆寻风脸色一沉,拽着他的衣领狠狠撞在墙上,“你欠他的,迟早要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我不欠他的!”姚松忽然咬牙道,“是他们沈家欠我的!”
骆寻风:“什么意思?!”
姚松扯开他的手,整整衣领转身走了,“与你无关。”
*
周怀山迫于承阳王的三日期限,派人在城中四处搜寻陆知年的踪迹。
冯安带着两个人上街采买。他本是宫里的公公,后来进了承阳王府,成了王府的管家。承阳王的膳食起居向来由他负责。
冯安走着走着,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小孩,似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没长眼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小孩道着歉,慌慌张张走了。
冯安走了几步,一摸腰间,发现钱袋不见了,“站住!快,抓住那小孩!”
他跟两个随从追着那孩子一路跑,跑着跑着,发现他们迷路了。
他们在一条条小巷中七拐八拐,怎么都拐不出去。
陆知年约了骆寻风今日来拿药,想出来看看他来了没。谁知一开门,与冯安四目相对。
冯安尖声叫道:“陆知年?”
陆知年“哐”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把门砸开!”冯安转头对随从道,“把他抓回去!”
两个随从走上前去,刚要砸门,突然从后面蹿出一个人来,三两下把他们踹飞了。
冯安惊道:“你......你不是衙门里那个姓骆的捕快么?!”
骆寻风没说话,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你......你要做什么?!”冯安抖着兰花指往后退,“你们是一伙的?!”
骆寻风:“对。”
“你敢跟王爷做对?!”冯安怒道,“王爷乃当今圣上的五皇叔,你可知得罪他有什么后果?!你不怕吗?!”
骆寻风面色不改,他说,我骆寻风这辈子只怕过两个人,我爹,还有我媳妇。
第18章
冯安和他的两个随从,被骆寻风打晕后拖进了屋里,然后绑手绑脚,一起关在了柴房里。
这房子是穆迟的老友借给陆知年住的,在巷子深处,对这地方不熟的人,容易拐着拐着就迷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