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乔家和郁家要联姻了。
乔鹤行和郁沉言本来就有过婚约,虽然是假的,但是假戏真做也没什么,还能算桩美谈。
但奇就奇在,据说乔家想联姻的对象可不是郁沉言。
而是郁沉言膝下那个,鲜少露面的养子——郁辞。
这郁辞虽然不太出席各家的宴会,但是也不是真的深居简出,不少人还有意向把女儿嫁他呢,如今听到居然给乔家摘去了,恨得直拍大腿,然后一扭头就不顾矜持地和其他人聊起了八卦。说这乔鹤行先和人家爹订婚,再拐走人家儿子,乔鹤行可真没辜负他那张脸,真是个祸水啊,啧啧啧。
八卦小报就更是有事可干了,杜撰出了无数乔鹤行与郁辞暗度陈仓的缠绵恋情,就差说他们和郁沉言是三角恋了。
好在在事态进一步扩散前,乔鹤行出手摁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以防他本就看他不顺眼的岳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但乔鹤行最近过得并没有外界想得这么春风得意。
他事业上倒是一帆风顺,但是感情上就有些艰难曲折了。
经过几次商谈,郁沉言勉强同意一个月以后公开他和郁辞的婚讯。但是郁沉言还是看这个“儿媳妇”横竖不顺眼,勒令订婚以前,乔鹤行不许出入平山路郁宅。
郁辞倒是想抗议,结果郁沉言为了留住儿子,脸都不要了,坐在沙发上,留给儿子一个憔悴的侧影,他年纪本来就轻,素雪一样的脸,黯然神伤地垂下眼,看着郁辞叹口气,又装模作样看看言明恩夫妇留下的照片,摇了摇头。
宛如一幅伤心失意的美人图。
郁沉言没说一个字,乔鹤行就眼睁睁看着郁辞倒戈了,非但没有跟他一条战线的意思,还眼巴巴坐到郁沉言身边,说爸要不我不订婚了。
乔鹤行险些没能维持住沉稳的表情。
好在他一个箭步去拉住了郁辞的手,一双眼睛欲言又止地看着郁辞,眉头微皱,像是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比郁沉言还戏精,成功让郁辞这个小墙头草又摇了回来,看看自己爹,又看看自己的未婚夫,左右为难。
但不管怎样,在公布婚讯前,乔鹤行进不了平山路已经成了定局,乔礼亲自和郁沉言打招呼都没用。
于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乔三少爷,乔家唯一的继承人,不得不选择了翻墙,仗着自己身手好,又在平山路住了几个月熟悉地形,趁着夜色从阳台上钻进了郁辞的房间。
保安从监视器里,看见这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刚想提起警棍维护自己的职责,他旁边一起上夜班的同事却把他拎了回来。
“干嘛啊?”保安A很急,他还指望抓个人拿奖金呢。
保安B冲他抬了抬眼皮,“你瞎啊,没看见刚刚钻上去的是谁啊?那是小少爷的未婚夫,心上人,你敢拦?”
保安A是真没认出来,一时间也迟疑了。
“那……那就当没看见吗?”保安A呆住了。
“废话,拦了他,小少爷得多上伤心,”保安B一手把他又摁在了座位上,感叹地摇摇头,“你说这乔少爷也不容易,谁家来自己未婚夫家还得翻墙的,要不怎么说我们小少爷魅力大呢?”
乔鹤行是不知道自己背地里被郁家保安同情了的。
他翻上阳台,就看见郁辞等着他。
满地清辉里,郁辞穿着白色的家居服,玉白的一双脚塞在毛绒拖鞋里,一看见他眼睛“唰”得就亮了,不由自主笑起来,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他不合时宜地想,当年长发公主被困在高楼里的时候,王子千辛万苦爬上塔楼,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的心情。
乔鹤行轻巧地落在地上,还不等郁辞说话,就把郁辞压在窗上亲吻。
郁辞其实是不太会接吻的,他要么是被动地承受着乔鹤行的亲吻,要么就像个热情过度的小狗一样乱亲一气,有时候甚至会把乔鹤行的嘴唇磕破。
但乔鹤行却很喜欢他这样的亲吻,青涩又热烈,没什么技巧,也说不上温柔,却能感觉到满腔无处安放的爱意,让人心头都跟着热起来。
乔鹤行忍不住一把托住郁辞,把他拦腰抱起来,就着接吻的姿势,把郁辞放到了床上。
他们好几天没见面了,乔鹤行前阵子被自己亲爹抓了壮丁,一起出去谈生意,学校那边也没去。小别胜新婚,郁辞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躺在乔鹤行身下,却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手指紧紧地抓住了乔鹤行的手臂,是紧张又期待的样子。
乔鹤行拨开了郁辞耳边的一缕碎发,在他耳朵尖上落下一吻,另一只手却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床头柜,找到了上次放在那里的安全套和润滑液。
三个小时后,乔鹤行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累得已经昏睡过去的未婚夫。
郁辞实在是被累惨了,好几天没开荤的乔鹤行简直比野兽还可怕,郁辞偏偏还总是纵容他,即使心里头羞耻,还是乖乖顺着乔鹤行的心意,等乔鹤行总算是餍足了,郁辞就眼睛一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