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太让人纠结, 哪怕黎凭说他们不在意价格,蓝云跃也觉得他师兄那批水产的价格黎凭不一定吃得消。
黎凭见他面露犹豫之色,“嗯?是还没确定价格?要不你把你师兄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他谈一谈。”
蓝云跃:“价格确定了,鱼苗的话A国币一点八七一尾, 蟹苗A国币二点五一只。”
这个价格, 按华国币和A国币的汇率来看, 鱼苗一尾大概十一块,蟹苗十五块, 比许多成年体还贵。
黎凭眉头微皱,蓝云跃瞧他模样, 心里暗道果然嫌贵了。
蓝云跃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的鱼苗与蟹苗主要供应给大实验室, 还没听说他们跟农户合作, 可能供给农户的时候比较便宜, 要不然你出面跟他谈一谈?”
“好。”黎凭应声, “方便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么?”
“嗯。”蓝云跃忙将他师兄的联系方式给黎凭。
黎凭拿到之后又抬眼问:“他说什么话, 华国话或A国话可以么?”
“可以, 他是华国人。”蓝云跃忙道:“我打电话的时候他不在,接电话的是他们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说的是I国话,我师兄他说华国话和A国话, 交流应该没问题。”
确定之后,黎凭转身出去去联系蓝云跃的师兄。现在才下午一点多,那边刚好晚上,黎凭希望不会打扰到对方。
黎凭拨通电话,那边响到电话快挂断时才倏然接起,黎凭温和问:“您好,请问是高之选先生么?”
“你好,请问你是?”
那边传来东西掉地的声音,他小声惊呼了一声,黎凭赶紧问:“您那边没事罢?”
“没,没有,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黎凭顿了顿,“您好,高先生,我叫黎凭,您应该听您师弟说起过我?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我想跟您谈一谈鱼苗和蟹苗的事情。”
“啊,方便。”那边笑道:“我听说你们的需求了,你们要鱼苗和蟹苗是吗?我们这边培育的鱼苗和蟹苗很勉强能供应上你们那边的规模,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提供相应的技术支持。”
“是的,不过现在我们还面临一个问题,您那边的鱼苗和蟹苗实在贵了一点,我们大规模买的话,没办法出实验室小规模买那个价格,请问可以便宜点么?”
高之选作为一介学者,并不擅长讨价还价,黎凭三言两语,他了解事情的经过之后,有些为难的说道:“我虽然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不过我们实验室合伙人还有另外两个,我先跟他们谈一谈,不过碍于成本,我们的鱼苗和蟹苗恐怕价格不会低到哪里去,我们这边卖给当地的农场主也是类似的价格。”
“没关系,麻烦您了!”
为了方便联系,黎凭还特地加了他的微信。
黎凭回来,赵单识正在做这几天的作物观察笔记与对比表,一见他表情,赵单识将椅子转了过来,“怎么了,不顺利。”
“倒没有不顺利,就是价格贵了点,看能不能谈下来。”黎凭走过来坐下,长腿支棱着,声音极低,“兜兜睡了?”
“早睡熟了。”赵单识转了一下笔,低声道:“要是守望号醒着就好了,可以查看他们生物能的状况。现在他没醒,我们不清楚对方鱼苗和蟹苗的情况,不好判断究竟值不值得用那么贵的价格买。”
“蓝云跃介绍的人,应该没问题。”
赵单识想想也是,他笑了笑,“那就买吧,贵一点就贵一点,到时候大不了卖的时候也贵一点。”
黎凭看他笔晃来晃去,问:“你对比表还没做好?”
“还差一点,你先睡吧。”赵单识回过头,埋头继续做笔记,黎凭见他毛茸茸的脑袋低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陪他。
夫夫两睡完午觉,下午还得上山看螃蟹池挖得如何,种豆的豆坑也要挖,趁着天气还好,早点把豆子播下去。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赵单识午睡喜欢将空调打成十六度,然后刚好可以缩在黎凭怀里也不觉得热。
下午还有事做,赵单识定了两点二十的闹钟,刚好睡四十分钟,可以充分休息,同时也不至于下午睡太多晚上睡不着。
睡着睡着,赵单识感觉到旁边的人动了一下,赵单识哼了一声,带着重重鼻音问:“你去哪里?”
“有点事,出去一趟。”黎凭低头亲了下他的脑袋,又去旁边把熟睡的儿子抱过来塞到他怀里,低声道:“睡吧。”
赵单识闻到熟悉的奶香味,很快又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黎凭出门前帮他关了闹钟,他一直没醒,直睡了一个包觉,醒来才发现外面天黑得吓人,倾盆大雨哗哗而下,水声惊人。
赵单识一下便惊醒了,他走出去外面一看,只有老爷子和赵文德坐在外面,用煮过的竹篾编拦螃蟹的防逃走网片。
赵单识撸撸脑袋,整个人清醒不少,他问:“爷爷,师兄他们呢?”
“去山上查看情况了,也不知道这天气是怎么回事,说暴雨就暴雨。”老爷子望着雨帘,脸上表情有些愁。
赵文德跟他一起看着天,“也不知道山上的猪羊鸡鸭怎么样了。”
赵单识一听他们这么说,进客厅去拿斗笠,又找出雨鞋来穿上,“我也去看看。”
“你去干什么?阿凭特地不告诉你,你还是在家呆着吧,要不然煮碗姜酒茶,我看这么大雨,他们都得淋个湿透。”
赵单识一看,发现三徒弟也不在,便问:“二华他们也上山去了?”
“嗯,都上山搭把手去了。”老爷子道:“山上梯田不是刚翻了绿肥进去吗?他们说是要将进水口堵上,免得雨水将肥料全冲走了。”
他们田里不仅有紫云英碎正在发酵,赵单识还往里面放了不少灵泉水,不过这一片山与田都是他家的,就算灵泉水被冲出来也没事,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我们的菜地呢?菜地有没有排水?”
“排了排了。”老爷子拉着他,“勺子他们已经带人去了,你别担心了。”
赵单识看看还在下的雨幕,心里真有些急。
现在才夏初,一阵风吹来,直吹得人打抖,赵单识忙去厨房准备煮姜酒茶。
大黑他们一窝大小狗都缩在客厅里,小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