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闲揣度着,刚回到宫中,留守的饮雪立刻来打小报告。
“太子妃,清河郡主入宫了。”
封月闲漫不经心道:
“嗯?”
“太子一听说她来了,即刻就去见她了。”
“!”
封月闲眸光一厉。
宋翩跹趁她不在家,偷吃呢?
怪不得今日好言好语地送自己走,还送了自己百十来步。
原来自己前jio刚走,后jio就去见旁人了——
太子妃立在原地,眸中的星子愈发寒凝。
饮冰瞪了眼饮雪,解释道:
“清河郡主入宫是来瞧大公主的,未来东宫,径自去的明寿宫……”
很好,还是直接冲着宋翩跹去的。
封月闲面容绷得更紧了,活生生摆出了肃杀冷媚的气质。
饮冰都不敢说话了。
她是说错了什么吗?怎么主子脸色更差了?
她小声说完后半句:“……太子许是听见消息,想起许久未去见公主,才去了明寿宫。”
饮冰说完,见主子往外走了两步,又回来,一身要去捉奸的架势,抬起下颌淡淡道:
“为本宫梳洗。”
宋翩跹此时正在明寿宫,听清河嘚啵嘚。
原本她准备过两日再回来做次公主,出去溜达一圈,刷刷存在感,没想到清河突然来了。
清河出身不凡,是异姓王之女,同时是原身唯一的手帕交,陪着原身在宫中住过一阵子的。若是闭门不见,就太过违和了。
原身没走过密道,暗卫首领骆辰被她派出去办事,密道四通八达的,她不认识去往明寿宫的密道怎么走,只好从明面上摆着太子仪仗过来了。
来了明寿宫,趁清河还未到明寿宫,随便找了个“太子去紫竹林独自小憩”的理由,把这事圆了过去。
清河眨巴着眼,磕着瓜子道:“……你哥哥怎么就娶了封月闲呢?她那么粗鲁,你哥哥那么文弱,合当配我才是,不然被她玩坏了怎么办?”
宋翩跹一口茶滚在喉咙里,差点被呛到。
“怎会。”
两只年糕并排睡在榻榻米上,能怎么玩坏对方?粘在一起?
“而且,此前是我对她妄断评议,她本人并非如此,是我狭隘了。”宋翩跹大方地代替原身认了错。
清河委屈了。
“她是不粗鲁,可她心黑啊。”
“嗯?”
“你在宫里苟着还没什么,我在宫外被她下黑手整了好几次。”清河大声比比,“我不就是说了她几句坏话吗?瞧她小气的,小气鬼。”
“……”见清河依然活力四射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宋翩跹刚要说一句“你那几句话可是传遍了上京”,就听外头轻轻传来声笑。
润如奶酥,轻如鸿羽,听得人耳朵一痒,心底也痒了。
“怎么,郡主入宫,是来告状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