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就不疼了。”
方念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额头,捧着他的脸吻他,“还疼吗,你是不是感冒了,传染给我吧。”
“嗯?”
方念摸了摸他的头,“我妈妈是医生我不怕,你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带你去看赛龙舟。”
宗越沉默了一会儿把她抱的更紧些,“念念,你身上好香。”
“有吗”方念抬起胳膊疑惑地闻了闻,她怎么不知道,“是你屋里的香味吧,你点的什么香?”
宗越抬头眼睛里亮晶晶的,他凶猛地扑了过来吻上她的唇,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掐了掐她的脸说,“蚊香,招来了你这支小蚊子,走吧你不是想照顾我,带我吃好吃的。”
“那你想吃什么?”
“吃你。”
“好好说话。”
“你做的饭。”
放在桌上的手机轻颤发出了嗡嗡嗡的声响,方念被迫从回忆中抽出,一抬眼宗越压在她身上,几乎同她鼻尖贴着鼻尖。
周边的温度急剧攀升,方念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你给我起来。”
“不要,我一松手你就跑了”宗越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抓着她的手,“你说话不算数。”
语气中莫名地有了丝委屈,方念闭了闭眼睛,要命了,她可以忍受他的各种坏脾气,唯独受不了他在她面前撒娇,“起来。”
宗越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支起半边身子看她,眸色暗了暗极富深意地说了句,“念念,你的味道可真甜。”
这句话就像一道咒语,解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画面,她无意去回想偏偏不能自控,方念咬了咬唇,恼怒地抬腿去踹他,“滚。”
宗越抓住她的足踝压在身侧,笑了,他一笑眼尾都染上了层绯红,“别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会以为你对我有特殊想法。”
方念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被他的不要脸给气到了,“你”
宗越食指压在她唇上,摩挲了几下,“你乖点,别惹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方念理智地闭了嘴,太近了,近的让人尴尬,若是以前她会跟他撒娇求饶,现在就只盼着千万别惹怒他。
“答应我,我就让你走。”
“一年,我只有周六有时间” 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她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可能以后再也不会来海城。
宗越盯了她一会儿,没有说话。
还是方念先打破沉默,她双手抱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他,“你又骗我?”
她缩在一块儿像个小鹌鹑一样,满眼的戒备让宗越心头有些不快,他有这么可怕吗,偏偏他还下不去手,宗越暗骂了声伸手从摆台那侧拿了个钥匙给她,“晚上过来。”
方念一脸问号,难道她说的不够清楚,“不行,我还要上课,没有时间。”
再说了从她学校到海湾这么远,她不可能天天往这边跑。
身侧的沙发微微一沉随即又恢复原状,宗越起身拿过手机看了眼又挂掉,“你以为我二十四小时坐这等你来,去车库挑辆车。”
“不用,我”。
宗越指了指门口,“我可没功夫给你配个司机。”
方念捏着钥匙秒懂,不开他的车连小区门都进不来更别说他家,又想起刚刚他丢给她的玩具钥匙,明显就是戏弄她,“我不可能随叫随到,很远的。”
“你与其在这跟我讨价还价,不如祈祷我天天出差。”宗越边说边往楼上走,“回去好好练练你的厨艺,比以前差远了。”
方念:......
从海湾往回走,路过观海台的时候方念把车停在一边,天色放晴观海台上人不少。方念站在护栏边往下看,海浪击打着石岸,一波接一波,疾风扑面吹的她脸上的肌肤发紧。
脑海里乱糟糟的,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不就是……好烦呢,好想掐死他,明明都走了为什么要回来,真是祸害。
思至最后,她盯着山下暗蓝的海水,心想,要不从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再无烦恼。
底下是海滨公园,跳下去顶多压倒小草崴了脚。
正胡思乱想之际,掌中的手机及时响起,方念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
电话那端传来宗越惯有的微凉的语调,他说:“赵医生从国外给你带的药,我放在后备箱里,抗过敏的一天吃一粒,你站那干吗,没见过海?”
方念:“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宗越说:“路边违停罚款200,嫌我钱多的花不完?”顿了顿又道,“恕我直言,你这样是败光不了我的家产,车上有张黑卡,你不如拿着它去新港买条街,会快一点点。”
方念:......
☆、祖宗(3)
观海台是海滨公园里的一个八角亭子, 因为地势稍高能看到海, 所以被称为观海台。
宗越靠着椅背, 额上冷汗连连, 他把车窗打开深吸了几口气,海风的咸腥味扑面而来,强烈地刺激着他的咽喉, 几欲作呕。
听闻她往观海台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
明明都已经派人跟着她了,还是怕她出事。
不到一分钟,有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少爷,过来了。”
宗越掐了掐太阳穴,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收回支在车窗上的胳膊吩咐了句,“送她回学校,不要有任何意外。”
“是。”
几乎是宗越的私人座驾刚离开不久, 方念慢悠悠地从公园里走了出来,上车前特意看了眼,没看到贴条啊, 奇怪了,难道被风刮走了。
方念开着车子往文化大道驶去,只觉得心情比来时更糟。
与此同时宗越的车从海边调头,开往新港的景山公馆。
手机一停不停地响, 刚按了接听键,电话那端的人就跟个话痨一样一停不停地往外吐泡泡,“小越越啊,从咱家过来要不了十分钟吧,你是不是迷路了还是睡着了,叔等你都等了半个小时了,你人呢,啊?”
中间夹杂着迟意等人的嬉笑声,“小叔,你问问他还记得景山在哪吗?”
“宗少爷在国外都混成洋炮了,回来连路也不认得。”
“他不认得,我派人去接他啊,让他报个地址。”
……
宗越从一旁摸了颗药片含在口中,不紧不慢地说了三个字,“十分钟。”
宗煊祁说:“越越啊,你跟叔说是不是在办事,十分钟够吗,要不我再给你宽限一个小时。”
“不够。”宗越说完挂了电话。
他今天上午才刚下飞机,到家也不过几个小时,本来中午迟意他们要给他接风的,没想到方念去了,他才临时爽约,宗越靠在椅背上阖眼休息,这些天马不停蹄地在外
奔波,就是铁人也扛不住。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断有