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尹徵打发了一身鞭伤的湛青,放他楼去吃饭。
他己则是洗了个澡换身宽松舒适的衣裳,回到卧室。
手里拎着那个放着刀和照片的纸袋。
他把袋子里的刀拿来,握在手里,看了又看。想起什,又走到卧室床边,在保险柜里一通乱翻,最后找到了一只沉香木的盒子。盒子历经二十几年,依然散发着清晰闻的木质香味。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刀的刀鞘。黑色金属手工打造,略做了基础淡金色的工艺镶嵌,他把手中的刀插入刀鞘之内,便有轻微的机簧响动。
这是这把刀的另外一个小细节,刀一旦入鞘,就会被暗锁锁死,想拔来的话,需要在鞘的时候顺手按压一刀柄处他名字附近的小机关。这个细节,外人不会知道,所以,如果不是宁家的人,根本拔不来他家的刀……
夜幕降临的时候,尹徵手机收到短信,安排的人去了猎鹰堂湛家,果然找到湛青扔在床头的皮制刀鞘。派去的人虽然不把东西立刻送回来,但是很细致的从几个角度拍了刀鞘的照片的给他。
从照片以轻易看,黑色皮制的刀鞘一点也不新,一看就知道是已经用了很久的东西。这倒是证明湛青所言不假,这把刀,一直都在他那里,随身带着并且一直用着的。
尹徵无论如何也完全想不起来,当初这把刀究竟是为什会丢,也记不起来究竟是把丢在哪了。
好像等他想起来要找的时候,已经丢了挺久,是个头绪全无的状况,半点印象都没有。
当年他在卧室和经常入的地方翻了翻,没发现,也不耐烦继续找,他的性格,更不去为了一把刀处问人,便只把刀鞘收好,就将这件事略过不提罢了。
正在手里把玩着他失而复得的刀,手机就在此时响了。
他猜着宁越的电话差不多也该到了,所以拿过来按了接听键。
开便问:“在岛上?”
“没,忙着。哪像你那悠闲。”宁越的声音悠悠哉哉,倒也听不来是有多忙。
尹徵便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刀是六叔公那边直接送去给你的?”
“没错,新鲜送到,我立刻让叶临给你带过
去,有个心理准备。”宁越说,“先前六叔公那边的人都以为刀是小冲身上的,认为是湛青拔了小冲身上的刀扎了他——虽然现场没找到刀鞘。后来小冲醒了,一摸,说不是他的。他仔细辨认了上头的刻纹,这才发现,竟然是你的名字……小真,这件事,连我也摸不着头绪了。到底怎回事?湛青怎解释?”
“他说不知道。”
“你信?”
“倒不是撒谎。他也不敢撒谎。”尹徵说,“厉楠厉锐都证明,这刀,湛青从小带在身上。他一直以为是他的东西。”
“他的?”
宁家人的刀,怎就成了他湛青的东西!
“那把刀我十几年前就弄丢了,也根本想不起来丢在哪里,什时候丢的。”
“丢了你怎不早说?”
“一把刀而已,又没什大用。丢就丢了,有什值得到处去跟人说的?”
宁越笑了,“那现在好了。你就算想要到去跟人说你刀丢十几年了,恐怕,也没人信。”
“不信就不信。”尹徵说,“反正,我也不打算跟谁解释。”
“听这意思,你倒是护着湛青到底了。”宁越八卦了一句,问这堂弟,“他讨你喜欢,是吗?”
尹徵却不乐意给谁八卦的余地,直接回他一句,“和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刀的事情,不是他的错,我怪不到他的头上。”
虽然他是真的想不起来,究竟什时候把刀弄丢,又怎到湛青手里的。
但是,湛青既然已经舔完了烟灰缸,他就绝不会再拿这件事情难为他。
他不会,别人然也不。
但是宁越却说,“六叔公那边的人,不了生事,你也是个烦。”
尹徵对宁越说,“反正我这里,要人不行,要东西的话……圣城那间赌场,小冲原来挺喜欢、常去玩,你就替我送他吧。”
“好,送间赌场给小冲。那,理由呢?”
“就当安慰他受伤。”
“这理由不觉得奇怪?”宁越说,“送个果篮还需要主人露一脸呢。何况,你送赌场,在他看来,是理亏心虚的意思无疑。”
“不管怎说,湛青人是我的,他拿的刀也是
我的,对小冲,我也确实欠了。送点什给他,我觉得合情合理。”
“所以你就是这处理事情的?”
“那你是天才认识我吗?”尹徵反问。
他从来都是这一种风格,也不耐烦跟谁周旋。合理范围之内,条件随便开,以接受的他都接受。但是如果乱开惹恼了他,他也就不打算再好说好商量了。简单粗暴的方式,其实比较合他的脾气。
但是宁越说,“小真,这个事情,恐怕不这办。”
“我只用我觉得以的方式来处理,至于他满意还是不满意,我管不了,也不打算管。”
“算了,那就不问你了。”宁越说,“我来处理吧。”
“随便你。”
“那三个月后的中秋家宴,你还带不带湛青回去?”
“带。说好给他交待,我也不会食言。”
说完,尹徵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在湛青到来之前,他在翡翠岛的生活还是很平静惬意的。
他的性格什样己知道,所以当初,他这位堂兄诱着他来岛上玩的时候,他没怎犹豫就点头了。
这种仿佛凌驾于人间烟火之外的世界,似乎比正常的地方更适合他。
是从有了湛青,各种麻烦的事情都开始现,一桩连着一桩,不得清净。
他以为己会感到不胜其扰,但实际上,好像也没觉得怎样。
比如此刻,虽然明知道乱七八糟的事情会有一大堆,他非但不觉得烦,反而好像,心情还挺好。
那大约是因为,方才湛青嘴唇边沾着烟灰、苦着张脸说烟灰味道“不是太好”的模样,看起来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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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徵心情不好,湛青然一定是倒霉的。
但是尹徵一觉得心情好,湛青依然还是比较倒霉的那一个。
他连烟灰都吞进肚子里了,觉得天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受到的惊吓和摧残都已经是往日的百倍了,晚饭之后,怎也该放任他好好休息一,我修复修复才好,然而他主人一通电话打到房间,传召他来卧室,湛青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耽搁。
只苦中作乐的想,至,卧室比起调教室和刑房来,好像安全一点。
所以,湛青进来之后,就被十分“安全”的用粗糙的麻绳给捆着仰躺在了床上。
双手被分别拉开绑在床头左右两端,双腿曲起着被一根分腿杆拉开至极限,脚踝与大腿根被结实的捆紧在一起。
这一个身体完全打开的模样,实在让湛青很难觉得“安全”。并且,刚刚才接受完一次明显刁难人的鞭刑,这个仰躺的姿势各种刺激背后的伤处,以至于尹徵还什都没有做,他就已经开始觉得辛苦吃不消了。
“主人……”
湛青紧张,在床上有限的挪动了一己身体,结果扯动背后鞭伤,疼得略带一点呻吟。
“什事?”
“您不是说,暂时不计较刀的事情了吗?”
“所以我不是没再提?”
“是,那现在……又是为什?”湛青吞了吞水,小心观察尹徵的神情,生怕他依然心情不佳情绪不好什的。
“现在跟刀的事情毫无关系。湛青,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一个事实……认主的那天开始,你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其实只剩一样。”
尹徵站在床边,将手里一只金属的乳夹夹在湛青色泽红嫩且带着鞭伤的乳头上,提醒他说:
“那就是——被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