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花花公子轻薄了的良家妇女……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看不到衣服遮掩下的动作,冰冷的身体却慢慢感觉到柳残梦的手的温度,在自己男性的脆弱上上下滑动,或轻或重地玩弄着。
人类果然都是动物,本能胜过一切。无意识地想着这些,小腹慢慢燃起了热火。
低低地绷紧身子喘息着,身子是冰冷僵硬的,欲望又虬结着,无法扩散僵凝在丹田处,越发感觉到周身的冰冷。「柳残梦……」
他听到柳残梦也在叹息,接着身上盖的衣服被甩到地上,人也被放在衣服上。
吻从肩膀开始,身体慢一步地感觉到热度,往往感觉到时,他的吻已经蜿蜒到下一处了,光滑的身子紧紧纠缠,唇在上面咬着,手在下面动着,急促的呼吸,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热,皆是一般喘不过气来。
手指在空中无力地抓握着,不敢抓在地上,扶在柳残梦的肩膀,感觉他绷紧的肌肤下隐藏着强大生机:「别这样……会……留下痕迹……」
柳残梦的唇在他胸膛上慢慢移动,将祈身上多日前的吻痕再次吸吮一遍,快淡化的洁白肌理上再次浮现暗红色的瘀痕。柳残梦最后滑到浅褐色的柔嫩尖端,含在齿缝间舔扯着,轻笑道:「怕留下痕迹,就别抓在地上……」
说话时的震动让祈绷紧了身子,冰冷的身体感觉不到也可以看到,就怕柳残梦说话时一不小心将自己的乳头咬了下来,虽然这个对男性来说并没实际功能,但这样的身体就更加不能上青楼了。
「拜托你小心点……」祈呻吟了声。
柳残梦笑吟吟更加过份地肆虐着,祈身体有感觉的时候,早就被玩弄得红肿不堪,又痛又痒又酥又麻,禁不住弓起身发出痛苦的怒吼:「滚开!」
放过红肿得有些可怜的蓓蕾,柳残梦的唇继续往下。滑过腰侧也没停下,就这么一路吻到双腿间的欲望之处。祈世子惊呼了声,感觉柳残梦居然就这样张口含住。
「你……」
柳残梦不答,只是低声笑了笑。温热的口腔包抚着冰冷的欲望,舔吻吸吮着,祈世子的声音哽在了咽喉间。
他想低头看,却只见到一片黑暗,柳残梦的头发垂下,掩去了一切表情。
窘迫,羞耻,愉悦,尴尬,快感……复杂混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祈慢慢放松了僵硬身子,伸手抓住柳残梦的头发,抬头看着上方茫茫的黑暗。
清静 犹记多情(下)
好像只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摆脱不了被人追杀的命运。
明明他们一个人是武圣庄主,一个人是暗流首领!
只是这一次出马的不是普通角色,而是神仙府暗流上一代的首领,京师三大权门之一的——靖南王爷·轩辕拓。
“祈情,今次判你叛国纵敌,你没话说了吧。”
昔日恩怨纠缠不清,他凡事都可以插科打浑轻松以对,却只能在师父面前诚实以对。
他与柳残梦之间发生的事,难道真没有半分真心?
在智计用凿机关算尽之际,那丝温柔仍然真实存在。
第十七回 捕鸟的小孩
夏夜的雨,来得突然,止得也干脆。之前还是要淹没万物的狂暴,转瞬间已是风消雨歇。露水滴在竹叶上,暗夜清响,如暮鼓晨钟。 整理好衣服,抬头看看天色,不由顿足:「都快子时了。如果日后回京只差这两个时辰,区区真是死不瞑目!」
「寒毒发生可不是我种的因啊!我也不过在帮你祛寒罢了。」柳公子坏事干尽,开始推卸责任,免得被恼羞成怒的人大卸八块。
想到方才一切,狠狠啐了几声,不时提醒自己是王公子弟,要有高贵修养,尤其在此人前不可落下把柄。脏话在喉间转了几圈,十分痛苦地咽了下去。
作人要往好处想,刚才的事,就当接受对方服侍便是。
拿出地图看了会儿,眉上不由浮起兴奋之色。
「无论如何,总算快离开靖叔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有捕鸟的小孩子在吗?
靖王说:我就是捕鸟的小孩。
六月初一,丑时末
赶了大半个晚上的路,终于踏入资阳与内江的交界。一夜山雨,路泞难行,爱洁如祈世子,亦不得不承受衣衫下全是泥浆的结果,哀叹不已。却不知这次债该算在哪个头上,索性眼不见为净。
「天亮过了内江,买两匹马,还剩十天左右,还可以赶得回京师。」祈心中默计行程,半晌才对柳残梦说。
柳残梦唔了声,眉毛微微皱起,没有作答。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
祈世子听身后没有回答,回过头来,正见到柳残梦脸色微变。他到底也是反应灵敏之人,一见柳残梦神色,想都不想就一顿足,身子离地骤升三丈。
暗夜中,一连串密集的弓弦声自四面八方响起,祈世子若还留在原地,怕要射成半个刺猬。那弓弦是神仙府秘制的急弦惊弓,射程及穿透力比普通弓弦强上一倍有余,纵有护身罡气也挡不住。瞧地上泥土都被射得翻飞而起便知。
不知是第几次苦笑自己的改良居然变成对付自己的自作自受。祈此时跃至半空,无着力处,应变速度再快也及不上急弦惊弓。眼见就要成为箭靶子了,一枚石子比所有箭弦都来得更快,劲力之强几欲入木三分,射到祈世子足下时,力道一变,在祈的鞋底一托,反折向下方。
祈受此石子一托,猛地投向一旁密集树冠,黄衫乍隐。
在此情况下尚有能力救人的,自然是柳残梦。石头余力未尽,射入灌木丛里,木丛后传来呼痛之声,似已伤到弓手。
弩箭急追二人身影,却捕捉不住游鱼般的身法。但祈柳二人也不敢贸然离开这片树林,以免成为箭靶。
双方在赌,到底是弓弦的箭先用尽,还是二人的真气先耗尽。
若在平日,二人自不怕真气先尽。但他们中了万蛊珠之毒,不只是祈世子受阴寒之气所苦,柳残梦亦不例外。只是他的心法原本便属于阴寒一脉,又是间接中毒,故表现不太明显。二人连日赶路,未敢休息,真气能维持到几时,实是难说之事。
自树冠腾挪间见到树林外端坐在马上的紫衣王者时,祈世子和柳残梦各自叹了口气。
什么叫请君入瓮,就是靖王。
什么叫自投罗网,就是他们。
身影在树梢交错时,目光对上,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悟--若由萧平处得知二人从资阳走,才猜测出他们并没有直接向京师而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赶在他们前头布下埋伏的。靖王显然一开始就已令人埋伏在此处--祈柳二人能利用萧平的谨慎,却不知萧平正是靖王用来钓二人之饵。他们自以为算计了萧平,事实上却落入了靖王的陷阱。
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