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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作品:好生开车 作者:罗再说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跟着他回了风家,风堂哪还有精力去照顾贺情?怕是俩小孩儿凑一堆倒头就睡了。

    等开到半路,前几日动车动得勤,车都快没油了,应与将看了一下旁边有个壳牌加油站,打了转向灯,往加油站里靠。

    车一停下来,再加上加油站里白炽灯光照得眼皮生疼,贺情慢慢睁了眼,朦朦胧胧的,也看不出是还醉着还是醒了不少。

    应与将也慢慢地把车开到98#的油位,不想把贺情给吵醒了,但等下开出去的时候启动声会很大。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看大半夜的,这么大一辆奔驰大G进来,派了个人来给他加,想着加98#又是开的奔驰大G,猜都是有钱人,也没看着副驾驶还有人在睡觉,便朗声问了句:“先生,加满哇?”

    应与将皱眉,压低了嗓子“嗯”了一句,拿过车里的钱夹,把后备箱摁开,掏了七百出来:“再拿一件矿泉水放后备箱。”

    那个工作人员接了钱便去拿油管和搬水去了。

    这时,本来闭着眼的贺情突然慢慢撑着座椅,靠着背,坐起身来,笑道:“兄弟……加满哇?”

    应与将听他这语气就是还没醒,勾了勾唇角:“加七百加满。”

    贺情半眯着一双桃花眼,上半身越过中控台,估计是喝多了酒,嗓子沙哑得厉害:“加多少的啊?”

    看他越靠越近,应与将一愣,呼吸有些乱了起来,正准备开口回应他。

    贺情的左手撑在座椅边扶手箱上,右手在这时候却伸过来。

    加油站本来就空气流通,但应与将只觉得车内空气此时变得闷热起来,他低垂着眼,眼神带钩地盯着贺情那只手。

    贺情竖起食指,将指腹轻轻触上应与将的唇角:“这是93#的。”

    应与将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人却不敢动了,稍有些粗砺的指腹重重地碾磨上方向盘的真皮套。

    贺情的右手又攀上应与将结实的胸膛,沉声道:“这是97#的。”

    下一秒,他的手往下滑,指腹直直抵上应与将的小腹:“这是……98#的。”

    车内时间仿佛霎时静止了,窗外风声呼啸,通通不再入得了两人的耳。

    应与将几乎是费劲了全身力气告诫自己不能动,才哑着嗓,低吟一句:“贺情,你喝醉了。”

    这小孩儿,一喝醉不认人就算了,怎么还乱撩骚了。

    想转移注意力,不让眼神一直锁在贺情身上,应与将抬眼去看窗外加油站的墙,只见到墙上大大的四个字:严禁烟火。

    这哪止是烟火。

    他又瞟了一眼身边的贺情,觉得自己明明没喝酒,脑子却都跟着炸,也像喝上了头。

    只见贺情还是喝醉的神态,手上却是猛地推了他一把,推得应与将大脑神经都跟着颤抖,声音恶狠狠的:“应与将……你好无聊。”

    应与将一愣。

    他还认得。

    (五城区意思是成都的武侯区、金牛区、成华区、锦江区和青羊区,意思是全城。)

    第二十章

    其实在进加油站的时候,贺情就醒了。

    用一分钟时间反应过来为什么应与将会在这里后,贺情就瘫在软垫上半眯着眼看,看应与将开车,说话,挂档,掏油钱。

    以及偷看自己。

    喝了酒邪火一上来浇都浇不灭,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贺情撑着身子坐直了,大着胆子就抬了手去撩拨应与将。

    换来什么?人家安安稳稳坐着,明哲保身,不食荤腥,除了一句“你喝醉了”,句话不说。

    等车出了加油站,摁下车窗,冷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点,贺情掏手机出来看,十多个风堂的未接电话,微信也要爆炸了,庆功宴的群里还在喊,贺少溜了?

    贺情手肘搭上扶手箱,又把窗户摁下来些,吹着冷风,给风堂回电话:“醒了醒了,处于安全模式……”

    应与将面上淡漠着,瞟了眼贺情,又听后者骂道:“你把我甩给他的,什么叫留不住我……啊?我`操,你说真的?”

    下一秒,贺情就觉得这车开得简直晃得自己头晕,都快把脸捂住了:“一辆大G而已,我太他妈丢人了……”

    风堂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装逼嘛你,我顺水人情,随了你的愿……贺小纯情,你心里指不定乐成什么样……”

    想到刚刚应与将那反应,贺情头痛欲裂,不想吐,就光来气:“乐个屁!”

    风堂又说:“你这次喝醉了……怎么这么乖?”

    贺情骂:“我哪次不……”

    然后风堂在那边说他,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有次喝醉了就喊着要潜水,逼着兰洲去游泳馆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个潜水镜,全校人下了晚自习正往宿舍走,就看着贺情戴了个潜水镜,闷着进学校,也不说话,想往学校水池里跳,兰洲和几个兄弟拦腰抱住贺情,死命往后拖。

    应与将在旁边听着,开车注意力不能分散,贺情说了什么他不是很在乎,但贺情一把窗户摁下来,他就又给贺情摁上去。

    贺情正处于跟风堂对骂状态,两个醉鬼神志不清地在电话里逼叨逼念了一路,这会儿又被闷到难受,贺情扯了下毛衣口,嚷嚷道:“热……”

    应与将命令式地:“会感冒。”

    这句话一出来,贺情觉得自己完都完了。

    他贺情不缺爱也不缺钙的,怎么一到了应与将这里,骄傲都变成傲娇,生气化为委屈,一腔欢喜都变成了往南墙上撞。

    装得这么无欲无求,之前对自己那么好的时候,难道没考虑过后果?

    他想过,万一是自己点儿背看上个直男,那也就算了,但凭自己感觉这人也不是那么直,找人调查过他以前在北京的那些相好,也不是清一色都是女人。

    就是不知道那有一两个查出来的男人,是炮友还是相好。

    之前,他跟风堂讲应与将在二环高架不顾安全也要保住自己的事儿后,风堂满眼不屑地纠正他的自作多情:“人家那是把你当弟弟!”

    贺情小尾巴翘得老高:“他为什么把我当弟弟?”

    这一问,问得轮到风堂傻了:“对哦,也没理由啊!”

    结果今晚九眼桥那儿一遇到了,风堂刚刚就发了微信过来,头一句就是:那男的对你绝对有意思。

    贺情现下的情绪就是什么都较真,抱着手机秒回一句:什么叫那男的 请注意你的措辞

    风堂:???草?

    ……

    在车库停好车,应与将转头去看贺情。

    他早早在路上就睡着了,高挑的身形此刻蜷缩在车内狭小空间内看着十分憋屈,双颊酡红,鼻息间还卷着股酒气。

    应与将脱了一件外套下来给他盖在身上,没忍住,伸手捏一把他脸。

    喝醉了就睡,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