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开窗吹风,默背着圆周率。半晌才算是清醒。
第31章
霍骋在洗浴间里发泄了一次,冲了个冷水澡,将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和麝香味冲去,喷好阻隔剂,对着镜子里的形象好一番整理,才施施然出去。
事实上,目前身体的状况是不允许霍骋再次陷入深度发情的,复检时医生特意叮嘱过他,要修养两天调节体内激素平衡,所以即使曾衍之愿意,他也不能放任自己提木仓上阵。
但他没告诉曾衍之这件事。
一是不想让曾衍之担心,二是看曾衍之紧张的反应很有意思——一面担心霍骋会不会搞突袭,一面又顺从享受从未接触过的耳鬓厮磨,矛盾得可爱。
曾衍之不愿意他们一步到位,霍骋也不想这么快,恋爱的实感要落到实处,为了发泄谷欠望可不是他和曾衍之交往的目的。
自从意识到对曾衍之产生了占有欲,霍骋发现自己并不排斥把那些他曾经唾弃的**情侣行为做一遍。
就是陪曾衍之去图书馆泡一天也愿意的那种。
结合的事,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就好。
霍骋头上盖着一块毛巾,在曾衍之注视下走到他身边,手臂一伸又把人捞怀里抱着。
“黏糊劲儿。”曾衍之嫌弃道,犹豫数秒,还是抬手覆上毛巾,给霍骋擦头。
不长的头发揉两下基本就半了,霍骋搂着人不想动,拽了毛巾扔到沙发上,口吻随意地问曾衍之想做什么。
曾衍之见不得他乱扔东西的行为,沉默片刻还是从他怀里站起身,不顾霍骋的阻拦,一定要扔进洗衣篮里。
霍骋哭笑不得,自己偷个懒,没想到还是让人从怀里跑了出去。
“你不是要看影片?”曾衍之放好毛巾走回来,想起接吻前霍骋正在做的事,抬腕看了一下时间:“还早,来得及。”
“你平时一般几点睡?”
“十二点之前。”
除了特殊情况,曾衍之的生活十分规律。
“看来我得和男朋友的时间表统一一下。”霍骋道。
曾衍之摆摆手,“你没必要。”
霍骋不乐意他这么说:“怎么我就没必要?”
“你不和你的朋友出去玩?”曾衍之奇怪地反问。
“你不喜欢我就不去。”
曾衍之更奇怪了,“我没有不喜欢。”
听到这个回答,霍骋一点没有对象大度的欣慰,反而生出不是滋味的感觉,酸不溜丢地问:“你就不怕有别的Omega勾引我?”
“你会被勾引吗?”
“肯定不会啊!”
“那不就得了。”曾衍之理所当然地说,“看什么?”
话题就此终结,霍骋心情复杂地把他收藏的碟片全翻出来,让曾衍之挑选。除了如雷贯耳的经典老片,竟然还有些先锋文艺小众的,曾衍之随手抽出其中的一个新锐导演早期作品,“就这个吧。”
霍骋看了一下封面,一时没想起这个碟是什么时候买的。而导演名字十分熟悉,霍骋莫名有些排斥,但这是曾衍之挑的,光这一点就能让他放下戒备,面不改色将碟片塞进机器里去。
打开投影仪,将曾衍之抱满怀,一切准备就绪,电影也拉开序幕。
一片蔚蓝大海,主角大概是在一艘船上,视野随着波浪起伏,画外音过了有半分钟才响起,是一个女孩儿在平静地讲述她和不知名的人来到这里的原因。
冗长的陈述,颠三倒四令人听不明白,基调压抑,直到女孩坠入海里,所有的情绪倾泻而出,过往随着身体的下沉逐渐消失,才有了一分弦被拨动的感觉。
一串串气泡飘向顶端阳光照射到的浅海,暧昧的喘息呻//吟不知道为何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霍骋和曾衍之满脸木然。
事实证明,两个高智商的理科生凑在一起,缺少了文艺共鸣,也不能理解这种新锐导演的想法。影片放到一半,曾衍之眼睛都快闭上了,霍骋也没好到哪里去,哈欠打了好几个,最后一锤定音,不看了,按了暂停。
“饿不饿?”看这种东西,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对象。
曾衍之将近一天半没睡觉,刚好被电影勾起了瞌睡,脑袋是昏的,只想一头扎进被窝里。他摇摇头,声音去了冷清,“我想睡觉……”
“好好好,睡觉睡觉。”看曾衍之取下眼镜揉眼睛,霍骋心软了一片,声音不觉都柔和了许多,制止住曾衍之还想继续揉眼睛的手,牵起他往自己的房间走。
这套公寓只有两间卧室,霍骋自己的一间,付晗的一间。
霍骋当然不可能让曾衍之去睡付晗的房间,将曾衍之送进深蓝色调的房间,让他乖乖坐在床沿,给他在卫生间备好了洗漱用具。
“我就睡隔壁,哪里不舒服及时告诉我?”霍骋临走前前亲了亲他,收到曾衍之的回亲一下。
简直受宠若惊得想要和曾衍之一起盖棉被纯睡觉。
可惜曾衍之不给他这个机会,冷漠无情地关上了门。
“明天见。”
霍骋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外无声扬唇,半晌才提步去付晗的房间休息。
曾衍之洗漱完,躺进霍骋两米宽的席梦思,卷着棉被,嗅着淡淡的奶香,在“啊,这是霍骋的床”的意识中很快入睡,一夜无梦好眠。
数院和生科院的课程表完全不一样,而且在的方位也有距离。曾衍之在霍骋的公寓借宿一晚之后,两人又恢复了往日学校里真人零交流的状态。
曾衍之正常上下课,没课的时候还是泡图书馆,陈朝誉因为聚会那天晚上被付晗捡走一直心虚不已,连和曾衍之一起去图书馆学习都变得主动起来。
付晗和陈朝誉的流言也逐渐在时间流逝下平息。
一切似乎都呈现出岁月静好的模样。然而事实是,这对才交往的小情侣竟然一周都没有见面了。
其实霍骋是想在课余去找曾衍之的,除了不愿给曾衍之添麻烦的顾虑,没想到周末过后戴学弟还给他准备了一份“惊喜”。
因为害怕面对霍骋,戴霖不知从哪儿托关系开了份证明,请了最后两个月的病假,扔下一堆实验跑了。
这些实验是当初他为了接近霍骋,证明给霍骋看自己的优秀而报的,只要是霍骋在的项目,他通通报了。戴霖人品不怎么样,至少学业上是过关的,所以即使这个学弟有点烦人,霍骋也没多说什么。
现在好了,教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帮忙,剩下的工作全落在霍骋一个人身上,单是泡实验室都连着泡了三天,霍骋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黑,对完成度的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弄得来送资料或是传话的学弟学妹各个胆战心惊,生怕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学长迁怒。
曾衍之不知道,见不着他霍骋已经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