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填肚子,可那只是为了生存,并没打算一直吃下去啊!
但是刚这么一想,邬迪就看着自己周围一圈只在腰部围了一块不算干净的兽皮,发型十分“犀利”的原始人,内心的小人默默挠墙——这以后可不就得为了生存打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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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吃加了“土虫粉”的烤鱼,而且那鳞片内脏什么的也没有处理好,所以邬迪自己咬了一口之后,将沾了自己口水的那点儿肉用手指头掐了——没敢扔,怕被他们说是浪费食物——然后递给了一旁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手里鱼肉的猴子。
“你不吃么?”猴子之所以对邬迪那条鱼垂涎,不仅仅是因为那上面加了“土虫粉”,而且邬迪那条鱼也是最大最肥的——比自己手里只有不到巴掌宽的小鱼儿可是有吃头多了!
“我现在还不饿——对了,恭在哪儿?我记得要给他换药了。”其实这只是邬迪找的借口,不过他宁愿和恭去啃野果也不愿意吃这个“烤鱼”了。
听到邬迪提起恭,有几个人的脸色不自然了一下,但身为族长的集只是将自己手里还没有来得及吃的鱼放下:“我带你去。”正好将他可以有机会去看看自己儿子的情况怎么样,唉,他这个父亲当得可真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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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部落全部进行了大迁徙,而且因为那个时候恭被剑齿虎带走,大家都以为他没有生还的机会了,所以这会儿他回到部落里,住的还是阿宝的山洞——因为阿宝有个怀孕的阿姐,所以并没有跑过来“围观”邬迪。
虽然是住在阿宝的山洞,但是恭并没有大咧咧直接在山洞里面,而是尽可能地减少进山洞的几率——虽然阿宝的阿姐彩对自己也挺好的,但是他就是不太习惯和别人多接触。而且他也害怕自己这种不祥的人冲撞到了彩肚子里的娃儿。
所以,当邬迪跟着族长走到阿宝的山洞附近的时候,正看到恭捧着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在啃——即使是被大胡子给遮住了,但邬迪就是感觉自己能够看见对方那因为东西酸或者难吃而皱成一团的脸。
不知怎么的,邬迪的心疼了一下。
恭的听觉比一般人更为敏锐,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就警觉地抬起了头,然后看见了集。恭有些惊讶,因为就算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交集也很少,这个时候来找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事?
但随即,他就看到了被族长班挡着的邬迪。然后,恭手里正在啃的果子“吧唧”一下掉落在地。因为只被恭咬了一口,大体上还是圆溜溜的果子就咕噜噜地滚、滚、滚,滚到了邬迪的脚边。
见状,恭整个人都僵直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现在尴尬极了。
虽然他并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让邬迪看见自己只能啃酸果子的样子。
因为集和恭这父子俩本来交集就少,又是两个大男人,就算集有心补偿,但是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让关系变得好起来。所以,集只是和恭说了两句,然后留下自己那条没有吃的大鱼就走了。
而等集走了,邬迪和恭都松了一口气。等到两人都发现对方一样的动作的时候,邬迪先哈哈大笑了起来。恭有点儿窘迫,拿起一旁的大鱼处理假装没看到邬迪在大笑。
虽然是集给自己的鱼,但是恭也只是将鱼头和鱼尾巴用兽骨刀切下来自己吃,中间多肉的那部分送进山洞给彩吃了——其实在原始社会,虽然孩子很珍贵,但是孕妇却并不是那么脆弱的。
只是彩在那次野兽来袭的时候伤到了腿,又受了惊,所以并不方便走动。虽然说待会儿阿宝会给彩带吃的回来,但是得知因为这段时间人手的缺少,彩这一天只喝了点儿水并没有吃东西,恭就还是将自己父亲给的鱼给了彩。
倒不是说他要去献殷勤或者其他的什么意思,只是他已经和集这么冷淡地相处了十几年,他也无法自然而且心安理得地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食物。
邬迪弯腰拾起恭放在一旁石头上的青果子,这青果子大概只有小孩儿的拳头大小,摸起来就感觉皮很厚实,而且看起来油光光的,却又坑坑洼洼的……嗅嗅,似乎有种橘柑皮的味道。
这么想着,邬迪直接张嘴就咬了一口,唉哟那个酸的呀,将他整张脸都像是菊花(……)一样皱到一堆了。
等恭送了鱼出来,就见邬迪正拿着他之前吃的酸果子咬了一口,那脸上的难受劲儿让恭都紧张了起来:“快吐出来……这个东西不能吃!”
“不能吃……嘶,那你还吃……”虽然酸的自己都快变成松树皮脸了,但是等到那股酸味儿过去,邬迪却发现之前口腔里弥漫的那股鱼苦胆和蚯蚓粉儿混合的怪味儿消散了不少——吃吧,这不过就比柠檬算一些嘛!这么想着,邬迪三口两口地将手里那点儿剩下的果子吃了进去,酸得他瘪嘴歪眼的。
“那个,你就别吃这个了……”好不容易将自己嘴里的那股味儿给咂摸没了,邬迪眯着眼见恭正要去吃鱼尾巴,连忙说道。
恭一愣——难道是邬迪要吃?那自己就不吃了。
邬迪见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拉着恭的手:“你带我去河边,我们俩再去捉两条鱼,我给你烤着吃。”光吃那没滋没味儿而且没肉的鱼头和鱼尾巴有什么好的啊!
不得不说,在听过阿宝讲过恭的事情之后,原本就因为所谓的“雏鸟情节”而对恭与别人不同的邬迪,在对待恭的态度上更是好上了一层楼。
虽然很可惜那鱼头和鱼尾巴,但看到自己被邬迪拉着的手,恭就什么反对的话也说不出了——等会儿自己一定得努力一点,虽然自己捉鱼的能力不行,但是多努力一定能有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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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游河部落居住的山洞距离河并不远,走出大约百来米,然后下了一个土坡,再走个十来米,就是奔涌的河水了——不过因为这次“考察”过地形,所以这段河水虽然比较宽,但浅水区还是不窄,最主要的是这里的水流挺缓。
见到清亮的水,邬迪的眼睛都亮了。也没有马上捕鱼,而是先脱下了靴子(在丛林里可不能穿鞋子,指不定什么虫蚁顺着裤管往里钻呢,所以都是穿着牛皮靴子,还是带绳子扎紧裤腿的套进去的那种),在下游冲了冲脚——这几天因为赶路的原因,他不仅没办法洗脚而且连靴子都从来没脱过。
要不然这天气并不是很热的话,估计他这鞋子里都可以沤出水和酸臭了。
将脚泡在水里,邬迪舒服地叹了口气,转头,却看见恭已经下水了。因为水不深,只淹到他小腿肚子上一点儿——他正在弯腰捉鱼。
看不出来,虽然恭的头发和胡子乱糟糟的,那双腿倒挺不错的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