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五长老已经穿过山谷来到了这里,看见面前这一幕,吓得连忙尖叫道。
可惜,这种收尾的绝杀招,就算再复杂,也会在数息之间结束,一旦放出,难以中断!
就在五长老赶来的那一瞬间,楚澜再度身躯旋转到了熊浩身前,直接一棍捅了过去!
咔嚓!
“噗!“
那一刻,碎裂之声响起,熊浩的护身内甲破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接被击飞出去!
“熊浩!熊首席!”
五长老连忙跑上前来,将熊浩扶起,为其治疗,口中还时不时呢喃着,“还好还好,没被废了!”
“你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地乱来啊!”李长老众人也是赶了过来,一个个都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话归如此,不过楚澜这最后一招绝杀,着实令人震惊,这两棍子一劈一捅,那威力,就算是之前那蕴含岩浆之力的螺旋烈风和擎雷印,都是无法媲美啊!足以击溃筑基境中期之人了!
不过很可惜,楚澜现在这股力量,全都是因为那股狂暴元气溢出导致的,如今经过一番战斗,已经精炼完成了,之后再用,估计也只能和常青他们过招了……
“楚澜啊楚澜,你这孩子下手也忒狠了吧!”五长老将熊浩扶着坐在地上,整个人暴跳如雷道。
“额……这啥关系啊……不是说只要不出人命就可以了吗?”
就在楚澜搞不清楚状况时,刚刚一直处于懵逼的南鹤走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起来,“熊浩以前是五长老的亲传弟子!五长老这个人,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和值得说道的贡献,熊浩算是他唯一值得骄傲的了……”
“得了……敢情半斤对八两啊……果然是亲师徒……”
此刻,李长老直接站了出来,“我说老哥啊,你就别得理不饶人了啊,这档子事还不是熊浩这小子先挑起来的!”
“七长老……你!”
“好了好了!”大长老缓缓将秦彤扶了起来,满脸微笑,“楚澜这孩子到最后那一棍已经收手了,要不然熊浩这家伙非得躺上十天半个月不可!”
“现在的关键,是收这三位达到要求的弟子为亲传弟子!”
楚澜看了看四周,疑惑道:“三位?不就俩人嘛?还有谁啊?”
说实在,的合格的人,如今必然都在这里,可这里只有他自己和秦海啊,何来的第三人?
“好了,方少爷你也别躲了,已经安全了。”九长老笑着看向远处一个角落,“你哥已经打过招呼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了。”
方涛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看楚澜的眼神还尚存一些恐惧,来到九长老身边,跪地行礼,“弟子方涛,见过师尊!”
九长老微微点头,将方涛的弟子令收了个过来,重新给了他一块红色的令牌。
大长老也不含糊,直接取走了秦海的令牌,换成了红色的弟子令,“这个叫秦海的孩子天资着实不错,彤彤也和我提过了,既然如此,这孩子我便收下了。”
秦海接过令牌,跪拜行礼道:“弟子秦海,见过师尊!”
“这么说来……就我没地去喽?”节奏如此之快,楚澜根本反应不过来,愣在了那里。
“谁说的!师傅我这不是来了嘛!”李长老一激动,直接一闪而过,肩膀搭载了楚澜肩上笑道。
楚澜连忙将他的胳膊挪开,斜了他一眼。
五长老冷笑了笑,“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压根就不接受你这个师傅!我听说啊,你可是两次要收人家人家完全不乐意呢!”
“师尊,我令牌呢!”
“啥?令牌?等会儿再说……”忽然间,李长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澜,“你刚刚说啥?”
“我令牌呢?”
“拿着!”李长老猛然从乾坤袋之中掏出了一块红色边纹的令牌,塞到了楚澜手中,直接将他以前的令牌一把碾碎。
看见五长老那绝望而又懵逼的神情,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笑,那感觉,神同步。
……
炎河试炼告一段落,三位弟子通过这次试炼,一跃而成亲传弟子,省去了等待内门大比的时间。
并且,在这里,还留下了炎河史上最为震惊的一战。
楚澜这一战与李长老收徒一说,再度传遍了整个焚天阁,甚至有传言,楚澜很快便会夺取首席之位!
“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此时,秦海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洞府,见到秦彤的到来,连忙躬身行礼,道起歉来。
秦彤坐在椅子上,无奈地按了按额头,“算了算了,楚澜这种老狐狸,你斗不过他的,也真亏他有本事,居然在和常青战斗的过程中夺下了那株灵药。”
“额……那个……那株灵药是我夺下的……”
“啥?你?”
……
秦海道出了一切,包括当时二人的秘密谈话。
秦彤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这么……简单?”
“是啊小姐!我那时候完全是被他绕糊涂了!”秦海越说神情越夸张,恨不得当场痛哭起来,“他先是和我说什么,这常青太凶恶了,我们二人上必死无疑,还装得大义凛然的,说为了我安全去为他夺取灵药,这样不仅可以救他,还可以反败为胜!”
“我才打算反说一句让我挡着他去为我夺,可结果,这个楚澜直接装得要哭的样子,说我太让他失望了,自己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却不信任他!结果又是一大波大道理,我就反驳了几遍,就被他绕得云里雾里的!最后傻乎乎的去为他夺取灵药了!”
“回来之后看见他那副模样,差点陨落,我心完全软了,居然真的相信他是为了我着想!你别说,当时还挺感动的呢!二话不说把灵药给了他!可直到师尊在不久前告诉我……”
“他一直保存了一股力量在手上……一旦祭出,不是击败对方就是两败俱伤!”
秦海越说,自己的神情越是生无可恋,“我刚刚才想明白……他明明可以靠躲避来拖延时间,为什么一定要和打不赢的人硬碰硬呢?原来……他是为了……演一出为了兄弟差点身死的苦肉计……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工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