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徵一说“清债”二字,湛青真是意识的便浑身一冷。
他最近被虐得凄惨不已,全是源于还债。以至于此刻尹徵近在眼前,他却不敢直视,一看他,被绳子勒着喉咙的那个痛苦感觉便如潮水般袭来,侵略他的意识,消磨他的精神。
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心理反应牵动着生理反应,苦不堪言。
心理清楚尹徵是个没得讨价还价的人,之前又哭又闹的勉强躲过惩罚,他都觉得不思议。所以这次也根本不去想还会有什值得商榷的余地。
所以他只避开对方目光,己动手脱衣服,把那身奴隶服白衣白裤脱掉,然后起身床。
想起上次尹徵抽他的时候,是让站着不让趴着的,所以他地之后也不知找个什地方好。
“扶着床。”他主人发话了,说,“凑合一吧。”
于是湛青双手撑着床面,身体前倾,部向后,脊背挺直,刚刚摆好个姿势,还没调整一个均匀的呼吸来让己准备充分,鞭子便不耐烦的抽了过来。
这一鞭去,却让湛青始料未及的痛苦。摆好的姿势便全乱了套,甚至还叫了声,双手没撑住,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床上。
缓了好几气,他才终于回头,看着尹徵,迟疑着开。
“鞭子……不是原来的那个。”
刚刚抽他的那个,跟从前那根鞭子比,根本不是一程度的疼法。那鞭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东西,稍一接触皮肤,整片皮肤都跟着疼到爆炸。
他回头去看,才发现鞭身的颜色和从前那个没有区别,以至于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根本没发现不。这次再看,鞭梢上遍布着横七竖八的纤长倒刺,也不知是个什材质。
但湛青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第二鞭子就已经到来,眼睁睁看着那一条黑影朝着己凌厉冷狠的抽过来,猝不及防之,湛青条件反射的以手臂当着眼睛,仓皇转身,眨眼之间又疼得趴回到床上。
尹徵居然连个喘气的空隙都不留给他,就那没头没脑接连抽了六七鞭,打得湛青整个背部都被交叉的伤痕遮盖住了之后,他才给了一声回应。
“没错,换了。”
一句话,个字,就算是交待完成。
至于为什要换,怎了这疼的,次罚鞭子是否还会用这个款式的,这些问题,他完全没说,也懒得解释。闹得湛青心里七上八,一堆的问号。
接来他也是无力思考,尹徵的鞭子再度抽上他的身体,一片片纵横交错的疼起来,背上腿伤胳膊上,活像被浇了一锅滚沸的开水,疼得宛如受了烫伤。
双手撑扶在床边的受罚姿势,根本想都不再去想,湛青在那张单人床边,双手扯着床单薄被,上半身趴在床上,半身跪在地上,体态完全不讲规范,脑子也不听使唤,勉强挨着疼已经不易,别的,再也撑不起来。
开始挨打时他还弓着腰扭动几想要躲避那些特别敏感怕疼的部位,到后来,连这些动作也做不来,只有气无力的趴着,随便任打。
因为,已经没有什地方是不疼的了,躲也没用……
他完全不记得己究竟被抽了多,就是挨一是一,想不了那多,大脑也不听使唤了。
尹徵换了鞭子,也就没要求他必须得跟从前一样保持站姿不动不喊,湛青无论疼得叫嚷或者姿势挪动了他也都没计较,急风骤雨般的,抽完了就算清账完毕。倒也省了啰嗦。
打完之后,鞭子一丢,走到床边坐,看着混乱不堪趴跪在旁边不远处的湛青。对他说,“行了,现在,我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听见这个字,湛青简直心酸。
闹不明白,为什我欠你的,结果是我遭罪。你欠我的,结果还是我遭罪。跟尹徵这种看起来讲道理,其实又完全不讲道理的人,究竟要如何相处?!
湛青有点怀疑人生……
他疼劲尚未过去,身体稍微一动,眼角都被逼了点湿润。
他问:“我去了吧?”
身体上的虐待,终究比不精神的虐待来得让人不安崩溃,他被关得有点久,已经对这间囚牢抗拒不已。如果放去,那抽这一顿鞭子还债,他觉得也还算值。
但尹徵却说:“不。”
“为什?!”小鹰爷不明白了,纠结着问,“不是说,债已偿清,互不相欠?”
“因为,之前是惩罚,之后,是调教。”
尹徵说着拉开单人床的抽屉,从里面拿一根硅胶按摩棒来,拆了密封无菌包装套,“什时候你表现得让我满意了,什时候放你去。”
不等湛青有话说,他把那硅胶材质的粗壮玩意在小鹰爷颊边敲打两,开令,“来,跪着舔。”
湛青原本就跪在地上,但却是侧着头、枕着床边的姿势。此刻他浑身疼得像捆绑了荆棘,总觉得有刺在扎着皮肤,甚至每呼吸一的起伏,都牵动着痛觉神经。此刻的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挪动。
听见尹徵都话,简直像是预见了世界末日一般,满心愁云惨雾。
过去,还是不过去?
唉……
沮丧,他在心里沉沉叹息。
不敢不去……
依然是那句话,他不怕死,但不想死。
他有胆背着尹徵杀陈啸,但没种当着尹徵面耍脾气。
他从灵魂里惧怕这个被他唤做主人的男人,怕得近乎天经地义,怕得就像条件反射,已经毫无办法,不抗拒。
这人手握他的生与死,掌控他的痛与悲,随便一个决定,都左右他的命运历程……
又要有多强悍的意志,才敢对他的命令,拒不执行?
湛青问做不到,所以他只忍着一身鞭伤的疼痛,挪动肢体,跪在地上,缓缓的膝行着凑到近前,又以双手撑地,趴跪着身体,微微抬头,嘴唇贴近到那根硅胶玩具跟前,伸头,生涩的去舔那根尺寸不小的柱体。
既然做了,便然想要表现好点,毕竟他主人发话,满意了才放他去。
他是第一次做交这件事,但也不算经验全无,毕竟看过。
只是那个时候,趴跪在地,做这件事情的那个人,都是金发大胸的漂亮妹妹。不是他而已。
他曾是坐着享受的那一个,但仔细想回忆,当时,他看着别人给己交的时候的事情,却只有一张画面,没有印象,更没有心得体会。
大约,那个时候,他已经喝多了,兴奋了,甚至喝得断片了,所以印象全无。
从前,啸哥他常常嘲笑他,说他酒品不好。
一醉了,就放浪不羁,专挑漂亮小姑娘跳戏来着
……
究竟是怎调戏的,鬼才记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