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眉头微微皱起,正准备打开这个盒子,却被安西娅叫住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您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看吧。”安西娅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于是凯撒拿着盒子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
在打开盒子的时候,凯撒有着些许的犹豫,他不知道戚唯冷会给他留下什么东西……然而在盒子里的东西展现在眼前的时候,凯撒却呆住了。
盒子里一张张写满了字的羊皮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看得出年代久远,在盒子的底部,放着一根漂亮的项链。
这是什么?凯撒带着惊讶的表情拿起了里面的羊皮纸,上面的字迹凯撒很熟悉——就是和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哥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世界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让人绝望的事情呢,凯撒,你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这是上帝对我们乱丨伦的惩罚么?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但是这条命是你给我的,所以我必须活着。”
“今天的天气很好,可是我却一点都不高兴,你在那边冷么?饿么?没有了我会不会觉的孤独?我亲爱的弟弟,他们都叫我凯撒,这很好,因为这样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如果有来世就好了,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样的文字还有很多,全部记载着满满绝望的情绪,凯撒看了一会儿手就抖了起来,此时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份东西是伪造的,他要去找安西娅算账。
不过在看完厚厚的羊皮纸之后,凯撒却睡着了,他靠在椅子上,连蜡烛也没有吹灭,就这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凯撒!凯撒!”和诺尔森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怀中抱着成年的凯撒,他身上的衣衫被鲜红的血液染红却还是死死的抱着怀中的人:“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凯撒木楞的看着,就像在看着一出戏剧——眼前的这些东西是什么?
“陛下。”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上前,拉住了不肯动弹的诺尔森:“节哀顺变。”
“滚开。”诺尔森的声音寒冷如冰:“滚开!!!”
“……”男人被诺尔森狰狞的表情吓的松开了手,他后退几步,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下去。
“凯撒,我的命是属于你的。”将凯撒的尸体抱了起来,诺尔森绝望而痛苦的表情终于消失不见,他的眼神麻木无比,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偶:“我替你活下去。”
于是诺尔森就真的替凯撒活了下去,他将杀死凯撒的人全部处以极刑,将他们的皮活剥下来,做成了坐垫,将所有参与到叛乱中的人都推上了断头台……还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凯撒。
在叛乱中死去的人,变成了诺尔森,活下去登上王位的,是凯撒。
凯撒开始以为这些画面只是自己的噩梦,可是当他看到诺尔森开始一张张的在羊皮纸上书写文字时才发现,这或许不是梦,而是预言。
预言着他和诺尔森悲惨的未来,一个在壮年时就死去,一个虽然活着,却生不如死。
改名为凯撒的诺尔森终身未娶,而死亡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享受。
“凯撒。”已经变得苍老的诺尔森摩挲着凯撒的墓碑:“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你有没有……”思念过我?或者,恨过我?
凯撒想,如果那个在墓碑下的人真的是他,那么他一定没有恨过诺尔森,甚至会很高兴……为他死去。
所有的画面到这里都结束了,凯撒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熟悉的屋顶和放在胸前的羊皮纸,他颤抖着手将那个铁盒举到了自己的眼前,最后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如果那就是预言——他一定不会让未来这么发展下去,他想要陪着诺尔森,和他一起走过一生的旅程,而不是半途离开,留下诺尔森一个人孤独终老。
有了这样信念的凯撒,终于决定接受克尔温送出的王位,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其他人坐上了王位,他和戚唯冷的处境会更加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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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戚唯冷看着出神的凯撒,脱口而出道。
“嗯?”凯撒低下头,看到了脸色难看的戚唯冷,他笑了笑:“哥哥,你敢才说……梦到了曾经发生过的历史?”
“是的。”戚唯冷手里端着碗,喝了一口热汤,他迟疑片刻后才道:“……你不吃惊?”
“当然吃惊了。”事实上,只要戚唯冷不尝试离开凯撒,他都会享受到凯撒无比温柔的对待——和强迫他的那个凯撒简直判若两人。
“哥哥。”凯撒用手帕抹去了戚唯冷嘴角的水渍,龙溺道:“哥哥梦到了什么?”他很好奇,戚唯冷和他梦见的,是不是同一幕。
如果说之前戚唯冷可能会因为凯撒的强迫和凯撒冷战很长一段时间,那么此时那个突如其来的梦境就将他和凯撒的隔阂彻底的打开,他结结巴巴的说着:“我梦到……你死了。”
凯撒握住了戚唯冷的手:“还有呢?”
“还有……”戚唯冷眼神黯淡:“我……登上了王位。”记忆中的历史和梦境相互穿插了起来,戚唯冷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是么。”凯撒语气淡淡的,仿佛根本没有把戚唯冷的话放在心上,他摸了摸戚唯冷的额头,发现并没有过热的痕迹:“那哥哥身上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我……”没想到凯撒居然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戚唯冷呆了呆:“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么?”
“当然不是。”凯撒坐在戚唯冷的身边,笑了:“因为哥哥的做过的梦,我很多年前就已经做过了。”
“……”戚唯冷惊讶的瞪大了眼。
“无论那是未来也好,过去也罢。”凯撒缓缓道:“我都不会让它再次成为现实。”
“……”戚唯冷哑然,他从凯撒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定的神色。
“哥哥。”凯撒伸出手,按住了戚唯冷脖颈上的一抹暧昧的红痕:“相信我。”
不知为什么,戚唯冷莫名的松了口气,他放下手中的碗,垂下了头。
“哥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凯撒觉的戚唯冷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皱了皱眉,担忧的问:“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戚唯冷说着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