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常明白。只要祖国需要,他随时随地可以扔下我离开,我还不能吃醋,不能嫉妒,不能无理取闹,不能跟他发脾气。前几个月刚见面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瞬间犹豫过,我跟他到底有没有未来,但凡我能控制自己不爱他,今天我俩就不是这种结局。您别看他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可认真起来特别迷人,我真的非常爱他。”
“肉麻兮兮的,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行吧,等你爸回来再商量。”冯彦芝知道自己女儿不会表达情感,因为不善表达,怕拐弯抹角地别人听不懂,所以有时候脑中想到什么,就会直接地蹦出那几个词,在外人听来尤其矫情或者呆。
只是她直接的表达方式,冯彦芝是理解的。
冯彦芝松了口,初步作战计划达成,于好开始掰着手指头数陆怀征什么时候回来。
——
图斯兰。
飞机在当天下午抵达图斯兰国际会议中心,陆怀征跟孙凯进去交涉。对方表示早上已经有本地谈判专家过去跟武/装分子交涉,显然没什么用。
孙凯没什么耐心,问:“人质被扣押在哪里?”
对方说:“我们不知道扣押在哪里,跟武/装分子谈判的专家至今没问出人质扣押在哪里,但有很大可能是扣押在教堂里,那个镇不大,教堂是最有可能扣押人质的地点。”
陆怀征:“这个镇上有几个教堂?”
对方:“两个,哦不,三个,最近又新修葺了一个,但那个教堂还没竣工,属于半工程状态。请你们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
因为涉及到外交问题,陆怀征没办法直接行动,跟会议长交涉后,他又给栗鸿文回了消息。
“乌察克木镇距离这边有两百公里,如果当地政府不肯放行的话,我怕再拖下去,梁教授他们就多一分危险。”
栗鸿文在那边不知道骂了句什么,咬牙说了句:
“直接行动!务必把梁教授他们安全带回来!”
“是!”
他忽而立正,承诺。
陆怀征收了线,跟孙凯出了会议中心,跳上等候已久的装甲车,陈瑞立马围上来问,“怎么样?”
陆怀征摘下挂在耳侧的对讲线,套上车内的耳线,靠在副驾驶上,回头对他们说:“当地政/府要我们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不等他说完,陈瑞已经爆粗口了,“靠,这他妈都过去多少个小时了?还等?”
陆怀征看了他一眼,转回头,视线看着前方,平淡地接下去:“但这次情况特殊,上级说直接行动,不用管他们。”
“就他妈该这样!!!!”
所有人沸腾,欢呼雀跃。
接下去就是战术指导,大约是太久没有跟彼此并肩实战了,车里的战士们满怀斗志,信心十足。
陆怀征分配任务,修长的手压在薄薄的地图纸上抵在扶手箱上,轻轻划过去。
“咱们到时候停在距离乌察克木镇五十里处的乌兰镇,然后兵分两路,孙凯你带队从乌兰镇后方包抄,人质应该被扣押在这镇上的圣别教堂里,你沿着乌兰镇这条线,找个同地架个狙击点先埋伏,等我指令。”
孙凯握着方向盘:“你怎么知道在圣别教堂?不是另外两个教堂。”
“因为徐燕时。”
没头没尾一句,听得孙凯一愣。
陆怀征松了松帽扣,解释说:“他身上有定位。”
孙凯狐疑:“GPS?”
这件事,他也是临回国的前一天晚上才得知的。
徐燕时公司跟梁教授合作研发的定位系统原本是准备用在‘黑鹰’项目的隐形飞机上的。因为现在所有的定位系统都被GPS垄断,就像那天记者的提问,有些人认为研发这种项目没什么意义,但也就像徐燕时所说的,一旦哪天真打起来了,对方将关停中国的所有定位系统,这就变得很被动。
至少在战斗和国防上,中国得有一套自己的系统。
所以徐燕时也是借着这次的交流活动,第一次将定位系统放在国外悄悄试行。临出发时,他跟栗鸿文联系徐燕时的公司,查到的定位系统就在刚才那个红点位置——圣别教堂。
陆怀征没有多说,孙凯也非常自觉,他不说的,自然是有保密原则,也没再多问,专注作战。
“知道地点就比较好办了,那你呢?”
陆怀征目光回到地图上,“何朗跟吴和平在外面接应,我带陈瑞从正面进,找时机解救人质,如果被发现,到时候不管里面发生什么,你们接到韩教授和徐燕时就先走,不要管我们。”他手又往乌察克木镇后方的山地指了指,“这里,看见了没,是马步其共和国的边境线,注意,别绕错路了,这条边境线绝对不能过,不要把第三个国家扯进来,让外交部为难,明白?”
所有人正色,立直身板,齐刷刷洪亮一声:“明白!!”
布置完所有战略,陆怀征重新扣上帽扣,大咧咧敞着腿,阖眼靠在副驾驶上休息,削瘦的下巴,带着那裹得密不透风的军头盔,把他五官衬得凌厉,下鄂线硬朗,隐隐冒了些青渣。
孙凯转头问他,“怎么,没休息好?”
昨晚在S大门口守了两个小时,都没见那小子出现,回家的时候还被陆馨折腾到半宿,中途还接了个丈母娘电话,原本答应今天要带于好回去的,又临时出了任务,放了丈母娘鸽子。回去能不能见到于好都估计都是个问题了。
这惊心动魄的一晚,说出来都没人信。
“只睡了两小时。”陆怀征嗯了声,眼皮都懒得掀。
孙凯嘿嘿笑了下,压低声音:“刚结婚别这么放纵,你就是铁打的,也经不住这么弄啊,悠着点吧,你媳妇儿那小身板,别给人拆散架咯。别把自己当成打桩机了啊。”
陆怀征仍是头顶着机舱,没心思跟他计较,懒洋洋地笑骂:“滚你的。”
——
计划赶不上变化。
装甲车在路上颠簸了十五分钟之后,飞沙黄土,尘土飞扬,似乎比刚才颠簸的更厉害了,前方是个小土坡,沟壑连壁,孙凯一路碾过粗嘎的沙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靠!不至于这么抖啊?!”
陆怀征一笑:“车技烂就车技烂,别找借口,要不你下来,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