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下去可以吗?不要让我讨厌你。”
易熔心中大震,嘴唇开开合合几次,他想出声否认骁柏的话,可是对上骁柏潋滟的眼眸,他几乎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骁柏手落下,握着易熔手腕,把杯子放在易熔手里。
“水里加了点你之前给我用的药,这里不会再来人,就你和我两个,本来徐歇的意思,是找几个人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断然回绝了,不是什么事,都能用你给我一刀,我还你一刀来解决。”
骁柏抬起易熔的手,示意他把水喝了。
易熔早就注意到那边放着的摄像机,也知道这会已经是在拍摄状态,他垂眼看晃动的液面,呼吸着咽了口口水。
“我不会让他们那样对你,我不想看到你遭遇那种不堪的事。”
易熔身体都颤了一瞬,杯沿圧到嘴角,他抿紧的唇张开,冰凉的水流进口腔,进入喉咙。
看着易熔把水一点点喝下,骁柏松了易熔的手,开始往后退,很快就退到了易熔伸手碰不到的地方。
“你喜欢我,然而说真的,我不喜欢你,怎么讲呢,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不,不会,就算你被很多人给圧了,我也不会原谅你,我要让你亏欠我,我要这份耻辱伴着你一生,不死不休。”
骁柏缓步走到摄像机旁边,调整了一下角度。
他偏头看着易熔,瞬间变化的脸色,让易熔明白,刚才的说辞,全部都是骁柏的谎言。
易熔喘着粗气,已经出离了愤怒,瞳孔几乎爆裂,眼珠子突着,拳头攥得死紧,额头青色的筋脉突了起来,且根根分明。
“你的表演时间。”骁柏举手打了个响指,随后就转眼,看着摄像机上的画面。
一团火烧了起来,或者可以说是置身在火山里,连手指尖都觉得火舌蔓延了过去。
易熔躬着背脊,呼吸声沉重,落在自己耳朵里,如同雷
第43章 羊十五
某个小旅店里, 顶楼一房间, 后脑勺贴着块纱布的蔺远此时正坐在床边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前面一两米开外站了两个人, 两人虽低垂着头,但暗里用眼神瞧蔺远。
回齐都的事, 蔺远没有同蔺家的任何人说, 他父母都暂时离开齐都, 回了老家,有避开的一点原因在里面, 不只是徐歇, 还有程皓那里, 徐程两家都在向蔺家施圧。
再继续待下去, 到底会发生什么, 没有人可以预料。
蔺远联系的这些人, 不算是他的,他手里有钱, 所以直接找的一些犯过事, 有案底的人,这样的人豁得出命,只要钱够了。
然而仿佛老天都不肯帮他, 人算不如天算,没捅死徐歇,到是把骁柏给伤到了。
若是知道出一趟国, 会有现在这种种事, 他当初就该冒一下险, 将骁柏一同给带走。
时间回不到过去,那些想法,只能被扔进垃圾桶。
暗袭不成,蔺远清楚徐歇必定会有所防范,接下来要近他的身,恐怕就是难上加难。
但让他就这么放弃,蔺远手指紧紧捏着杯子,嘭一声里,玻璃杯竟是在大力下直接被捏碎了,玻璃片刺破他的手心,冰冷的液体淋到手上,猩红鲜血更是转瞬涌出来,蔺远感觉到掌心尖锐刺痛,他眸色完全暗了下去。
徐歇将他逼到如今这个地步,就算是徐歇防备再严,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他蔺远自出生开始,就没有怕过什么。
“……你们刚才说沈晨和程皓似乎关系不一般?”
“是,我们跟了一天,程皓看沈晨的表情,同徐歇如出一辙。”一人回答道。
蔺远摇着头轻笑,一时间他忽然想起易熔来,也想起那一天,他和易熔两人一起从白天到晚上。之后的时间里,他因为被徐歇的人跟得紧的缘故,就没有再去过那家酒店,到是易熔常去。
出国前见易熔的一面,当下回想一番,似乎易熔在谈及到骁柏时,面色隐有异常。
不能否认的一点,他对骁柏的执着,的确起源于对方美好的身体,他上过的人不少,骁柏不是唯一一个,但却是唯一的让他念念不忘的人,不然也不至于会将人给绑了,玩了一整夜。
他能对骁柏有兴趣,易熔和他爱好较为相似,会喜欢骁柏,自然就在情理之中。
而程皓,和徐歇关系那么好,兴许情况和他同易熔差不多。
他不仅要让徐歇死,还要从他们手里重新把骁柏给抢回来。
那样一个人,挑起了他的兴趣,就休想独善其身。
蔺远吩咐两人:“继续跟着徐歇,我不信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破绽,另外也分几个人去跟着沈晨,他徐歇不会是笑到最后的人。”
他自己才是。
蔺远甩开手上的水,抽了几张纸巾,将流血的扣子摁住。
接到程皓电话的当天徐歇就命人放了易熔,不过哪怕给易熔解了手腕和脚上的锁链,易熔也没有立刻就离开那间屋子。
那杯水里放的药丸,是之前给骁柏吃的几倍,鲜血模糊了他满脸,浑身都汗水涔涔,然而体內的火依旧燃烧的旺盛,右手五根手指掰断了四根,四根手指呈现扭曲的姿态,还剩一根手指。
痛楚强烈,但慾火灼烧得更加猛烈,地上是一片狼藉,红白相间,猩红的血液里,淡色液体显得不那么明显。
屋子正中间的摄像机让人拿走,就他之前在摄像头下做的那些事,足够徐歇用来报复他了。
屋外的人都走了,房门大大打开,易熔爬过去,将扔在地上的衣服给捡了起来,哆嗦着胳膊单手把衣服套上,他眨眨眼,汗水浸进眼睛里,酸涩胀痛,转头往四周看,很快看到一根凸起来似乎摇摇欲坠的钉子,他扣抓着墙壁,走过去,用完好的那只手,把钉子给抜了下来,跟着紧攥着钉子,在呼吸了片刻后,眼眸一狠,下一瞬钉子刺进了大腿里。
鲜血涌出来,这股痛异常尖锐,彻底将体內那股焦灼给圧制下来,易熔抜了钉子,扔地上,看也没有多看一眼,返回身,把褲子套上。
一瘸一拐走出了破烂的房间。
他走过的地方,他的身后,都蜿蜒出一条血痕。
这处地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